員大規模棄官而逃,現在各地都沒有主官,府州縣都是些本地漢人官吏和豪強在管理著。
反正今年也不收稅。
“不用管,就讓他們先管著,打完女真再說,正好讓女真人替咱們篩一遍沙子,我給他們足夠的俸祿,給了他們權力管理地方,他們要是投降女真那就去死好了,若他們能夠在女真人面前堅持抵抗,那麼這樣的人咱們以後也就可以放心用了!”
王躍說道。
又不收稅急什麼?
那些各地豪強之前還都捧王安中的臭腳呢!
不需要管他們!
王躍很清楚,女真人不會給自己太多時間,他沒空管這些外圍,就是迅速整編軍隊,然後以燕山城為基地準備迎戰,女真南下之後這些豪強不抵抗的正好清洗,抵抗的就是以後可以重用的。
對這些傢伙就得狠一點。
必須得明白一點,目前他手下這些地方的漢人,基本上都是原本歷史上女真南下的主要打手。
死多少不用心疼。
就是把自己代入一個純粹的這時候軍閥角色就行,不用在乎女真入侵在這裡造成的破壞,不用在乎會死多少人,只要守住這座燕山城,最後的勝利屬於他就行。他甚至連居庸關都不指望有用,女真人入侵又不是隻有居庸關一條路,古北口,飛狐道甚至松亭關都可以,他的兵力根本不足以防禦這麼多地方。
只要野戰擊敗女真軍就行。
所以他的戰略很簡單,固守居庸關的同時,放任女真走其他道路,在燕山城等著女真的大軍。
然後擊敗他們。
“你真陰險!”
燕王殿下鄙視地說道。
不過她很顯然對於這種計劃並不反對。
就像王躍說的,現在他們已經是一個整體,那麼就必須得真正融合起來而不是維持過去,契丹人這時候也沒有維持過去的資格,在這燕山府內王躍才是老大,他們實際上相當於依附王躍。
想生存下去只能融合……
呃,就像她和王躍現在這樣。
緊接著她翻身坐起,彷彿永不疲倦般撲向她的人生支柱……
而就在同一天。
奉聖州。
一座巨大的帳篷內,坐著金交椅的阿骨打,高踞火炕之上,頗有些玩味地看著面前的馬擴。
“王躍,倒有些意思?”
他饒有興趣地說道。
馬擴沒有回答,他身後的帳外趙良嗣二人眼巴巴看著裡面,不過他們倆沒有獲准進帳,所以只能在外面和接待的完顏蒲家奴一起,至於他們帶來的黃金白銀,自然已經被人家笑納了。
“也力麻立,回去轉告趙皇,徒姑旦三人死了就死了,我女真打不過別人死了就死了,但殺了我的人一樣得付出代價,這個王躍的人頭我女真勇士自然會去取。我會去燕山城看看這個王躍是何模樣,我女真打下燕山後,契丹,奚及渤海歸我,漢人歸趙皇,燕山的土地歸趙皇,但每歲於歲幣之上再增一百萬貫。”
阿骨打說道。
也力麻立是他給馬擴的封號,第一次馬擴使金參加圍獵,表現出絲毫不比女真差的箭法,所以得了這個意思是善射者的封號……
估計粘罕說南朝強大如此,就是被馬擴的表現給坑了。
“陛下,那舊遼之西京及所屬州縣及平州之如何處置?”
馬擴說道。
他之前已經兩次與阿骨打打交道,甚至連後者老婆都見過,所以在交往上不需要廢話。
“平州路已屬趙皇,我與趙皇既然是兄弟,又豈會奪兄弟之物,至於西京及所屬州縣,待打下燕山府之後一併依燕山府例交於趙皇,只是一樣需於歲幣之上再增一些。”
阿骨打說道。
“陛下信義令人敬佩。”
馬擴說道。
“哈哈,我女真對朋友自然不會計較這些小事,你回去轉告趙皇,這個王躍既然是他的敵人,那自然也是我的敵人,他殺不了這個亂臣賊子那我就替他去殺!”
阿骨打站起身居高臨下地說道。
然後旁邊侍從示意馬擴可以告退了。
馬擴隨即告退。
退出帳外的他,立刻被趙良嗣二人迎上,阿骨打的答覆讓這倆人全都露出欣喜的表情,很顯然此行使命如此輕易達成,有些出乎他們預料。
“傳令召集各部,準備南下!”
阿骨打看著這一幕冷笑道。
“進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