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我們的電視劇造個勢。”田安平一脫離危險,就開始想到了自己的作品。
“這個以後再說吧!”鄭懷新搖頭。
“事情已經發生。我們再後悔也無濟於事。我已經悔青了腸子,但時光不會倒流,讓我再作一次決定。”田安平氣悶地說。
“我不是怪你,老田。我們這麼多年的交情,這件事我也是首肯的。再說。你多年不拍這些片子,還不是被我拉來的?要說抱歉,那也是我說。”鄭懷新淡然一笑,“小凱,你的腳程快。能不能……”
“好。”小凱滿口答應,“你們在後面慢慢走,我先去鎮上報案。”
莊韻如也知道壓在眾人心上的大石頭,並不是劫後餘生,而是其他人的安全。
都說上山容易下山難,小凱為他們選擇的山路,似乎並不是康莊大道。有的時候,前面根本沒有路,只能沿著坡度攀著樹枝走下去。
“我們來的時候……”莊韻如疑惑。
“不是這條路。”鄭懷新點頭,“小凱挑的這條路,是一條小路,平時幾乎沒有人走,但離鎮上最近。其實我們應該早就讓他先去報案,這樣還能從那邊走。”
田安平苦笑:“那時候只想到要趕緊下山……”
“累嗎?”鄭懷新輕輕牽住莊韻如的手,“我們可以歇一會兒,反正小凱已經先下去了。這小子的體力真好,折騰了一夜,還能這麼生龍活虎。”
“武打出身嘛!”莊韻如笑嘻嘻地說,“還是不要耽擱了,早一點走出大山,我覺得才能安下心來。就算到了山下累趴下,也就睡兩天好覺。”
當然,田安平和鄭懷新,估計是睡不著的了。兩人的心事,擔的一樣多。
面對這樣的情形,莊韻如也勸無可勸。
“在結果出來之前,我們再擔憂也無濟於事。回到賓館,洗個熱水澡好好睡一覺,睡到自然醒,再打聽搜救的情況。”莊韻如建議。
“好。”兩人異口同聲地答應。
當然,對口不對心,鬼才知道他們會不會照做呢!
回到賓館,小凱還沒有回來。田安平猶豫地問:“不會是他跑了吧?”
“都到這種時候了,他怎麼可能跑?”莊韻如搖頭,“再說,他要是說一聲先離開,我們也不能強迫,犯不著這樣偷偷摸摸的吧?”
“是啊,別人都跑了,他只是個臨時燈光師,本來就沒有必要陪我們硬捱的。”田安平嘆了口氣。
“平時不顯山不露水的,沒想到居然還真是個高手呢!”
“你別盡惦記著你那個什麼武打戲,現在不流行!再說,要真是高手的話,不用我們插手,就把那頭熊給‘咔嚓’了,我們還能架上鍋,熬熊掌吃。”
莊韻如知道他是沒有爭取到一個攝影師和兼職保鏢,所以心裡有點小意見。
“我說老田,做一個攝影,我還真覺得跟做個燈光師沒有什麼區別。他的身手那麼好,當個打星沒有問題的。”
“打星也是要人捧的。”
“嘿,別人是假打,他可是真打,我覺得他會紅的。”鄭懷新自信地說,“我手裡有一個劇本,是翻拍經典,只不過一直沒有合適的演員,再說這些戲現在也不是主流,所以很猶豫。現在有了現成的演員,可以考慮開拍了吧?怎麼樣,有沒有興趣?”
“沒有。”田安平搖頭,“我不想再拍商業片了。”
鄭懷新雖然遺憾。但也不經求。人各有志,其實他也想往那個影壇聖地發展,所以才會請米語老師補習米語。
莊韻如回到房間倒頭就睡。她以為會睡到人事不省,卻發現人擔上了心事還能睡著。真不是件容易的。所以,時夢時醒,總會被夢裡的棕熊追到醒來。
這一覺,睡得並不好,迷迷糊糊的,也睡到日薄西山。
洗漱過後,她開啟房門。發現門口有一張小紙條:“醒來打我電話。”
莊韻如好笑,這年頭居然還有人傳小紙條?想來是鄭懷新怕簡訊的提示音把她吵醒吧?
她撥打鄭懷新的房間號,卻沒有接。撥打手機的時候,第一聲鈴響。那頭已經接通:“莊韻如,我叫人先送你回濟陽。”
“情況怎麼樣?”她問,有點汗顏自己居然倒頭睡了一整天。
“到目前為止,找到了十二個人。”鄭懷新的聲音有點沉悶。
莊韻如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經歷了一世,是不是對生命的態度有點淡漠。
總之。聽到這個數字的時候,她竟然沒有失聲尖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