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可以在這些方面進行發展,反正最後增加的還是食品供應。
至於官員不發糧食,只發俸祿,軍隊同樣只發錢不發糧食,所需糧食都是就地購買,包括軍隊出境作戰,同樣也是後勤部門採購,向戰區的運輸與糧食公司沒什麼關係,就是後勤部門自己的事情。實際上是後勤部門僱傭商業運輸隊,而糧食公司負責的,就是各地不能缺糧,一個分公司的區域缺糧,可以從別的分公司調運。
尤其是饑荒時候。
這樣分公司間的調運速度就很重要了。
在沒有鐵路,沒有汽車的這個時代,只能以水運為主幹,各種車輛運輸為分支。
所以水運至關重要。
之前在河北這些地方這套體系還能維持,但那是因為是大平原,海運加上內河航運,平原車輛運輸就夠用,但南方山區增加,很多地方道路艱難,這個體系正要面臨巨大的考驗。除了繼續修路,尤其是在那些山區修路之外,剩下就只能加強水運了,尤其是那些溪流的水運,所以王躍需要大量負責水運的,這些士兵對朝廷來說的確絕大多數都無用了,但對他來說很有用。
“來了!”
劉錡突然說道。
王躍立刻將目光轉向上游,那裡一艘明顯故意扮可憐的小破船,正載著一群身穿囚服的人順流而來,穿過江面擁擠的戰艦靠向瓜洲碼頭。
“走吧,也算是皆大歡喜了!”
王躍說道。
他倆緊接著走下城牆,然後走出瓜洲城門。
這時候那艘船也靠上碼頭,一群囚服的老傢伙,簇擁著一個囚服的年輕人走上碼頭,王躍趕緊擺出了笑容,然後加快腳步上前,但就在快到時候故意慢了一步,那個年輕人很懂事地跪倒在地……
“罪人趙樞恭迎天使!”
他低著頭說道。
王躍隨即上前,迅速把他扶起來。
“肅王這是何故?豈不是折煞王某!”
他說道。
好吧,這是趙樞和他那幾個大臣,比如呂好問之類的。
趙桓並沒有明說該如何處置他弟弟,雖然他弟弟真的很無辜,大畫家走後趙樞是完全被逼著繼位的,實際上就是個傀儡,後來又自動取消帝號,然後改稱監國,王躍正式南下之後,連監國也不自稱了。但趙桓至今也沒下旨剝奪他的肅王封爵,雖然這樣其實他更害怕,不過此刻見面,王躍還是得以肅王稱呼他,他這是前來迎降的。
“樞一時鬼迷心竅,犯下大罪,此刻唯有俯首待罪。”
趙樞說道。
“大王此前所為,的確令陛下頗為傷心,但大王終究是陛下兄弟,而且也未曾鑄成大錯,就是僭號了幾天而已,全當發了瘋病神智不清,陛下也是知道大王有舊疾,在京城時候就時常發作,故此這待罪什麼的就無需再提。陛下的意思是大王繼續保留封爵,然後到遼陽去居住,那裡氣候不似江南溼熱,想來大王可以靜養,說不定過些年也就好了。”
王躍說道。
好吧,神經病也是可以用的。
什麼肅王僭號,那都是他神經病發作,我們對於一個神經病還是要寬容一些。
估計他神經病發作也是因為江南炎熱,所以把他送到遼陽,在這種氣候相對清涼一些的地方休養,養些年也就好了。
“中山王說的極是,小王此刻回想之前,真是渾渾噩噩,完全不知道自己做過什麼,哥哥寬宏大度,實在是我這做弟弟的對不起哥哥,小王去了遼陽一定靜思己過,從此潛心修道,再也不問外事。”
趙樞擦著眼淚說道。
不得不說這真是兄友弟恭啊!
“來人,快給大王把衣服換了,穿這個像什麼樣子!”
王躍笑著說道。
手下侍從趕緊上前,給趙樞把身上的囚服扒了,王躍解下自己的披風,親自給肅王披上,然後兩人攜手並肩,對著江上數萬水軍和瓜洲十幾萬百姓宣佈江南正式迴歸朝廷,大宋重新完成一統……
當然,只是象徵性的。
畢竟這只是代表著鎮江朝廷放棄了抵抗,但各地官員士紳們如何選擇還是另外一回事,王大王接下來還得繼續向前,一個路一個路完成收降,甚至接下來公田法正式展開後,會不會還有士紳失去理智,再次發動叛亂,這個同樣也是未知數。此刻的王躍只是和光頭佬一樣,完成了大宋形式上的一統,真正想要恢復整個國家的秩序還需要很長時間。
(兩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