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創作人的功力深,甚至他沒有聽過現場吧?居然能夠為我這樣量身定製寫出這首歌,讓人難以置信,也讓人驚喜。”馬晨初笑得很釋然,“恐怕我就只能在十二強止步了,希望你們都能站在領獎臺上。”
“你的野心比我還大啊!”莊韻如笑著說。
“我是男人,當然會有更大的野心。”馬晨初爽朗地笑,“雖然我沒有能力再往前走,但是我還是很感謝你,為我介紹了那麼好的創作人。”
“現在他還在厚積之中,一旦以後薄發,你都別想再找他寫歌了。”莊韻如調皮了眨了眨眼睛。
“你對他的評價相當之高啊!”馬晨初奇怪地看著她問。
“那是當然,他為我改編的幾首歌曲都很見功力,要不然也不會在舞臺上得到劉海陽的肯定嘛!”
“你的音域很寬廣,但是很少表現高音的力度,是想在決賽上一鳴驚人吧?”馬晨初猜測。
“我對高音沒有太大的把握而已,你把賽場當什麼了?”莊韻如失笑。
“或許是我的錯覺?我覺得你在享受這個舞臺,享受比賽的過程,享受音樂的表現。”馬晨初深深地看了她一眼。
莊韻如挑了挑眉:“我沒有那麼高的境界,我也想取得更好的成績,想要站在領獎臺上,想要正式出道。”
“出道對於你已經不是問題,劉海陽和秦襄相繼對你表示出來的欣賞,都會讓公司儘早安排你出道。放心,公司的高層不會看不到這樣的商機。”
“張愛玲曾經說過一句話:出名要趁早。我深以為然。”莊韻如嫣然一笑。
“你現在還小,才只有二十歲,出道也算很早了。”
“如果我出生在音樂世家,早就出道了。可惜,我只是凡夫俗子,所以二十歲出道的速度,我也很滿足了。”莊韻如笑嘻嘻地說。
“幸好你只是凡夫俗胎,要不然,哪裡還有別人的活路?”馬晨初失笑。
陳子翔和陸之榮惜別賽臺,並沒有表現出失落。能夠走進十六強,已經在他們的意料之外。
“你們是唯一進入十六強的組合選手,公司會考慮以這種形式安排你們出道的。”莊韻如安慰,“雖然沒有能拿到更高的名次,但已經讓大部分觀眾記住你們帥氣的外形和活力四射的舞蹈了。我想,這次比賽結束,公司應該會很快安排你們出道。”
“但願如此。”陳子翔聳了聳肩,“不用安慰,我們走到這一步已經很不容易了。如果不是你提議我們以組合的形式出道,我們各自為戰,恐怕連海選都過不了。”
“也不至於這麼誇張。”莊韻如好笑,低下頭掏出手機,螢幕上顯示的是一個陌生的號碼。
“不好意思,我出去接個電話。”她帶著歉意走下座位。
“我是陳冠林。”對方的自我介紹,讓莊韻如怔了怔。
她不意外這位黎明化妝品的掌舵人怎麼會知道自己的號碼,從組委會拿到一個選手的電話並不難。
讓她奇怪的是,陳冠林怎麼會親自打電話給自己。按理來說,應該是由他的助理……
“是,陳總。”她急忙回答。
“莊韻如,找個時間出來坐坐,我已經訂好了位置,有些事情想要徵求你的意見。”陳冠林開門見山地說。
訂好了位置?他可真夠獨斷專行的!
莊韻如有點不高興,但還是勉強地答應了下來:“好吧,我可以走得出來。不過,沒有太多的時間,三點鐘我還要回學校上課。”
“我知道你的行程表。”陳冠林的聲音裡似乎帶上了笑意,“不打算破壞你好學生的形象。”
“謝謝。”莊韻如笑了起來,“我不算是個好學生,只不過這位教授很喜歡點名,我不想到最後因為缺席太多而重修。”
“知道有所取捨的女孩,是最聰明的。”陳冠林好整以暇地聊了兩句,“不打擾你了,給我留半個小時。”
“好。”莊韻如爽快地答應。
她是個“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的堅定擁護者。既然陳冠林放下了高高在上的口氣,她當然也會化身成溫柔的女孩。
“家裡的電話嗎?”魯冰問。
“不是。”莊韻如沒有多說什麼,“我一會兒要去學校,早一點走。”
“嗯,別耽誤練歌就行了,不過你即使不練,晉級也沒有什麼懸念。”魯冰笑,“真不理解你,就算當掉一兩門課,補課不就完了嗎?”
“捨不得獎學金。”莊韻如失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