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聽你話裡的意思,你是不是已經把這件事告訴別人了?”
武小飛不說話,算是預設。
“你不是答應過我不告訴別人的嗎?”秦豔質問他。
“可是事情已經過去兩年多了……”
“就算已經過去兩年多了,我當時不是說得很清楚嗎,如果隨便亂說的話也許會給我帶來麻煩的!”
武小飛看著秦豔,覺得有些奇怪,表姐的反應比他預料的要激動得多,而且似乎有些太激動了。大概意識到自己的反常,秦豔稍稍平復了一下自己的情緒。
“表姐,”武小飛看著秦豔說:“即使我不說,別人也會說的,並不是只有你一個人知道這件事,所以你不要生氣,聽我說。你知道嗎,我們宿舍有個男孩的叔叔也是從我們學校畢業的,他的叔叔曾經在第四解剖教室上過課,然後有一天,他發瘋了。”
秦豔聞言不受控制地打了個冷戰,她一臉害怕地對武小飛哀求道:“小飛,你不要說了,我求你,以後再也不要跟我提起這件事了!你知道嗎,從那以後,我、我經常做噩夢,夢到……夢到那個死去的老師,他……他拿著解剖刀……他、他滿臉是血……”
武小飛看著秦豔用破碎的聲音,斷斷續續地說著糾纏自己的噩夢,說到最後,她把整張臉深深地埋進了雙手裡,泣不成聲。
周圍吃飯的客人都向他們投來了探詢的目光,一時之間,武小飛不知道自己該說些什麼,只好沉默地看著她。 。 想看書來
無果
秦豔漸漸地平靜了下來。
“小飛,對不起,我……我太激動了。不過,我真的不想再回想起任何有關那件事的細節,我也不想再談論關於那件事的任何一個字。”秦豔的口氣異常堅決。
武小飛沒有料到她這樣害怕提起那件事,本來還想順便問問秦豔,她們那一屆的學生會長是誰,這下也不好再開口問了。兩個人在沉默尷尬的氣氛裡吃完了午飯。
秦豔下午還要回醫院值班,武小飛只好無奈地告辭了。秦豔送他到長途汽車站,臨上車前,她語重心長地對武小飛說:
“小飛,下次見面不知道又到什麼時候了,你要聽我的話,不要再追問關於過去發生的一切事情,你只管好好地學習,其他什麼也不要管。當年白斌大哥告訴我的那句話,我原封不動地轉告給你,你一定要答應我,遠離與第四解剖教室有關的人和事情!離得遠遠的!”
看著武小飛沉默不語,秦豔著急地說:“你說話啊,能答應我嗎?”
武小飛勉強點了點頭:“我知道了,我答應你就是了。”
秦豔看著武小飛不太情願的神情,似乎還想說什麼,但是她的嘴唇動了動,最終只說了一句:“那好,你多保重,路上小心啊。”
武小飛點了點頭,坐上了回程的汽車。
一路上武小飛都感覺很洩氣,來這裡之前他也想到了很多種結果,但就是沒有想到這種沒有結果的結果。
秦豔的態度令武小飛起疑。他開始在心裡默默回想著見到秦豔以後她的一舉一動,以及她對 他說過的每一句話,彷彿還想從中找出什麼蛛絲馬跡……
其實在吃飯的時候,武小飛看到秦豔過激的表現,就敏感地覺察到,她似乎比起兩年前初次給他講起的時候,更為排斥談論那件事了。後來在車站秦豔又說了那樣一番話,似乎極力想打消他追問那件事的念頭。
究竟是他自己多心呢,還是後來又發生了什麼他不知道的事呢?
忽然,武小飛的腦海中靈光一閃,他想到了一個人!
轉機
武小飛想到的人是白斌。
秦豔不是說過,當初是白斌給了她一些暗示,讓她遠離第四解剖教室的嗎?那就說明白斌也對學校發生過的事有所瞭解,甚至,有可能在白斌上學期間也發生了類似的事!
想到這一點,武小飛的心裡一掃剛才的沮喪,他興奮地想著:這可是一條非常有價值的線索呀!總算是不虛此行。他的臉上露出笑容,有些迫不及待地想回到學校,向宿舍的哥們彙報他探查到的情況。
且說學校這邊,一大早起來,武小飛的床上空空如也,他們幾個人沒太在意,還以為武小飛去練足球了。等到喬欣看到了武小飛留下的字條,給大家傳看了一遍。眾人都笑了。
“這個武小飛,真是個急性子!”張瑞笑道。
“呵呵,是啊,他的心裡就是藏不住事。”喬欣說。
“其實我們也該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