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跟鍾啟明的哥哥……關係不錯。”張小霞幽幽地說。
“哦。”莊韻如在黑暗裡眨了眨眼睛。藉著廊燈微弱的光線,她只能看到張小霞的眼角,似乎有著亮晶晶的東西。
“你不好奇嗎?”張小霞苦澀地問。
“當然非常好奇啦,我的心裡都像有一隻貓爪子在不停地抓了。”莊韻如故作誇張地說完,又收斂了笑容,誠懇地說,“張姐,每個人的心裡都有秘密,雖然我們同住一個房間,關係也不氏,但是再親密的朋友,也沒有權利去探查別人的私事。如果你願意說,我會當一個最好的聽眾。如果你不願意說,我也不會勉強。”
“謝謝你,莊韻如。”張小霞嘆息一聲,“這件事……我不想對任何人說。”
“嗯,我明白。”儘管有點小失望,但莊韻如還是很快介面。
“這是一段傷心事,如果你追問的話,我可能會忍不住說出來。我們私交不錯,我也覺得可以成為朋友,但是……”張小霞欲言又止。
“如果你不想說,那就不要說。朋友之間,並不是要分享所有的秘密。即使親如夫妻,也需要有自己的**呢!”莊韻如爽快地說,“張姐,我不會因為你不向我吐露秘密,就不認你這個朋友。”
其實,這個道理,張小霞不會不懂。或許是因為心裡太亂,所以失去了往常的判斷力,竟然變得跟小女生似的患得患失。
“那我們……睡吧!”張小霞發出一聲淺淺的嘆息。
“好,睡吧,要不然明天真要起不來了。”莊韻如慨然答應。
“今天把你也拖到這麼晚才睡。”張小霞抱歉地說。
“我也沒有浪費時間啊,看了很多書呢,明天可以奢侈地睡個小小的懶覺,不會耽誤拍戲的。”莊韻如笑嘻嘻地說。
張小霞微微一笑,沒有再說話。
只是莊韻如半夜醒來的時候,還看到張小霞輾轉反側,想必一夜未能成眠。
一個情字,最傷人啊!
如果從年齡上說,張小霞與鍾啟明的哥哥,無疑是般配的。恐怕他們之間,曾經有過一段可歌可泣的戀情吧?
莊韻如相信,自己即使沒有猜中全部,也是**不離十的。
她暗暗嘆息著,沒有發出動靜,又迷迷糊糊地睡了過去。
儘管晚上睡得很晚,但莊韻如還是早早地就醒了過來。睜開眼,意外地發現張小霞在晨曦裡睜著雙眼。
“早安。”她語氣輕鬆地打了個招呼。
“嗯。”張小霞勉強一笑,“我幾乎沒有睡著,今天要挨批了。”
“身體原因,金導也怪不到人。”莊韻如安慰,“他其實並不是那麼不近情理的,或許把你的鏡頭往後挪一挪。”
“不用,今天只有我的兩個鏡頭而已。”張小霞搖頭,“我可以調適過來的。”
“有些事,既然過去了,就不要再把自己困在那個牢籠裡。有時候,換一扇窗,可能會發現天空其實很美。”莊韻如隨口說。
“或許,有些事,確實應該丟掉。”張小霞輕輕點頭,“我沒事,只不過偶爾失眠,這也是演員的通病了。”
“對,職業病。”莊韻如失笑。
她開玩笑的語氣,讓張小霞陡然輕鬆了起來:“莊韻如,能跟你一個房間,真好。”
“其實八卦是女人的天性,只是我知道尊重朋友的**而已。”莊韻如笑嘻嘻地說,“張姐,我先去洗漱。”
她說著,跳下了床,搶先洗臉刷牙。
張小霞輕笑著搖頭,慢吞吞地坐起來,自言自語:“或許她說得對,有些事我應該放手,更應該放下心。”
莊韻如洗漱的速度很快,五分鐘就把洗臉刷牙的程式全都完成。隨手在臉上塗了點柔膚水,就拿著詞彙本坐到了陽臺上。
她並非不關心自己的面板,只不過是在出門前才會塗抹潤膚露,如果太陽過大,也會塗薄薄的隔離霜。
林巧玲提著一桶豆漿,準時敲開了她們的房門。
儘管莊韻如再三表示,林巧玲只是自己的化妝師,但是林巧玲卻堅持每天把早飯給她們帶過來。
“張姐不用說了,在行內是老前輩。莊小姐要用功,恐怕會隨便抓個麵包就當早餐。反正我要出去吃,帶一點豆漿回來,只是舉手之勞。”
林巧玲的理由很充分,而確實打算用兩塊麵包當早飯的莊韻如,只能心虛地摸摸鼻子,然後笑納了她的早餐。
林巧玲每天都會換花樣,有時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