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歷史上他這時候應該已經病死,但那是因為跟著大畫家南逃時候和童太師撕破臉,再加上回去後戰戰兢兢,所以才得病死的,當然,也可能乾脆就是被病死的,這種可能性其實是最大的,但這一次他現在可是活的好好的,而且還是目前大畫家手下二號心腹,僅次於頭號心腹蔡攸。
“這聖賢書都讀到哪裡去了,一個個怎麼就這麼貪生怕死,怎麼就只想著自己,公忠體國四個字都忘了,傳旨給陳遘,讓趙明誠自裁吧!”
大畫家嘆息著。
“官家,大宋祖制不殺士大夫。”
蔡攸提醒他。
“都到這時候,還拘泥什麼祖制?”
大畫家怒道。
“官家,越是這時候,越得恪守祖制,一個趙明誠死不足惜,但失了文臣的心就是大事了。”
蔡攸說道。
大畫家猶豫了一下……
“流放昌化軍安置!”
他恨恨地說道。
“官家聖明!”
蔡攸說道。
倒黴的趙明誠就這樣被扔往海南島了,不過他有沒有機會到那裡仍然還不好說。
“官家,您也該幸杭州了。”
緊接著蔡攸說道。
“劉延慶不是已經渡江北上了,有他北上帶著騎兵反攻應當能阻擋賊兵,更何況咱們前面還有浩蕩長江,而且此時官家一動,容易造成軍心不穩。”
高俅說道。
當然,他沒敢說你們一邊以臨陣脫逃流放趙明誠,一邊在這裡研究敵人還隔著三百里和一道長江的情況下就同樣跑路,是不是有點自己打自己臉,好歹你們也撐一撐,讓北邊的軍隊有點信心。就算敵軍到長江再逃也來得及,這時候是冬天,揚州段已經封凍,北岸又沒有船可用,就算敵軍到長江,短時間內也蒐集不到船過江。
更何況長江上還有一支兩萬人的水師呢!
這種時候逃跑,你們讓下面的人怎麼看你們啊!
尤其這時候劉延慶已經北上,雖然盱眙失守,但真正的野戰主力在天長,另外濠州一帶也還有不少軍隊,劉延慶親自出馬率領大軍北上反攻盱眙,此戰也未必就是輸的,這種時候一逃跑,前線士氣就洩了,不敗也敗了,
“那就別告知江北各軍。”
大畫家揮手一臉睿智地說道。
“呃,官家聖明,不過以臣之見,此去杭州未必保險,那逆賊手中水師不比朝廷弱,萬一他以水師南下就麻煩了,此時最穩妥的倒是去成都,蜀中有三峽劍閣之險足保萬全。”
高俅說道。
“成都太遠,輾轉萬里如何可至?”
蔡攸說道。
“走水路算不得什麼,杭州真不是好地方。”
高俅誠懇地說道。
蔡攸當然要去杭州,那杭州城幾乎就是他們蔡家的,雖然蔡京和其他兄弟都已經死了,但蔡家的族人可依舊盤踞杭州,再加上朱勔家族,後者實際上早就已經在杭州佈置行宮,大畫家也知道早晚得去那裡。可現在看杭州真不是什麼好地方,王躍可是有很強的水師,萬一跨海遠征,那可就麻煩了,再說浙江百姓對大畫家也沒什麼好感。
大畫家猶豫著。
他也知道王躍的水師其實也挺厲害的。
不考慮來自海上的攻擊,杭州的確算是個好地方,可要是算海上,那這個地方的確也不安全。
四川倒是更保險。
可問題是四川太遠,而且四川終究不如江南富庶。
“官家,水師的事好辦,無非多造些船,咱們也有火器,這浙江水師真打總不至於輸給北方人吧?”
蔡攸說道。
“唐島難道不就輸了?”
高俅說道。
蔡攸一時無言以對……
“官家,襄陽急奏,劉錡率軍攻陷方城,所部既有常勝軍也有桓庶人編練的三萬禁軍,總計不下五萬,且騎兵近萬,聶昌,李綱二人請川峽兵出川。”
譚稹急匆匆走來說道。
桓庶人當然是趙桓,他連玉牒都被踢出了,別說是皇帝,連趙家人的身份都已經沒有了,只能是桓庶人,聶昌和李綱是京湖宣撫正副使,坐鎮襄陽主持西線的防務。他們那裡的核心是田佑恭的土司軍,田佑恭讓他弟弟田佑祥,兒子田汝端率領一萬思州軍到襄陽,不過聶昌等人管不著四川,四川是川峽四路宣撫使馮澥統轄的。
“還是去杭州吧!”
大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