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卻沒躲過王躍展開的手臂,後者的右手彷彿早就等著般出現在了他的脖子上,瞬間把他按倒在後面凍結的泥土中。
那些士兵嚇得一片驚叫,手中神臂弓迅速瞄準……
“你他瑪難做不難做關我屁事,老子要往哪裡去就往哪裡去,你算什麼東西還敢阻攔?”
王躍罵著張俊。
然後一邊罵一邊往地上反覆地提起按下。
可憐的張俊掙扎慘叫著,在他手中毫無反抗之力。
那些士兵戰戰兢兢地舉著神臂弓,但終究沒敢射出箭,只是在那裡看著他們的將軍被王躍摔得恍如一隻大猩猩手中的猴子。
然後王躍終於停下了。
他就像個發洩完的壞人一樣舒展一下身子,還踢了倒黴的張俊一腳。
“走!”
他說道。
就在同時他縱身躍起,緊接著坐回寶座上。
馬車繼續向前,那些士兵面面相覷,緊接著馬頭到了他們的盾牆前,王躍眼睛立刻一瞪,那些士兵嚇得趕緊向兩旁分開,然後眼看著他的馬車在中間昂然駛過,再後面是楊再興率領的衛隊,他們就這樣打著燕國公,太尉,燕山府路安撫制置使等儀仗,浩浩蕩蕩繼續向前。
張俊的副將趕緊去扶起他們將軍,後者一臉苦笑地擺了擺手示意他自己沒事……
“這王躍真是太霸道了。”
那副將義憤地說道。
“你不懂,這樣最好!”
張俊低聲說道。
當然,他們的話都被王躍聽到了。
很顯然張俊這種聰明人,已經料到自己會捱揍,但捱揍正是他想要的,王躍要強行透過他也無權真正硬攔著,再說他也攔不住,但他捱揍卻可以讓上司看到他的付出,然後那些極度仇視王躍的文官們,為了渲染王躍的囂張跋扈,會特意把這件事誇大。
最終朝廷為了安慰他,會給他繼續升官,以此鼓勵這些將領繼續噁心王躍。
這是聰明人。
可憐當了十一年兵才是隊將的張俊,今年終於開啟了飛黃騰達模式,先是因為白溝之戰得童太師賞識,現在已經是一軍正將,再挨這頓揍之後,估計統制已經在向他招手。不得不說大宋朝的名將們,為了能升官發財也是煞費苦心,所以他們的官才升得那麼慢,半年從白丁到太尉的楊太尉在鐵王座上,昂然地看著遠處的雄州城。
三十里路很快走完。
“看什麼,你也想捱揍嗎?”
王躍看著出來迎接他的王淵說道。
“我都這把年紀了,你好意思下手啊?請吧,楊太尉!”
王淵憂鬱地說道。
說完他做了一個請的動作,然後看了看後面被抬回來的張俊。
王躍滿意地揮了揮手,緊接著他馬車昂然駛入雄州,這座城市同樣也已經陷入混亂中,到處都是奉命前來的將領和他們部下,童太師從太原一路狂奔逃回後立刻下達了各部集結的命令。原本分散駐紮在水長城各關用於警戒王躍,並在接下來女真對燕山府的進攻中,確保不會讓戰火蔓延到河北的各軍,現在又一片混亂地跑過來準備去救太原。
“官家應該已經知道這個訊息吧?”
王躍一臉幸災樂禍地問王淵。
“末將身份低微,哪裡能知道這些,太尉位高權重,應該比末將知道的更清楚。”
王淵說道。
“哈哈,他應該已經知道了!”
王躍笑著說道。
王淵不由得長嘆一聲。
然後兩人在宣撫司大門外停下,緊接著王躍跳下馬車,正好李孝忠跟著种師中一起走來,愕然地看著他和鐵王座。
“少彥兄,帶著我這些兄弟找地方喝酒去!”
王躍朝他喊道。
种師中默默向李孝忠示意了一下,後者趕緊走過來,目光復雜地向王躍行禮然後帶著楊再興等人去找地方休息,种師中倒是饒有興趣地看著王躍,還伸手摸了摸鐵王座上的那些寶劍,甚至試圖拔出其中一柄,發現拔不動這才作罷,然後他轉頭看了看王躍……
“你就不怕裡面一聲令下,刀斧手齊出?”
這老頭問道。
“哈,我視太師如尊長,豈有懷疑太師之理,端孺公,你這是要離間我與太師感情嗎?”
王躍說道。
他當然不怕了,他現在全身重鎧,還真就不是刀斧手能砍動的。
种師中表情深邃的笑了笑,然後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