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還是要儘量保持忠臣形象的。
“官家駕到!”
後面楊再興的喊聲響起。
王躍趕緊轉身行禮……
“臣恭迎陛下!”
他帶著手下一幫將領們高喊道。
“燕公辛苦了,諸位將士免禮,都是這些逆臣鬧的,至今還不乾淨!”
大畫家不滿地說道。
很顯然他並不情願,實際上他現在一步不想踏出艮嶽,畢竟他現在也知道自己很丟人,外面還不知道多少人在把他當笑柄談論呢!
雖然開封之變真相已經公開,而且還是以揭帖公開的,但是……
京城誰不知道真相啊!
這個新版真相只是徒然給他增加新的羞辱。
被人家欺負成這樣,還得厚著臉皮給人家洗白,這的是多麼賤啊,別人抽一耳光還得陪著笑臉說,大爺抽的真響亮!
當然,他不出來也得出來。
然後他看著城外。
大畫家深吸一口氣,眼睛裡異樣的光彩閃過。
城外是千軍萬馬,幾乎淹沒了整個曠野的騎兵,放眼望去幾乎無邊無際,無數旗幟獵獵,無數頂盔摜甲計程車兵,所有人都在望著他,而為首的是一張張熟悉的面孔。這都是他的文臣武將,這都是他的虎賁之士,這是大宋禁軍最核心的精銳,大宋朝最強悍的軍團,兩千裡只為救他而來的西北禁軍。
陡然間他身體裡彷彿灌注了什麼……
“咳!”
一聲咳嗽瞬間把他拉回現實。
然後他就感覺自己像是那巔峰的一刻過去,整個人瞬間陷入萎靡。
“官家,您該召見群臣了!”
王躍說道。
“朕在此,眾卿為何不上前?”
大畫家緩緩說道。
緊接著外面幾個人催馬上前,其中包括張叔夜,劉韐,劉延慶,剩下的王躍就不認識了,劉錫也沒在裡面,他這時候官職很低,還不如他弟弟,沒有資格與這些大佬們並列,這裡面除了劉延慶,剩下還有一個紫袍,折可求目前官銜應該不超過三品,所以只能是姚古。
看年齡也得過六十,他在三十年前就已經跟著他哥哥姚雄在西北成名,算起來與种師道是一個級別的。
兩家競爭也很激烈。
他們一直走到護城河邊,這才認清大畫家,一個個趕緊下馬行禮。
那個紫袍果然是姚古,除了他之外還有折可求,範致虛等一幫文武官員,話說這一幕讓大畫家臉色明顯又紅潤了許多,估計又一次心潮澎湃起來,然後王躍手中小斧頭又不經意地閃過,可憐的大畫家再次洩了氣……
“免禮平身,眾卿遠來辛苦,勤王詔書一事,昨日詔書已解釋清楚,今日朕御南燻門召見,只是欲觀眾卿軍容,今日一見,果然兵強馬壯,我大宋有此等健兒守禦邊疆,朕心甚慰。朕已在宮中設宴,眾卿入城與朕共飲,至於城外將士另賜錢百萬貫,暫時退駐玉津園,另有酒肉賞賜,但城內新定,為免引起百姓恐慌,各軍暫時禁止入城。”
他緩緩說道。
“陛下,臣請陛下出城曉諭將士,將士兩千裡而來,惟願一睹陛下龍顏。”
範致虛說道。
“不必了,朕為那逆子所氣,身體有些不適,不能出城。”
大畫家說道。
“陛下,若陛下不能出城,臣等請太子代勞。”
張叔夜說道。
這些傢伙明顯不死心。
說到底王躍惡行太招人恨,這些傢伙並不願意就此罷休。
當然,可能只是這些文官,至少姚古等人還沒說話,他們和文官不一樣,他們對王躍的那些惡行沒有什麼太深感受,畢竟王躍到目前為止殺的都是文官和內官,倒是大畫家的一百萬貫讓他們很滿意。
西軍缺錢。
真的。
他們那裡甚至流通錢引,也就是紙幣,此外還有鐵錢,就連銅錢的數量都嚴重不足,大畫家的賜錢肯定是銅錢,目前銅錢一貫可是當兩貫鐵錢。
既然這樣……
“官家,臣覺得將士們兩千裡勤王,雖說是被那些奸臣哄騙,但這份忠心的確可嘉,一百萬貫是不是少了些,畢竟好幾萬人,不夠分啊,咱們是不是再給他們加一百萬?像姚公這般鬍子都白了的,這兩千裡跑下來恐怕得減壽好幾年呢,咱們是不是應該賞賜些金銀之類的?”
王躍湊到大畫家身旁擺出附耳姿勢,但聲音卻異常響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