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方採購轉移到這些傢伙的商號工廠,這些傢伙賺足了錢再存入銀行,整個過程除了土財主們剩下的全都賺了,就連這些傢伙手下的工人也賺了。而且大工程還不只一項,接下來還要修水利,修路,甚至為了解決向關中的運輸,還要修一條從洛陽到陝州的木軌道路以通行專用馬車。
據說建成後每年向關中運輸量增長十倍。
這一堆的建設專案,資金實際上全都是從這些土財主身上薅羊毛的。
獲利的是以王躍為首的新貴,同時透過這些建設惠及百姓,這樣算起來說是劫富濟貧也不為過。
這樣劉錡可以減少心中的罪惡感。
“劫富濟貧,這句話說的好,咱們作為朝廷,作為國家的管理者,最重要的就是維護公平,而維護公平的關鍵就是劫富濟貧,確保這個國家貧富之間的差距不至於大到老百姓自己揭竿而起,用造反來劫富濟貧。當然,咱們也不是非要都一個樣子,富人還是可以有的,但錢財應該取之有道,不能靠著對別人敲骨吸髓來維持自己錦衣玉食。窮人也是可以有的,但餓死溝壑,衣不蔽體,凍死在大街上的窮人不能有,出現這樣的事情就是咱們的失職。”
王躍說道。
他當然不會想均貧富,那個難度太高,完全超出他的能力。
他就是給窮人確保一個底線而已,這個國家不能出現窮人凍死餓死,至於向上就不管了。
資本家就資本家吧!
“不過這樣的話一個博望公司還不夠啊!”
劉錡說道。
“博望公司只是針對北方這些土財主們的,對付南方的土財主們,咱們得用別的。”
王躍說道。
對付南方的土財主們,當然就是他的下西洋計劃了。
到時候搞個西洋公司,以方七佛那些人做打手,在江南募股,然後再以同樣的套路薅那些土財主的羊毛,不過這樣的話光海上貿易還不夠,江南沿海士紳又不是不懂這個,得找個地方能迅速獲得大量的金銀。淘金明顯效果太慢,或者可以學英國人搞炮艦外交,逼著沿海那些小國掏賠款,尤其是像印度那些小國都明顯跟肥羊一樣。
只要發一筆橫財就足夠引誘那些土財主們了。
這樣的話就得選一個明顯很有錢的。
“天竺那邊哪家最有錢?”
王躍問花花。
後者是跟著他一起南下,就像他從軍事政治上一統江南一樣,也要從經濟上一統江南的。
“注輦,之前極其強盛,一度控制西洋海上,但如今大不如前,不過要說有錢,那麼注輦在西洋各國裡面還是數第一的,他們那裡不但控制向天方各地的貿易,而且還是珍珠產地,每年出產大量珍珠。咱們要向西洋發展,也必須得打敗他們的水軍,要不然免不了給他們交買路錢,咱們向西都必然要在他們的港口停泊。”
花花說道。
注輦就是朱羅,實際上和宋朝交往頻繁,不過在宋朝官方稱呼就是注輦。
“那就是它了,至於理由……”
王躍沉吟一下。
話說到底需要不需要理由呢?
“他們多次攻擊三佛齊,三佛齊是咱們大宋藩屬,朝貢最勤,還曾經為咱們大宋皇帝修建寺廟祈福。”
花花說道。
“那就可以了,派人去三佛齊,告訴他們朝廷要發兵為他們報仇,讓他們準備好接待王師的工作,最遲明年底王師就會到達三佛齊,然後由他們帶路去攻打注輦國,陸地上都揍的差不多了,接下來也該去揍那些海上的了。”
王躍滿意地說道。
“注輦據說水路到廣州四十一萬裡。”
劉錡驚悚地說道。
“哈,你聽他們吹,最多也就一萬多里,從廣州起航先去占城,從占城南下三佛齊北部,再沿著海岸到舊港或佔碑,然後去蘭無裡,從蘭無裡海行三千里就是注輦,之前每段都不過兩千。單以航程論跟從錦州到占城差不多,冬季啟程有洋流和季風,加上沿途休整也就兩三個月而已,四十一萬裡,他們真能吹。”
王躍無語道。
這個誇張的數字還真就是官方的。
朱羅使者也多次來大宋,估計是他們自己吹的。
“大王,到揚州了!”
這時候外面的侍從說道。
王躍立刻站起身。
“走,去看看他們是抵抗還是不抵抗,對了,神威無敵大將軍炮到了沒有?要是到了就先讓它們上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