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多說道。
算算時間岳飛應該還沒守孝期滿。
不過詹度這個人的確有些本事,原本歷史上趙桓割讓中山府,結果他帶著一幫軍民死守不給女真,而且還守住了,和他一樣的還有河間府的陳遘,不過這時候陳遘在大畫家那邊。
他的敢戰軍原本有一萬,有這些士紳支援擴充到兩萬不成問題。
真定府很有錢,實際上後面一路上的府州都很有錢,尤其是南邊還有個龐然大物一樣的大名府,上百萬人口,四十多里的城牆,只要河北士紳齊心協力搞個十萬大軍不在話下。
“你還不出兵?”
王妃說道。
“著什麼急,正春播呢,以後春播秋收都不打仗。”
王躍說道。
他急什麼,這是多麼好的事情啊!
真的,他都沒想到還有這樣的好事,原本就是想吞下河間中山這一帶,結果這些士紳居然要把整個河北送上,既然這樣就得控制點,別一下子把他們都嚇回去了,得給河北士紳足夠的時間,讓那些忠臣義士都跳出來。而且這時候的確也不適合打仗,畢竟正在春播,接著還得麥收,這時候河北除了極少數地方是種水稻的,剩下絕大多數都是冬小麥……
也有很差的地是春小麥。
麥收之後種粟或者黃豆,當然也可能是別的什麼豆。
這個得看水源條件,有水澆的就種粟,這個東西還是很耗水的,靠天等雨的就種黃豆,實在那種山嶺薄地就隨隨便便扔些旱不死的亂七八糟豆。
而且也不是兩熟。
絕大多數是兩年三熟。
但最關鍵的產量還是來自於冬小麥,甚至研究出每年開春去故意踩踏,以增加產量的方式。
所以這個不能耽誤。
“那就這樣算了?”
王妃不滿地說道。
“當然不能,給官家上奏,告訴官家立刻逮捕劉豫,另外知永靜軍張益謙私自募兵並指使刁民圍攻官軍,實乃謀反,立刻將其撤職下獄,若官家不能解決這些事情,那我就只能再去京城了。還有真定府路安撫使詹度,蓄意陷害我,離間我與官家君臣感情,讓官家把他撤職,這個混蛋我早就看他不順眼,還有他那個敢戰軍,必須就地解散,若官家不解散,那我就親自率軍去將其繳械。
他這是想幹什麼?
女真都退兵了,女真皇帝都被我活捉了,他在真定防備什麼女真?
他這樣讓我很不安,我都被他逼得喘不動氣了,我需要生存空間,他這樣咄咄逼人是什麼意思?”
王躍說道。
“是你在咄咄逼人吧?”
多多小聲說道。
“你這是什麼意思,是不是又皮癢了?”
王妃擺出大婦姿態說道。
被她折磨了大半年的多多,只好一臉委屈地趕緊認錯,中山王的家庭總是如此和諧,畢竟剩下所有的加起來都打不過王妃。
“不行,還是應該打一下,不打的話顯得我不夠霸道,讓史進再帶著一個旅去阜城繼續抓人,告訴他,不能打下阜城,就乘船從滹沱河過去,然後他們在北望登岸,若永靜的人在北望碼頭攔截,那就必須將其擊退,然後追擊到阜城,再進攻一下阜城,然後打不下來,隨隨便便找個理由退回北望就行了。”
王躍很有光頭佬微操風範地說道。
不打是不行的,不打無法制造真正的緊張氣氛,必須讓整個河北士紳都感受到黑雲壓城的緊張氣氛。
只有這樣他們才會真正拼命。
不過這樣的話种師道的態度就很重要了。
他實際上依然駐紮真定,手下擁有七萬大軍,兩萬西軍,包括了一萬騎兵,五萬整編後的河北禁軍,同樣也有一萬騎兵,他之前出擊山後各州,繳獲了大批的戰馬,這十萬大軍分駐各地,但主要是真定。因為他和折可求是宣大的楊宗閔後盾,一旦女真再次向這一帶進攻,那麼他,折可求,王躍都是要迅速出兵增援楊宗閔的。
當然,王躍還得照顧東線,所以主要是他們倆增援楊宗閔。
至於西夏那邊的防禦,則完全交給了姚古和辛家兄弟,這就是大宋的整個國防戰略體系。
這裡面只有种師道是被夾在中間的。
剩下那些全都可以置身事外,實際上在大畫家父子的鬥爭中,這些人也是置身事外的,大畫家同樣沒有停止拉攏他們,比如辛家兄弟在隴右的糧食,就依然全靠從四川運輸,甚至比過去的後勤保障更充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