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飛一臉鄭重地點了點頭,然後他就那麼目送王躍扛著陌刀縱身跳下烽火臺,連馬都不騎昂然地走向前方正狂奔而來的女真騎兵。
後者速度很快。
就在王躍走下塔山時候,他們已經到了半里外,不過明顯被王躍搞得有點懵逼,這個傢伙一身板甲,為了裝逼還鍍了金,搞得恍如夜宴裡的某人一樣。頭上鳳翅盔,但卻加了一個有些猙獰的金色面具,鳳翅盔上恍如倭國大名般,豎著一個很招搖的金色四角星,可以說整個一個土豪金,在陽光下金燦燦地走著。對於狂奔而來的女真騎兵來說,這簡直就是無異於插標賣首,只是這一幕怎麼看都很詭異啊。
不過他們還是停下了。
不是因為害怕王躍,而是他們本來就是前鋒偵騎。
因為赤盞暉的騎兵封鎖南路,銀術可知道王德進攻嚴州時候,已經是今天早晨了,後者是昨晚到達隰州然後今天黎明啟程清晨到達。
緊接著銀術可派人報告粘罕,後者中午知道,然後調動各軍南下,哪怕一路狂奔,也沒能搶在王躍前面到達塔山,他們的騎兵雖然能跑,但九十里仍舊是至少半天的距離,這時候前鋒偵騎才剛剛到達,至於後續主力,估計還得半個時辰才能趕到。
然而他們停下了,王躍卻沒有停下,而且扛著陌刀囂張地繼續向前……
“來,送幾顆人頭來!”
王躍用女真話吼叫著。
對面至少三百弓箭柺子馬,一個個憤怒地看著他。
“看什麼?我就是王躍,阿骨打是我殺的,吳乞買是我活捉的,會寧是我血洗的,我就是你們的仇敵,你們怎麼萎了!
來!
再給我送幾顆人頭來!”
王躍繼續叫囂。
而且他一邊叫囂一邊向前,距離後面塔山越來越遠,。
那些女真騎兵面面相覷。
緊接著為首軍官立刻摘下了錐槍……
“殺!”
他毫不猶豫地吼道。
這麼囂張真沒法忍啊,這是一個人來挑戰他們幾百,他們要是還不應戰那就真是不配活著了,再說他們幾百圍毆一個,這傢伙再能打,總不能真就一個人單挑幾百吧?說到底他們還是太單純,根本不知道眼前這傢伙就喜歡一個人單挑幾百啊!
三百弓箭柺子馬,紛紛摘下錐槍拔出刀拎著錘頭,以那個軍官為前鋒直衝王躍。
王躍滿意地點了點頭。
緊接著他雙手舉起陌刀,靜靜看著前方。
洶湧的騎兵轉眼就到。
就在那軍官手中錐槍直刺王躍的瞬間,原本正對著馬頭的這傢伙就到了半空,在錐槍從腳下掠過的同時他雙腳踏在那軍官雙肩,後者就像脆弱的玉米杆般向後折斷在自己馬背。而王躍手中陌刀凌空斬落,刀尖正中他後面緊跟的騎兵馬頭,巨大的力量瞬間將馬頭從正中劈開,那匹馬就在同時因為這砸落的力量前腿跪倒,馬背上騎兵驚叫著被拋起從王躍頭頂掠過。但是還沒等落地,王躍就猛然轉身,手中陌刀劃出一道弧光,掃斷旁邊經過的馬腿,然後向上從還在半空中的他腰間掃過。
這名倒黴的騎兵一分為二,帶著灑落的血雨砸落塵埃。
因為那匹死馬的阻擋,後面到達的騎兵猛然一提韁繩,他胯下戰馬人立起來。
然後王躍完成轉圈。
划著弧光的陌刀正好從馬肚子上劃過,戰馬的內臟洶湧而出,悲鳴著直接拍在了地上,馬背上騎兵驚叫著,狼狽的爬起舉著錐槍刺向王躍。
而王躍繼續旋轉。
那巨大的陌刀化作環繞他的星環,在瞬間將左右兩名騎兵腰斬,而就在同時那騎兵的錐槍正中他肋下,但卻被五毫米厚的滲碳鋼板滑開,然後因為用力過猛收不住的騎兵撞上了陌刀的刀柄。實心鍛鐵的刀柄帶著,巨大的力量正抽在他腦袋上,然後這顆沒有戴頭盔或者皮帽,光禿禿只有一根小辮子的腦袋,在瞬間恍如爆開的西瓜。
這些弓箭柺子馬終於清醒了,知道了這個敵人的恐怖,他們嚇得毫不猶豫向兩旁分開,避開王躍手中陌刀的攻擊範圍。
但這沒什麼用。
王躍又不是固定在原地的。
他看著那些避開他的騎兵,恍如猛獸般狂暴地吼叫著。
然後他再次一躍而起,整個人化作一道斜刺向前的長刺,手中陌刀直指前方瞬間穿透一名騎兵的身體,甚至推著他從馬背橫飛出去,正好撞上另一邊衝過的另一名騎兵,然後三個人一起落下。王躍落地瞬間,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