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盞暉還能怎樣?
人家兩萬如狼似虎的騎兵已經進了三城,而這個傢伙明顯又不是什麼跟他講仁義道德的……
話說完顏闍母至今還剮著呢!
貝勒爺體格好,剮了幾百刀都沒死,至今還豎在架子上,等著明天繼續一邊剮著一邊去隰州,實際上到錦州之前還有一個州,也就是治所設立在覺華島上的嚴州,不過這時候稱為桃花島,這一帶總共這五州,每個州下屬都只有一個縣而已,主要人口既不是契丹也不是漢人。
而是女真和渤海。
來州是遼聖宗耶律隆緒時候,女真五部鬧饑荒,所以遷移到這裡安置,潤遷二州是渤海民叛亂,平叛之後強行遷移到這裡分割渤海的。
總之這些傢伙都不是什麼單純善良的乖寶寶。
畏威而不懷德。
可以在刀子下面跪著生,但絕不會在禮儀下面守秩序,所以完顏闍母血淋淋的身體,才是對他們最好的教化。
在手上沾滿女真的鮮血,而且交出大批兒孫做人質送往燕山後,赤盞暉和那些豪強們立刻成了大遼的忠臣義士,不但迅速獻出一萬五千石粟米,而且赤盞暉親自糾集五千騎兵,接受欽差大臣耶律寧的指揮。不過他也被耶律寧以天祚的名義正式封為來州節度使,依舊統領這四州之地,但桃花島被割讓大宋,實際上割讓給了王躍。
王躍將在那裡建立要塞。
這對他們有利,對於他們來說最重要的是糧食,這鬼地方糧食產量低,四州才擠出一萬五千石粟米啊!
但有了桃花島要塞,王躍就能源源不斷把糧食運來。
就這樣損失兩千但卻補充了五千,最終兵力達到兩萬三千的騎兵軍團,繼續沿著遼西走廊向前。
在從燕山啟程後的第十四天,王躍的馬車停在了一片山下……
“中原的軍隊,多少年未曾踏足此地了?”
他說道。
“唐時營州尚為盧龍節度使控制,其後周德威為盧龍節度使,因梁晉鏖戰於河北,疏於防禦北方,致使契丹南下隔斷營平二州,之後又失榆關,自此榆關以北再無中原軍隊踏足,至今已兩百餘年。”
吳玠說道。
“兩百多年了!”
王躍感慨道。
原本歷史上再次重新奪回這裡的,是朱元璋部下北伐的明軍,只不過那又是得兩百多年後了,前後四百多年啊,從這一點看朱元璋是真英雄啊!只可惜子孫不肖,又過了兩百多年,這裡再次成為大明的傷心地。
好吧,他眼前是松山。
“耶律寧回來了!”
韓世忠說道。
王躍將目光轉向前方透過山間的道路。
之前獨自前往錦州傳旨的耶律寧,正在向著他們這邊招手,王躍隨即揮手示意繼續向前,與耶律寧會和後很快轉過鬆山,沿著女兒河畔的大路向前,而這時候北邊錦州城已經清楚可見。
“這也沒出來迎接啊!”
王躍說道。
冰凍結實的小淩河北岸,錦州城門依然緊閉,不過這座城很小,完全沒法和明朝的錦州城相提並論,當然,在這一帶的確是大城市,也就是比張瑴的平州略微小一點,但比來州這些大得多。不過城牆也不高,完全就是夯土的,這時候縱然開封也就是城門一帶包磚,倒是一座佛塔很突兀地立著,不得不說大遼以釋廢國名不虛傳,這樣一座小城裡,居然也能看到佛塔的光輝普照。
“韓慶民有些不太相信咱們。”
耶律寧說道。
“可以理解,換成我孤零零在這裡守了好幾年,突然間跑來一群人說是來幫我的,我也得先觀察一下再說,不過我可以解決他的懷疑,把咱們的那位貝勒爺請到前面來。”
王躍向後面一招手說道。
“有請貝勒爺!”
楊再興笑著喊道。
後面立刻一片鬨笑,緊接著完顏闍母的專車向前。
貝勒爺……
貝勒爺當然死了,他都凌遲一路了,有多少肉也割完了,但凌遲肯定是不包括腦袋的,所以他的骨骼標本和腦袋還在架子上,然後就在那些士兵的鬨笑中駛到了最前面。王躍就像是天國王朝裡的國王一樣,臉上扣著裝逼的面具,前面豎著貝勒爺的架子,帶著他的大軍踏上了小淩河的冰面。
而對面錦州城上一個個腦袋向外伸出,愕然看著他的開路先鋒。
“裡面有沒有認識完顏闍母的,告訴韓慶民,我給他帶了個禮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