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向前進入主城門。而在他後面,更多騎兵源源不斷地湧入,這些都沒什麼鎧甲,一個個風塵僕僕,很明顯跑了極遠的路。
“將軍,似乎有些不對,這些兄弟既然是落草的好漢,如何來的這許多好馬?”
史進身旁守門的軍官說道。
“他們都是響馬,自然這馬不會太差了。”
史進說道。
“不對,末將是養馬的,這根本不是河北的馬,河北響馬就算有馬,也是蒐羅的劣馬,這些都是好馬,且是西北的河曲馬,快,關城門,攔住他們!”
那軍官拔出刀喝道。
“衝!”
下面突然響起一聲怒吼。
已經進城的騎兵,立刻猛然催動了他們的戰馬,幾個想關門的守軍一下子被他們衝倒,轉眼間已經有上百騎進了城。
那軍官毫不猶豫地衝了下去,而就在同時城內原本聚集看熱鬧計程車兵也清醒,一個個混亂地尋找各自武器。
而甕城裡面一個狂奔的騎兵在馬背抬起頭,無語地看著史進,史進雙手一攤笑了笑,緊接著抄起了自己的三尖兩刃刀。
而那人直接衝進了主城門。
“敲鐘,敵襲!”
城牆上史進很誇張地吼叫著。
“全速向前,別停下,進宜秋門!”
下面吼聲響起。
進城的騎兵如激流般不顧兩旁出現的守軍攻擊,發瘋一樣向著正前方的內城宜秋門狂奔,而在他們後面史進吶喊著撞進了騎兵中,同時更多守軍湧向甕城……
“這廝簡直草菅人命!”
馬背上的劉錡悲憤地說道。
好吧,進城的是他,不僅僅是他來了,他哥哥劉錫還在城外。
和王躍研究好計劃後,劉錡立刻以重金賄賂沿途驛站,然後在驛站換馬,全速狂奔返回實際上在固原南邊的老家,緊接著和他哥哥劉錫以最快速度集結劉家精銳,開始了勤王的狂奔。到這裡後先派人聯絡了王躍告訴他自己計劃,他兄弟倆帶著劉家騎兵偽裝成入夥的響馬,王躍配合他們騙開城門,然後他們兄弟倆進城再進內城取得救駕首功。
至於進內城後……
那就沒什麼了,他們只要進了內城就是救駕的奇功,他們劉家從此成為大畫家的救星。
然而卻沒想到出了這種意外。
很顯然王躍根本沒認真安排,就是糊弄了一下,估計城牆上除了史進之外,其他人連這件事都不知道,這個混蛋完全草菅人命,當然,他不會知道王躍只是因為急著跟趙元奴搞學術研究,沒顧上替他多考慮,他一個大老爺們明顯沒有趙元奴更重要。
不過他終究還是成功了一半。
他回頭看了看後面正在被史進帶人堵死的城門,緊接著轉回頭向著前方夜幕下的宜秋門狂奔,背後城樓上鐘聲不斷敲響,緊接著整個城牆甚至城內各坊的鐘聲同樣敲響,而新鄭門上火光燃起,向這座城市十幾萬民兵和軍隊標示戰場位置。
很快就有民兵出現在街邊。
劉錡這時候什麼也不顧了,就是在騎兵的洪流中狂奔。
他這時候才發現這座城市已經完全變了模樣,不是城市的外觀,眼前街道還是那些街道,建築還是那些建築,但原本繁華安逸的開封城竟然殺機四伏起來。原本夜晚遊手好閒充斥街巷的閒漢,如今卻變成了一群群悍勇的戰士,一個個拿著長矛吶喊洶湧而來,原本歌舞昇平的酒樓飯店視窗伸出了弓弩。就連那些倚門賣笑的女人,居然都探出身子,不過不是以前熱情的招呼,而是直接將手中的磚頭花盆之類扔過來。
他無語地舉著旁牌,迅速擋開路邊視窗飛出的磚頭。
一個女人緊接著探出頭。
裡面一個男人光著膀子,還在給自己的弩裝箭,很顯然這貨宿妓都沒忘了帶著神臂弓,而那女人卻拿著根竹竿當投槍,直接朝他扔了過來……
“這狗日的到底幹了什麼?”
劉錡躲避著竹竿,悲憤地罵著王躍。
那女人憤然罵了一句。
緊接著她身旁那男人端起神臂弓照著外面射出,劉錡後面一名騎兵應聲落馬,瞬間就被後面的戰馬踩在蹄下。
好在速度拯救了他們。
從新鄭門到宜秋門是筆直的大路,夜晚本來也沒阻擋,加速到極限的戰馬瘋狂向前。
再加上事情發生的太過倉促,雖然警鐘已經響徹全城,但實際上只有很少的民兵能夠拿起武器出來阻擋,而戰馬全速跑過這段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