愕然道。
畢竟岳飛身份不一樣,作為四民代表很難與猛將聯絡起來,哪怕已經相處幾天,張榮也沒想過這個看著普通的農民代表竟然如此勇猛,這武力值絲毫不比常勝軍裡面那些出名的猛將,如王德之流的差啊!
“他兒子更能打!”
王躍神叨叨地說道。
“他兒子?嶽代表才二十多歲吧?”
張榮愕然說道。
“對,他兒子今年才八歲,但是,知道我為何器重你嗎?”
王躍說道。
“呃,末將對大王忠心耿耿。”
張榮趕緊說道。
“錯了,因為我能掐會算,知道你很能打仗,所以,我也知道他八歲的兒子以後會比他更能打。”
王躍拍了拍他肩膀說道。
張榮一臉震撼地看著山下岳飛率領騎兵的縱橫馳騁。
剛剛被各種火器攻擊,打得死傷慘重而且一片混亂的女真騎兵,根本阻擋不住這樣一個猛將帶著精銳騎兵的突擊,三百騎兵以岳飛為前鋒,形成一個拉長的三角,如同鑿子般在戰場上鑿穿著。不過對方反應也很快,原本在後面指揮進攻的主將立刻向前迎擊,很快他就迎上了岳飛。
這傢伙看著年紀也並不大,最多也就是和岳飛差不多,甚至可能更小,他手中拎著一支長柄斧,在遭遇瞬間就照著剛剛挑落一名騎兵的岳飛攔腰橫斬。
岳飛向後仰倒在馬背。
大斧在他面前掠過。
那女真將領同樣在他一旁掠過。
兩人幾乎同時完成掉頭,而那些跟隨這個將領而來的騎兵,則迅速阻擋住岳飛後面的常勝軍騎兵,戰場上只剩下岳飛和那將領面對面,下一刻兩人毫不猶豫地同時催動戰馬,眨眼間再次撞在一起。岳飛手中鐵錐槍直刺,後者的大斧當頭劈落,然後在瞬間分別避開,交換位置後重新審視對方……
“我就喜歡看這個!”
王躍舉著望遠鏡說道。
然後在他的望遠鏡視野中,岳飛和那人再次撞在一起,岳飛手中鐵錐槍以極快速度接連刺出,後者同樣也極快速度不斷擋開,此時他們周圍已經陷入了混戰當中,這個人帶領的也明顯都是真正精銳,和那些常勝軍騎兵打得一時間難分高下,就像雙方的兩個主將一樣。
不過因為岳飛的衝擊被阻擋,周圍那些原本混亂中的女真騎兵也從火器的攻擊中恢復了秩序,開始包圍岳飛和其部下。
“嶽代表,我來了!”
王躍把望遠鏡扔給張榮,大吼一聲然後拎著陌刀跳下去,連蹦帶跳地狂奔向前面的戰場……
雖然這個詞有些不合時宜,但的確很適合他下山的狀態。
他就那麼像只螞蚱般蹦到了山下,正在合圍岳飛的女真騎兵嚇得趕緊轉頭迎戰,但下一刻他就開始了他那萬惡的旋轉,那陌刀化作切割的圓鋸,瞬間在周圍製造一片血霧。而且這個圓鋸還在不斷無規律的移動,那些倒黴的女真騎兵驚恐四散,但卻依然無法擺脫這個噩夢般的圓鋸,只能眼看著它帶著血霧出現在自己身上。
轉眼間王躍就撕開了包圍圈。
岳飛周圍那些和常勝軍騎兵交戰的女真精銳們,帶著絕望眼看著他出現在了自己身旁。
雖然因為有那些常勝軍騎兵,旋轉戰術不能再玩,但那陌刀掄開,所過之處依然一片血色,殺出一片屍山血海的王躍,就這樣轉眼到了岳飛身旁,正在交戰的岳飛和那將領立刻分開,一起愕然地看著王躍……
“不用管我,你們繼續!”
王躍拄著陌刀,一臉真誠地說道。
“殺父之仇,不共戴天!”
那將領怒吼一聲。
“呃,小兄弟,哥哥我殺的女真多了,令尊是哪一位?”
王躍說道。
“我乃大金太祖皇帝四子!”
後者繼續怒吼著。
“阿骨打的四兒子,啊,你是兀朮!”
王躍驚喜地說道。
金兀朮的確在粘罕這裡,雖然他是所謂的太祖系,和粘罕不是一個派系,但這種南下的國運之戰,他們這一系當然不能不參加,斡離不和訛裡朵是目前太祖系的首領,金兀朮雖然後世名氣大,但這時候很年輕,在女真軍隊裡面只是一個帶領偏師的角色,所以斡離不便把他打發過來。
這就很完美了。
“嶽代表,這是阿骨打的四兒子兀朮,殺了他!”
王躍很乾脆地說道。
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