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同樣沒上過戰場,在高俅兄弟統轄下的軍隊,完全就是一群渣渣,他們兄弟哪懂治軍,好軍隊都能被他們治理壞了,更何況是一群本來的渣渣。
更何況現在人數也沒法比。
雖然御營有三萬大軍,對王躍的五千的確有絕對數量優勢,可是這些士兵在運河上排了五十多里,前面被伏擊的這些船上就才千把人,後面的同樣也不可能短時間趕到增援……
實際上更有可能是逃跑。
“你們是要抵抗嗎?”
王躍若無其事地坐在那裡擼著貓,對著最近的漕船上士兵說道。
後者也裝備了三眼銃,正在一名軍官指揮下,一個個準備向他射擊,後面還有一艘載著士兵的漕船準備上前增援。
不過兩旁的原野上伏擊計程車兵已經開始前進。
這些穿著胸甲的輕步兵,排著整齊的隊形緩慢向前,都在肋下夾著三眼銃手中拿著火繩,恍如兩道向前擠壓的鋼鐵牆壁,雖然沒有再開火,卻彷彿無形的擠壓般,讓被伏擊的十幾艘漕船上,所有御營士兵全都不敢動……
“你們是要保護你們後面這個人嗎?你們是要保護這個為了自己,把兒女都當做禮物送給敵人的人嗎?你們是要保護這個為了自己享樂,耗盡天下財力養著六千美女的人嗎?你們是要保護這個前線還在浴血奮戰時候,就拋棄所有人自己逃跑的人嗎?
他值得你們保護嗎?
這樣的人值得你們用性命保護嗎?
看看吧,都到這時候了他還準備畫畫,都到這時候了,他也沒興趣關係被他拋棄在北邊,那些為了保護他而浴血奮戰的將士,他居然還在畫畫,別人在為他流血,為他戰死沙場時候,他卻還在畫畫,這樣的人值得你們保護嗎?
你們願意保護這樣一個人,願意用自己的性命,給他換來坐擁六千美女,在民脂民膏修建的園林中,繼續畫畫的好日子嗎?
如果你們願意。
那你們賤不賤啊!”
王躍說道。
“別聽他的,咱們都是御營,就該對官家忠心。”
那軍官焦急地喊道。
“忠心,看看他,他值得你們忠心嗎?”
王躍說道。
那些御營士兵們看著大畫家,後者正和蔡攸一起,抱著頭蹲在甲板上,恍如兩個受驚的鵪鶉,連他的幞頭都掉了,還在那裡哆哆嗦嗦,這幅形象無疑真的很讓人鄙視。一陣風吹過,他那張只畫了一個墨點的畫作直接飛起來,然後正好落在他的身上,因為一時間沒反應過來,大畫家還本能地發出了驚恐的尖叫,就像是一隻可憐的小綿羊。
王躍身後的岳飛嘆了口氣,然後向那些四民代表一招手走向前方。
“太上皇,草民乃四民大會特遣執法隊隊長岳飛,今日以四民大會之名,以叛國罪逮捕陛下,並押送開封接受四民大會審訊,在審訊定罪並判決之前,您仍然是太上皇,草民不敢對陛下無禮,但若陛下以武力拒捕,草民亦將以天下萬民的名義採取必要措施。”
他說道。
大畫家的太上皇並沒有撤銷。
這個是他兒子封的,理論上也得由他兒子撤銷,但現在他只是嫌犯,並沒有真正審判定罪,四民大會之前對那些證人的詢問,只是用來確定他有叛國的嫌疑而已,但審判需要在他被逮捕過去之後,而只有定罪以後,他兒子才可以理直氣壯地撤銷他的太上皇。
這關係到趙桓的孝道問題。
雖然趙佶已經把趙桓踢出玉牒,但後者作為兒子還是要維護孝道的形象。
“大膽,爾等豈非趙家之臣民,何敢對陛下無禮!”
石如岡英勇地喝道。
“太上皇,我等皆大宋之民,非趙家之臣,此事官家早已昭告天下。”
岳飛說道。
這句話終於讓大畫家奮起了。
他暴怒地扯下身上那張紙,猛然站起身走到船舷,恍如受了嚴重刺激般,雙手扶住欄杆,對著眼前這些傢伙……
“簡直荒謬,朕即天下,天下即朕,國家即朕,朕即國家,爾等既為大宋之臣民,亦皆朕之臣民,朕才是爾等之君主,爾等當盡忠報國,忠心事朕,今日膽敢以下犯上,與這個逆賊為爪牙,爾等忠心何在?”
他爆發一樣咆哮著。
看得出情緒徹底失控了,說到底他的心中從來都是自認為是皇帝的,逆子逆臣對他不敬他也就忍了,現在居然連一個刁民都敢這樣對他,這簡直就是大逆不道。
岳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