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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讓於悠然意外的是,這樣一連過了幾日,安國公府裡都風平浪靜的,沒有半點要出事的端倪。
雖然不解,但於悠然也因此而漸漸安下心來。
也就是在她安心之後,這一天天的便突然便有怪事發生。
於悠然第一次發覺不對勁,是在她某天夜裡突然醒過來,發現自己居然沒躺在床上睡覺,而是出現在了香巧的屋外。
發現了這一點,於悠然心中極為震驚。
她敢肯定,她是早早就上、床歇的了的,更沒有往香巧的院子裡走。
換句話說,香巧的院子外面可是有守夜的婆子的,她一個大活人,又不會飛簷走壁的,又怎麼可能在不驚動任何人的情況下就進到院子裡來?
察覺到這其中的不對勁,於悠然立即就打算不惹出動靜來,先回到自己的院子去。
寧致祥可是歇在香巧的屋裡的,若是叫他發現自己大半夜的出現在屋外,疑似是在聽牆角,還指不定得出什麼亂子來。
可事與願違,那守院子的婆子這大半夜的卻是精神十足,於悠然才走了幾步就躲閃不及之下被發現了。
那婆子是香巧院子裡的,又眼見著香巧如今是如何受寧致祥的寵,當然不會向著於悠然這個如今與個笑話無異的正室夫人,當即就給張揚了出來。
寧致祥和香巧那時已經歇著了,被這樣一吵,哪裡還能睡得著。
得知於悠然竟然大半夜的來香巧院子裡聽牆角,寧致祥大怒,還說出了“大半夜的難不成是想來偷看丈夫和通房是如何行房的”這種叫於悠然極為難堪的話來。
於悠然沒臉之下,當然衝回了自己的院子。
自這之後,於悠然身邊就頻頻發生怪事。
比如說,寧致祥好不容易來於悠然的屋裡,早上睜開眼時卻發現於悠然雖然閉著眼,手裡卻捏著把小刀,那刀子還架在了寧致祥的脖子上!
寧致祥被呂氏當寶一樣護著長大,哪裡見過這樣的陣勢,那天早上是嚇得屁滾尿流的離開於悠然那裡的,而且打那之後再不敢靠近於悠然一步。
再比如,院子裡丟了東西四處尋找,卻翻出來明顯是於悠然筆跡的一疊信箋,上面寫滿了於悠然對呂氏這個婆婆的咒罵。
呂氏知道後當即就被氣得差點沒暈過去,然後什麼也顧不得,更不聽於悠然的解釋,直接就甩了於悠然一個大嘴巴。
等等。
這些倒也罷了,直到今天早上,又發生了一件事。
之前於悠然因為寧致栩的事而受了牽連,再沒了什麼名聲可言,呂氏於是將於悠然的女兒抱到了自己屋裡去養著。
於悠然這幾日因為身邊怪事頻發而無人敢接近,在這樣的孤寂之下對女兒倒也確實有幾分想念,於是到了呂氏那裡千般求萬般哭的,想將女兒抱回身邊。
呂氏想著於悠然身上發生的那些事,當然是不樂意的,不過也碰巧呂氏這幾日著涼染了病,一來也是沒有精力照看著小孫女,二來也怕過了病氣給孫女,所以,雖然因為之前的事而萬般的不待見於悠然,但想著於悠然好歹也是個做母親的,總不能對親生骨肉怎麼樣吧,於是也就同意於悠然將女兒接回去住幾天,等到自己病好了再接回來。
生下這女兒好幾個月,這大概是於悠然最為珍惜自己這親骨肉的時候了。
正因為對這個女兒有種失來複得的心情,於悠然昨兒夜裡還特意將女兒抱到了身邊和自己一起睡,將乳孃打發到了外間。
今天一早,乳孃還未完全清醒就聽到了屋子裡傳來嬰兒的啼哭聲,原以為是小小姐餓了,想著去將孩子抱了來餵奶,卻沒想到才進了內室,竟然就見著於悠然居然閉著眼睛,兩手放到了那小小嬰兒的頸間,一副要將親骨肉掐死的姿態。
乳孃直驚得魂兒都沒了,尖叫一聲之後就衝上去將孩子搶了過來,然後拔門而逃。
待於悠然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事,乳孃已經衝出了院子。
乳孃的職責就是照顧好小主子,發生了這樣的事,她哪裡還敢瞞著,當然是直接報到了呂氏那裡。
呂氏的病情才好轉了些,聽到這樣的事差點沒一個倒仰摔下去,然後哆嗦著嘴直唸叨著“最毒婦人心”、“虎毒不食子”之類的話。
待好不容易回了些神,呂氏哪裡還敢再放任於悠然這樣下去,立即就著了人去將於悠然所住的院子圍了起來,還下了令,八少夫人這是得了失心瘋,日後斷不能再將她放出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