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還沒到五十嘛,這個年齡才懂伺候官家。
想想著大畫家充滿期待地掀開某個轎簾,看著裡面五十歲名門佳麗時候的表情,王太尉突然發出了狂笑。
王躍的馬車繼續向前,後面已經諮詢好了車裂含義計程車兵們,正在快樂地做著準備工作,而就在同時一個矮胖的地主婆也被士兵架出來,她絲毫不知道自己未來會被送到艮嶽享福,依舊在那裡掙扎哭嚎著。而她男人則躺在地上默默看著她,不知道為什麼,目光中竟似乎有了幾分解脫,也不知道是因為死亡臨近放棄掙扎還是因為別的什麼。
王躍就像是個漫步於末日背景中的神魔般,端坐在他的鐵王座上,緩慢向前碾過遍地的死屍。
在他周圍是冰雪與火焰的世界。
狂奔的騎兵,肆無忌憚的殺戮,哭嚎的人群……
在這個冰與火的世界裡,他拿起一個小喇叭,在那裡抽風一樣吹響歡快的樂曲,然後就這樣,他一直遊蕩到了黎明的到來……
“把貝勒爺帶過來!”
清晨的陽光中,王躍向後面招手吼道。
然後他身後一片鬨笑,在鬨笑聲中可憐的完顏闍母再次上前,為了避免他散了架,負責伺候他的那些士兵,這一路上可是煞費苦心,好在這個季節有利,要不然真就得使用些工匠了。不過零下十幾度的嚴寒,終究還是有用,至少他的面容沒有任何變化,也就是面色不太好看,但對面城牆上都是熟人,甚至還包括他一個侄子,所以不至於認不出來。
“訛魯觀,闍母來了,他在等著你!”
王躍吼叫著。
後面手下繼續鬨笑著。
不過此時鬨笑的人群中,已經有了不少紅領巾的身影,這些迅速選擇倒戈的本地青壯,賣力地組裝著一個個小型投石機。
這個在外城的城牆就有,這時候是軍隊必備武器。
女真攻開封時候,動用了數百架投石機,同樣裡面宋軍連大畫家的艮嶽那些奇石都砸碎當石彈扔出去。
而對面城牆上那些女真士兵則默默看著。
他們實際上可以逃離,因為北邊有一段城牆和燕山的西南角城牆一樣,是內外城共用,所以目前還在他們控制下,但他們不需要逃走,因為遼陽周圍全是他們的地盤。最近的瀋州就有不少女真,還有南邊的海州等地,都能在三兩天之內趕到增援,他們只需要堅守幾天,外面的各路援軍自然就會到達。
但如果逃跑……
他們人可以逃跑,這裡的財產能逃走嗎?
外面同樣有大批騎兵巡弋,他們出去可是得血戰突圍的。
城牆上一個身影出現。
阿骨打的六兒子訛魯觀,走到女牆邊站在那裡表情複雜地看著闍母,那些護送闍母計程車兵們推著臨時改裝的盾車,把他叔叔直接推到了十丈外,隔著封凍的護城河,儘量讓他叔侄倆的會面近一些,雖然此刻他叔叔形象別緻,但那個被揪著小辮子昂起的面孔,還是能夠辨認出來的。
“這種廢物連你們都打不過,死了也是活該,簡直不配做我女真勇士,至於你們這些狗東西,等大軍雲集之日,這也是你們的下場!”
他冷笑道。
“可你知道我是誰嗎?”
王躍笑著說道。
“王躍?”
訛魯觀表情複雜地說道。
他還是很聰明的,帶著闍母的人頭過來,那隻能是幽燕一帶的,闍母之前就是在攻掠沿海各地,而在幽燕一帶各方勢力中,目前能湊起這樣一支騎兵的,也就只有燕山的那個軍閥了。
不是王躍難不成還是大宋朝?
“哈哈,你猜的不錯,既然你猜到了我是誰,那又是誰給你的勇氣,敢說這樣的話?在我王躍面前,可有能擋住的城門?在我王躍面前,可有能抵擋住計程車兵?在我王躍面前,什麼狗屁女真勇士,統統都是笑話!我讓你們什麼時候死你們就得什麼時候死!
拿我的兵器來!
一個時辰內,我要讓你和此刻的闍母一樣。”
王躍在鐵王座上站起身,恍如薛西斯般吼道。
緊接著一個匆忙製作出來的武器,被六名本地青壯喊著號子抬過來,此物乃是石頭製成,圓柱狀,上面刻著一道道溝槽……
呃,這其實是個碾子。
只不過裡面穿進去了一根鐵鏈,然後捆在外面同時留出一截,最後變成了一個巨大的流星錘。
王躍最後看了訛魯觀一眼。
就在同時碾子抬到了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