徵,無疑可以極大振奮士氣,一掃趙明誠臨陣脫逃帶來的影響。
“不過是區區偏師而已,何勞官家親征,我等受官家厚恩,此時正當為官家效死,若使官家冒險,我等何顏再見官家?請官家安坐禁中,我劉家父子當盡滅賊人。”
劉延慶說道。
話說渡江這幾年他的日子可是美得很。
光江南佳麗就蒐羅上百,左擁右抱整日笙歌燕舞,各種美食吃著美酒喝著都胖了兩圈,現在自己上馬都費勁,不過穿上鎧甲看不到一身肥肉,單純看塊頭倒是有幾分猛將風采,尤其是那個大肚子挺著,很容易讓人誤以為裡面是積聚的力量,雖然實際上就是一堆肥油。
大畫家渡江對他並不是好事,一旦大畫家到揚州,他也就不好逃跑……
呃,胡說!
劉大將軍怎麼會逃跑?
他可是大宋的延安郡王,大畫家的架海紫金梁。
他不會逃跑的。
但是,老大在背後看著,終究是一件很麻煩的事情,誰也不喜歡大老闆在背後盯著自己的一舉一動。
“延安王就不必多說了,此時官家御駕親征也是為了江山社稷!”
陳遘面無表情地說道。
他當然知道劉延慶是什麼心思。
他也是在陝西幹過轉運使的,還不至於不知道劉家父子底細,實際上不只是他知道,江南的這些主要文官都知道,只不過實在沒人可用而已,劉家父子喜歡跑路歸喜歡跑路,但打仗的本事是有的。可是把希望完全寄託他們身上,那同樣也是很幼稚的,誰不知道他們父子就喜歡賣隊友,所以這些年陳遘才竭盡全力扶持南方將領。
就是防備劉家父子逃跑。
陳遘是個相對來講有節操的官員……
原本歷史上靖康時候他接替詹度守中山,金軍圍攻大半年也沒開啟,但最終還是沒什麼卵用,因為金軍押著大畫家到了中山城外,後者可憐巴巴地看著正在為保衛他的江山而浴血奮戰的陳遘和部下說道……
“我,道君皇帝也!”
可憐的陳遘傻眼了。
“陛下安得至此?”
他哭著說道。
大畫家還能說什麼?
原本還能和陳遘死守的部下,毫不猶豫地殺了他投降女真。
他對大畫家是真心負責的,而且他的確也是一個有能力的官員。
尤其是善長理財……
當然,也可以說是搜刮!
之前他就是江南七路經制使,大畫家的頭號稅官,依靠著這方面的能力,他在宣撫兩淮的這幾年裡,用充足的錢糧打造了一支總數二十萬的軍團,在東起楚州西到光州的漫長淮河南岸,建立起了一條還算堪用的防線。然而卻因為大畫家腦殘地使用了一個廢物,結果在不到一個早晨被撕開,現在已經到了退無可退只能決一死戰的地步。
這種時候大畫家渡江北上,哪怕只是進駐揚州,也能給這支即將開始一場決戰的軍團注入鬥志。
劉延慶深邃地笑了笑。
“那咱家就奏明官家了。”
李琮說道。
陳遘點了點頭。
“相公,楚州告急,賊軍韓常部以濟南叛軍為前鋒渡淮包圍楚州,向制置求援。”
一名官員匆忙走進來報告。
楚州是淮東安撫制置使向子諲坐鎮。
整個沿淮線以淮東安撫制置使向子諲守楚州,沿淮安撫使趙明誠守盱眙,淮西安撫制置使趙子崧守濠州,後者是宗室,太祖系,趙德昭後代,原本的淮寧知府,王躍禍亂淮北期間南下。這三個點構成沿淮防禦的核心,而陳遘坐鎮天長,畢竟誰都知道一旦王躍進攻,那麼幾乎確定無疑地會走盱眙,另外次一級的可能就是走楚州南下或者走濠州南下。
但前者得過揚州這個點,而後者得過清流關這個點,不像盱眙一過就是直達長江的平原。
“救援?”
陳遘苦笑了一下。
他哪還顧得上救援楚州,再說那裡已經不重要。
緊接著他將目光轉向劉延慶……
“延安王,該您出馬了,此次唯有全力以赴,若此戰失敗,則賊兵必然兵臨長江,這長江雖稱天塹,但自古可沒擋住過幾回南下的。”
他說道。
劉延慶默默點了點頭。
陳遘的意思很明白,你不能再跑路了,再跑也沒地方跑了。
“傳令下去,全軍北上反攻盱眙,從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