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面的是誰?”
馬擴好奇的問道。
“呃,押韻而已,隨便編的。”
王躍說道。
“汗這個稱呼我懂,但成吉思這個詞我真不懂。”
馬擴說道。
很顯然他並不認為王躍真是為了押韻。
“成吉思……”
後面蕭樸突然唸叨,而且不斷念叨,速度還越來越快,迅速變得有些模糊怪異起來。
王躍和馬擴愕然看著他。
“大王,這個詞倒是與萌古語的強大一詞念起來差不多。”
蕭樸笑著說道。
王躍頗有些驚悚地看著他。
“萌古是何物?”
馬擴說道。
“萌古乃是西北路招討司下屬之草原部落,遊牧於斡難河一帶,在可敦城以西,河董城以北,屬於黑韃靼,酋長合不勒。”
蕭樸說道。
“草原上有漢人嗎?”
王躍突然問道。
“有,數量並不少,聖宗時候曾經遷移以漢人為主的漢人,渤海,女真七百戶於鎮防維三州,之後也偶有流放過去的,不過主要還是我契丹駐防軍,額定於鎮防維招四州駐軍兩萬,這些年陸陸續續調回一些,剩下還有多少就不知道了。”
蕭樸說道。
這樣看來蒙古的崛起就是靠著吸納這些人。
否則無法解釋原本默默無聞的小部落,為何突然間在幾十年裡崛起,而原本歷史上耶律大石帶著去西域的只有幾千騎兵,而他在可敦城大會時候參加的據說有數萬騎兵,但最終帶去西域的是幾千。也就是說鎮防維招四州契丹駐軍裡面多半其實根本沒有跟著他,後來有沒有增援他的不知道,但留在那一帶的契丹肯定數量眾多。
那裡還有漢人。
遼聖宗是一百年前,一百年前的幾百戶漢人,在那裡發展到現在幾千人恐怕是有的。
那麼這些人都去了哪裡?
女真人對草原控制遠不如契丹,實際上完顏亶時候就已經和蒙古交戰,甚至金兀朮都出動過,雖然打敗蒙古,但人家遊牧民,打不過就跑了,金兀朮也無可奈何,甚至乾脆和鐵木真的曾祖合不勒和談,學我大明那套,給些象徵性的禮品然後回去修長城……
真的。
金兀朮也修長城防蒙古。
女真對蒙古高原的控制力可想而知。
這種情況下這些舊遼遺民加入蒙古是很正常的,反正那裡的契丹同樣也是遊牧民。
帶著感慨王躍最後看了一眼黃龍城,然後向南開始了他的歸程,前面的信州已經是空城,所有人口都已經遷移,這時候恐怕已經到開原了。而通州同樣也已經是空的,倒是在這裡遇上了一隊祺州過的漢軍,王躍炫耀一樣向他們展示了一下吳乞買,後者默默地掉頭倉皇而逃。
再向前到達鹹州時候,王躍同樣把吳乞買推出來炫耀了一下,這次倒是收穫了個意外效果。
“歸順?”
王躍愕然地看著面前跪拜的官員。
“回大王,下官也是漢人,祖上乃唐末幽州節度使燕昭王,逆賊劉守光囚燕昭王之後,敝祖未免為其所害,率部降契丹,之後一直在契丹為官,至下官遭逢阿骨打作亂,一時糊塗為保百姓不得不投降,但下官一直在等待社稷幽而復明之時,今日大王以王師北伐,擒拿偽君,下官特來請罪。”
後者囉裡吧嗦的說道。
“燕昭王?”
王躍茫然了一下。
“劉仁恭!”
馬擴提醒他。
“啊,你是劉仁恭後代,既然如此就起來吧,不過歸順可以,但必須集合城內百姓,跟著一同南下。”
王躍說道。
這樣正好,把這一路人口全部清空,最後全部收縮到渾河以南,然後依靠遼陽這座巨型城市為基地,以瀋陽為前沿要塞,在接下來抵擋女真的反撲。他那個大明國接下來必然要面對女真的反攻,後者能收錢糧的好地方都沒了,以後就是為了吃飯,也得把遼瀋這個產糧區拿下。
要不然斜也拿什麼維持他的大金國?
“下官所求正是得歸故土。”
這個叫劉弘的傢伙說道。
他其實就是為了這個,上次那支遷徙大軍路過時候,已經逼著他再次掏出大批糧食牲畜,現在王躍經過又要糧食牲畜,他這裡總共也就是個兩三千戶人口,再給一批之後,今年剩下的日子真得喝風了。而且老百姓都蠢蠢欲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