維持目前的控制區,只要南邊各軍不北上撩撥,就繼續這樣對峙著,一切都等他解決了女真人的威脅再說。
至於浙江這邊就繼續維持對杭秀二州的控制,反正無論北邊的蘇州還是南邊的越州甚至旁邊的徽睦二州,都沒有敢反攻的,雖然王躍留下的只有一個旅,但二州數十萬正在分田地的民兵,會讓任何試圖毀掉他們好日子的人有來無回。實際上週圍這些地方的官紳目前能做的只是拼命控制自己地盤,畢竟隨著杭秀二州分田地的開始,周圍各地的農民全都已經快瘋了。
之前他們真不知道王躍的政策。
這裡距離太遠。
甚至就連淮南都只是很少一部分知道,還得靠著那些回來計程車兵宣傳,就更別說兩浙了。
但現在他們知道了。
可常勝軍停止了進攻啊!
周圍那些農民悔的捶胸頓足,後悔沒有在之前以最快速度迎接明王,這種情況下陸宰和兩浙官紳倉促武裝起來的軍隊,主要工作根本不是防守錢塘江,而是竭盡全力壓制他們控制區的農民造反。
王躍在杭州登船,啟程返回北方的時候,湖州一帶已經開始出現民變,雖然被迅速鎮壓,但卻已經讓整個兩浙一片風聲鶴唳,估計下次他再回來的時候,剩下也就是喊一嗓子了。
王躍的回程就簡單了。
在杭州乘坐蜈蚣船,連同岳飛和他的犯人,直接向北到已經被韓常佔領的鹽城就行,到達鹽城後陸路返回開封……
開封。
“王,王卿,不能去了手銬嗎?”
大畫家看著遠處出現的南燻門,可憐巴巴地問王躍。
“呃,這個我說了不算啊!”
王躍說道。
大畫家只好轉頭看著岳飛。
“陛下,您是嫌犯,必須戴著手銬!”
岳飛說道。
“嶽代表,這又何必呢,你把我帶回來就是完成使命,這手銬戴不戴的也沒什麼區別,我也不可能逃走,我終究是太上皇,而且做了二十年皇帝,就不能給我保留幾分顏面?”
大畫家說道。
“陛下,草民執法不講顏面。”
岳飛說道。
這時候路邊已經有行人注意到了他們。
之前他們其實是乘坐馬車,雖然押著大畫家一路展覽也不錯,但王躍現在時間緊張,因為錦州已經打成真正的血戰,而且粘罕還分兵南下,赤盞暉和張瑴再加上常勝軍兩個騎兵旅,和他們在遼西走廊多次交戰。而宣大戰場上折可求出雁門關後同樣兵敗,儘管他攜帶的火器效果明顯,但依然被蒙兀軍擊敗,後者可不是元末時候的蒙古軍。
單純這些初級火器,很難真正剋制他們。
這些傢伙以女真提供的耿守忠部下為嚮導,在宣大山區橫行無忌,速度優勢讓他們始終掌握主動權。
折可求不得不疲於奔命。
不過好在常勝軍兩個騎兵旅出居庸關,再加上郭企忠棄天德軍全部收縮回豐州同樣在側翼牽制,楊宗閔在大同防守嚴密,總之宣大戰場上雖然不能擊敗這支陌生的敵人,但也不至於讓他們攻破雁門和居庸等關。現在核心戰場就是錦州的防禦,韓慶民雖然頑強,但面對粘罕的女真主力,同樣守得很艱難,一旦錦州被粘罕攻破,那就真的麻煩了。
粘罕的數萬女真主力,會瞬間掃蕩遼西走廊然後兵臨榆關。
所以王躍沒時間讓大畫家沿途展覽了……
不過開封城的展覽是必須的。
“太上皇,太上皇抓回來了!”
一個行人激動地高喊著。
“中山王,中山王抓回太上皇了!”
另一個同樣激動地高喊著。
可憐的大畫家一臉憂傷,然後恨恨地看了看岳飛,後者毫無敬意地看著他……
“太上皇,您該走了!”
岳飛說道。
“快點,別磨磨蹭蹭的,還以為你是道君皇帝啊?叫你聲太上皇是給官家和中山王面子,現在你是叛國罪嫌犯趙佶!”
另一個代表不耐煩地推了趙佶一把說道。
“你們這些刁民!”
大畫家恨恨地說道。
不過他看了看王躍的臉色,知道這個傢伙不會管他的,所以無可奈何地向著城門走去,手上戴著他的手銬。而此時越來越多的閒人跑過來,因為兩旁的玉津園已經被開放為公園,這一帶閒人可不少。伴隨著那些閒人們的喊聲,很快整個被玉津園夾出的這條甚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