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思了,看看,也不是世家將門才能做將軍,熟讀兵書才會打仗,一群碼頭扛包的苦力,只要他們願意拼命,一樣也能與朝廷精銳對戰!”
王躍滿意地說道。
“敵軍撐不住了!”
楊再興驚喜地說道。
的確,對面西軍步兵防線開始搖搖欲墜,甚至已經出現逃兵,不過這些終究不是渣渣們,伴隨著後面劉延慶的吼聲,絕大多數仍舊勉強支撐著。
就在同時何進放下弩,然後從盾車上抄起一件專用武器。
一支鎬頭。
但也不能說是鎬頭。
長柄,前端是細長的破甲錐,然後旁邊是一個鳥嘴啄,另一邊是個比這個啄短的,就像是個鏨子又像是變形的錘頭,總之就是這樣一個奇形怪狀的東西,算起來應該歸入啄……
好吧,這就是個鶴嘴鋤。
“全旅出擊!”
何進高舉著這個兇殘的開罐器發出亢奮地吼聲。
盾車後面所有士兵吶喊著蜂擁而出,一個個舉著那些東西方無數戰爭檢驗出來的終極版冷兵器,彷彿一群猛獸般跟隨他們的旅長殺向對手。戰斧,棹刀,鞭鐧錘,連枷,部分甚至還有狼牙棒,再加上斧槍,長短柄鶴嘴鋤和十字鎬,橫跨東西方的破甲智慧席捲向前……
“劉延慶出擊了!”
高傑亢奮地說道。
步兵陣型的搖搖欲墜讓劉延慶終於不能繼續儲存實力了。
畢竟他身邊還有一個督戰的。
伴隨他的令旗揮動,原本在側翼觀戰的劉光國和劉錫兩部立刻衝出,開始向常勝軍的側翼發起了衝擊。
而常勝軍側翼……
側翼當然就是王躍了。
“裝逼的時刻到了!”
楊大將軍感慨地說道。
“呃?”
高傑和楊再興一臉茫然,很顯然他們並不理解這個詞的意思。
“守住側翼,且看我獨自破敵!”
王躍說道。
說完他催動了犀牛……
“將軍?”
高傑在後面愕然說道。
“無需多言,些許騎兵而已,我一人足矣,汝等守好側翼即可!”
王躍頭也不回地說道。
然後他就在後面一片震驚的目光中,孤零零一個人走向前方,騎著五彩斑斕的犀牛,舉著誇張的陌刀,穿著造型新奇的鎧甲,很有封神演義畫風地迎著對面千軍萬馬,步伐緩慢而又堅定。甚至他另一支手中還舉著一面紅色旗幟,上面一條金龍做回首狀,而黃日白月在龍背上合抱為圓,在風中獵獵舞動著。
話說這一幕不僅僅是高傑等人驚呆了,前面蜂擁而來的二劉所部騎兵同樣驚呆了。
他們可是四千騎兵啊。
四千真正的精銳啊。
居然一個人跑出來迎戰,這是自殺啊還是自殺啊!
然後他們就那麼茫然地眼看著王躍停在了他們前方,將手中旗幟往地上一插……
“楊豐在此,誰敢與我一戰!”
王躍囂張地吼叫著。
“殺,拿下這逆賊!”
前面的劉光國瞬間就清醒過來,他帶著從未有過的激動,手中錐槍向王躍一指吼道。
原本還在故意落後的劉家部曲騎兵們,立刻開始加速,甚至都蠻橫地將劉錫部下擠向一旁,很顯然他們已經理解了少將軍的心思,這種送上門的首功絕對不能讓別人搶去。就在同時劉延慶的中軍旗幟揮動,示意劉錫立刻向常勝軍步兵側翼進攻,不要打擾他兒子擒賊。
劉錫部下憤慨地看著他們父子這種不要臉的搶功。
不過劉錫還是轉向了。
然後劉錫部下一千部曲騎兵,立刻帶著對劉延慶父子的唾棄,跟隨他們的將軍轉向遠離他們的奇功。
劉光國就像看見羔羊的餓狼般嚎叫著直撲王躍。
“我就喜歡這個!”
王躍滿意地說道。
他要的就是這個結果。
緊接著他拍了拍自己胯下犀牛。
後者依舊不滿地噴著憤怒的鼻息,在孤獨寂寞中生活了多年的它,原本性格就已經暴躁到極點,如今又被這個惡魔控制著,真的時刻處於狂暴邊緣。
“不要鬧,過兩年我想辦法給你弄個妞!”
王躍安慰它說道。
犀牛立刻昂起頭,對著前方發出咆哮,然後蹄子還在地上蹬著,蹬得塵土飛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