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數字也是真實數字,畢竟撫卹是他們自己的事,沒必要為此撒謊,實際上宋朝對西夏的戰爭中,那些動輒幾十萬人大戰,死傷幾萬甚至十萬級別的大戰都是溼漉漉的,擠幹水分後幾萬的損失就是真正傾國血戰。這一次宋軍實數出動了總共十五萬,死傷超過三萬,五分之一的損失已經很大了,這一點上看西北禁軍實際的戰鬥力提升也很有限,頂多和西夏軍半斤八兩。
後者吃虧在不懂宋軍火器戰術,一開始就被宋軍一路爆破炸懵了,等到反應過來真正拼死血戰時候,就是西平府這種兩敗俱傷了。
“此外還有一事。”
劉錡說道。
說完他看了看下面歡樂的人群。
他們此時正在大名府的皇城上,外面是依然歡樂中的城市,一個青衫的名士正被刁民們推搡著,悲憤地走在大街上,手裡還拿著個鑼,走一步敲一下,敲一下喊一句……
“做地主的切不可像我一樣刻薄啊!”
他就那麼邊走邊喊著。
周圍那些刁民們歡樂地嘲笑著他。
而在旁邊一處坊門處,幾個從開封公社調來的公務員,正在指導著那些本地人對本坊人口進行核查,那些過去登記的公民絡繹不絕,接下來他們將和開封公社一樣自己選本坊官員。而同樣一批從開封公社調來的公務員,也將幫助大名各坊組建起大名公社,王躍也將同樣任命總監,這些也得到了趙桓批准,名義上劉錡就是來傳旨的。
“官家的意思是河北就這樣了,但能不能別再繼續擴大?”
劉錡說道。
應該說這是趙桓壯著膽子問的。
趙桓現在真心願意和王躍一夥,他爹把趙構弄到北方來,已經明確了不會和他共存下去,只要他爹收復開封,那他就是死路一條,甚至已經開始準備好替代他的人了。這時候趙桓處境比王躍更壞,畢竟王躍輸得起,哪怕在淮河最後和他爹決戰失敗,王躍回到燕山一樣可以繼續做土皇帝,但他卻只有死路一條,甚至說不定到了危急時刻,王躍還會用他和他爹交易。
所以他真心不想看著王躍把這個集團搞得天怒人怨,天下士紳都與他們不共戴天。
現在已經差不多了。
河北官紳之前就已經事實上不認他這個皇帝了。
原本這些人可是忠於他的,至少在他和他爹的鬥爭中是傾向於他的。
結果被王躍全都推到他爹那邊了。
現在京東,京西,甚至河東,包括京畿一帶官員和士紳,也在不斷向他上奏要他阻止王躍,甚至措辭已經很嚴厲,如果他再任由王躍折騰,那麼這些人肯定同樣會倒向他爹。
事實上京東東路已經倒向他爹了。
知濟南府趙明誠在濟南公開歡迎了趙構和張浚等人,並且將他們留在濟南主持大局,這擺明了就是轉入他爹的陣營,再這樣下去他這邊就剩下王躍了,雖然知道王躍是故意的,但趙桓還是希望他能收斂一下。
“我原本也沒準備擴大啊,你看,我都宣告瞭不會越界到河東去。”
王躍說道。
他的確沒準備繼續擴大。
他哪有那麼多幹部隊伍,就這實際上已經超出計劃,要不是大名這邊突然搞出個郭神仙,他還準備繼續耗上倆月,左右趕在開春前解決就行,但郭神仙的出現對他明顯是一種挑釁,他必須得做出回應才行,既然要動手,那當然就是直接拿下了。
“那京東,京西,尤其是京畿呢?”
劉錡說道。
“只要他們老老實實的,那麼我就不會去揍他們,尤其是趙明誠那裡,他必須立刻解散他的新軍,京東東路各地那些團練同樣必須解散,以後再有人敢搞這些東西,那就是向我挑釁,還有,讓趙明誠把趙構等人送來,據我所知劉豫也跑到了濟南,他父子二人必須押送我這裡。”
王躍說道。
劉錡鬆了一口氣。
這就可以了,趙桓可以向這些地方計程車紳交差了,不得不說皇帝陛下夾在中間也很難啊!
“還有,讓他老婆親自押送!”
王躍緊接著說道。
劉錡瞬間傻眼了……
“你不會連他夫人都惦記吧?”
他崩潰一樣說道。
“我至於對一個四十多的老女人有什麼興趣嗎?就是聽多了她的名聲,想見一見她這個人,你也知道,我其實一直也是一個文學青年,對於這種才女都是很敬重的。”
王躍一臉真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