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題?
顧青未不解地看過去。
“北鎮撫司在錦衣衛裡的特殊性,歡顏你是知曉的吧?”寧致遠問。
顧青未點點頭。
前世寧致遠一直到死都將錦衣衛把得牢牢的,她對錦衣衛及其內設機構自然也瞭解幾分。
北鎮撫司專理詔獄,最初設立時尚受指揮使轄制,但後來元昌帝增鑄了北鎮撫司印信,之後北鎮撫司一切刑獄便只專呈皇帝,毋需透過指揮使轉達,而錦衣衛官員中不掌詔獄者亦不得干預其事。
權柄可謂極重。
正因為重要,雖然北鎮撫司鎮撫不過是正五品,但歷來都極受元昌帝重視。
也不知是不是巧合,如今的錦衣衛指揮使雖是寧景昌,但北鎮撫司的鎮撫卻是個與寧景昌有些過節的,這幾年來也沒少發生過這人不聽寧景昌命令的事。
這次北鎮撫司鎮撫的位置之所以能謄出來給寧致遠,還是因為原來的鎮撫身染重疾不能再替元昌帝效力。
而這位前鎮撫,卻是給寧致遠這個後任留了一個不大不小的難題。
前些時日,城衛在巡城時,發現一男子於宵禁之後鬼鬼祟祟的摸到了一處民宅裡。
這名男子行跡如此可疑,城衛既然已經發現端倪,自然不會坐視不理,吆喝著就將人給抓了起來。
本以為這只不過是一樁普通的盜搶案,隨便審審也就行了,卻不想任如何審都撬不開那男子的嘴,無奈之下,便只能以那處民宅為突破口,不想卻因此而牽扯出了一樁誰都不敢輕易去碰的大案。
這件案子後來被移交到了北鎮撫司,前鎮撫沒將案子審下來,而寧致遠又正好在這個時候入職北鎮撫司。
若說這裡面沒有元昌帝的手筆,連顧青未這個後宅婦人都不會信。(未完待續。)
第374章 難題(月票100+)
元昌帝並非昏聵之人,對那樁案子的內情也知道得一清二楚,在這個時機上將寧致遠推上北鎮撫司鎮撫的位置,又何嘗不是有著考驗之意?
聽到這裡,顧青未反倒來了興致。
她揚了揚眉,繼續追問,“是什麼難題,說來聽聽?”
前世的這時元昌帝並未對寧致遠委以重任,是以顧青未也沒如何關注這時到底發生了何事。
寧致遠也是因為這兩年來培植了一些親信才提前得了信兒,沒被元昌帝打個措手不及,見顧青未頗感興趣,自然不會隱瞞,將事情說與了顧青未聽。
那男子偷偷潛入的民宅,住的是一個十七八歲的姑娘。
一個姑娘家獨自住著並不多見,可若這位姑娘乃是敬王新收的寵姬,那又另當別論了。
敬王雖然兩年前被元昌帝貶為了郡王,如今又剛恢復了親王銜,但這並不能讓他行事更加收斂些,從未因為之前被元昌帝懲處了而變得不近女色。
這民宅裡住著的,就是敬王的新寵。
牽扯到敬王,審案之人自然格外的慎重。
客客氣氣的將裡面住著的姑娘請出來,將那宅子仔仔細細搜了一遍,卻始終未能發現什麼不對之處,那位敬王的寵姬也十分肯定的言道屋裡並未丟失什麼。
大半夜裡鬼鬼祟祟的摸到宅子裡,卻又什麼都沒做,這可能嗎?
後來還是在那位敬王新寵的姑娘身上發現了端倪,她唇畔殘留著些許並未拭淨的粉末,那粉末經鑑定卻是一種獨特的毒藥,施於人體初期倒能無事,但若是經由陰陽交合,毒性必會傳至另一人身上,不出七日必暴斃而亡。
那位姑娘如今可是敬王的禁臠,有人這般鬼鬼祟祟的在她身上下藥,可不就是意指敬王?
這可將審案之人駭了一跳。
謀害皇子,這樣的事豈是一般人敢做的?
爾後,這樁案子便被移交至了北鎮撫司。
可任北鎮撫司的人如何用刑,那被抓的男子都堅稱自己只是一個普通人,之所以會向敬王的新寵下毒,是為了替被敬王禍害了清白自盡而亡的妹妹報仇,還稱他無法明刀明槍的與敬王做對,便只能用這種辦法迂迴的達到目的。
他所說的妹妹還真有其人其事。
幾年前,敬王看中了一個從京郊的莊子上進京賣繡品的姑娘,意欲採摘了這朵嬌花,不想這位姑娘雖然生活貧困清苦,卻是個極有志氣的,無論敬王如何威逼利誘都不肯委身於他。
敬王又豈是個好性子的,興致來了哄上幾句只當作是樂趣,但一而再再而三的被一個普通的農家女子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