間長了點,所以回來晚了。”她歉然。
“沒關係啦,以前我經常整天不吃飯的!”魯冰笑著說,“秦襄剛才來過,說晚上一起吃飯。”
“他不是要回京都了嗎?”莊韻如納悶地問,“我以為他下午就會走的。啊……好像是三點半的飛機?”
“不知道什麼原因,他改簽了明天的早班飛機。”魯冰搖頭,“反正他留下也好,我想請他吃頓飯。”
“咦?”莊韻如驚訝地看向她。
“雖然我沒有什麼錢。不是收了他一個大大的紅包嗎?我剛剛點了一下,有一萬零八百塊錢呢!所以,這頓飯,我還是請得起的。”
莊韻如忍笑:“這算不算是借花獻佛?”
“反正他給了我,那就是我的錢了,支配權和所有權都屬於我。不過……說真的,我都覺得有點虧心,他邀請我們做嘉賓,是給我們機會。”
“不用計較那麼多,以後……”莊韻如說著就笑了。“我們在這個圈子裡混出頭,他也不會被沉沒。”
“你拿了多少?我覺得他應該給你更多一些。”魯冰好奇地問。
“差不多也是一萬多吧?他出手很大方。”莊韻如說。
“其實錢不重要,讓我感動的是他的心意。說真的,如果不是和他相處了這麼久,我真不敢相信,原來大明星是這樣的,一點架子都沒有。”
“那是因為他們不用擺架子,就已經架子十足了。”莊韻如哈哈大笑。
秦襄走過來的時候,就聽到了笑聲,忍不住鬆了口氣。
“你回來了!”他說,像是一個老朋友似的招呼著。
“嗯。”莊韻如點頭,“前腳才剛進房間呢,謝謝你替魯冰叫外賣,我真的忘了。”
“沒關係,都是朋友嘛!”秦襄看著她的臉色,發現那層隱約的陰鬱已經褪盡。
雖然不知道散個步怎麼會讓一個人的心情呈現天壤般的區別,但是看到莊韻如的笑容,他還是感到撥雲見日般的開朗。
“怎麼改簽了飛機?我和魯冰正商量著請你吃晚飯,就當是餞行了。”莊韻如笑容滿面地看過去,取下了眼鏡,露出迷人的雙眼。
華夏人喜歡形容一個人的眼睛,用杏眼或者鳳眼。莊韻如的眼睛,並不像杏子。但是,卻比杏子更漂亮。
“捨不得離開濟陽,所以要多住一晚,明天的早班飛機趕回京都,也來得及。”秦襄解釋,沒好意思說,看到莊韻如獨自走在湖邊的樣子,愀著一顆心,在助理提醒了兩遍以後,乾脆地改簽了第二天的機票。
儘管拿了兩個豐厚的紅包,莊韻如和魯冰不約而同地請秦襄去經濟實惠。
“別看這裡規模不大,但是生意很好呢!幸好我手快,搶到了最後一盤鳳爪。”魯冰得意地說,“訂了三個砂鍋,今天奢侈了,訂的是冬蟲夏草。”
“你還真捨得。”莊韻如失笑。
“如果我請你的話,最多一個牛肉粉絲煲。”魯冰笑嘻嘻地說,“秦襄是我的金主。”
“這句話可是會引起歧義的……”秦襄喃喃地說。
“呸,我們之間純潔著呢,誰說都不怕!不做虧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門。”魯冰氣勢洶洶地說著,還作勢挽起了袖子。
“你們常來這裡?”秦襄打量著包廂的佈置,不見任何特色,似乎和他以前喜歡光顧的小飯館類似。
想到她們的經濟狀況,他也就釋然了。隨之而起的,是一種惻然的柔情。
這兩個女孩是截然相反的型別,魯冰外剛內柔,看上去大大咧咧的像個男孩子,但其實很多時候,還是會表現出相當女性化的一面。
而莊韻如則恰恰相反,從五官到笑容,都偏於柔美。可是外表的柔和,卻裝著一顆最剛強的心臟。
她站在舞臺上演唱的時候,有一種彷彿與生俱來的女王風範,在很多成名的歌手身上都很難看得到。
“也不是常來,平常一般在家裡做。魯冰做得一手好菜,而且食材便宜,又衛生。”莊韻如忍不住讚歎,“其實應該請你去我們租住的小屋作客的,不過怕你不習慣。”
“是嗎?那我下次一定要嚐嚐你們的手藝了。”秦襄驚喜,“現在這年頭,會做飯的女孩子,簡直是鳳毛麟角。”
“我只會做兩道湯,魯冰是大廚。”莊韻如急忙辯解。
魯冰訕笑:“談不上什麼手藝,只不過以前做得多了嘛!我家裡窮,也得想辦法節省開支,偶爾替飯店打工,也就學到了三腳貓的功夫,哪裡有莊韻如說得這麼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