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必要出擊再增傷亡,契丹健兒們已經不多了,你們每一個人的死都是損失,至於對付女真人交給我們就行。”
王躍說道。
然後他揮手示意蕭樸離開。
“我契丹與女真之仇不共戴天,縱然大王好意,我等為大遼將士,身在遼土,豈有坐觀之理!”
蕭樸毅然說道。
“唉,你們不要固執!”
王躍感嘆道。
當然,他們怎麼做就是他們的事了,他們是遼軍又不是宋軍,雖然大遼皇帝授權王躍統轄遼軍,但這將在外君令有所不受,他們就是執意要出擊,為他們死去的兄弟報仇,王大王於情於理也都不能阻攔。然後王躍就那麼看著蕭樸毅然離開了,而這時候對面女真軍也完成進攻前的部署,數千弓箭柺子馬首先出動,在血色黃昏下帶著漫天塵埃,恍如席捲原野的洪流般撞擊而來。
王躍身旁兩名士兵抬著一個巨大銅號,架在了他面前的烽火臺上。
王躍就那麼吹響了銅號。
響徹戰場的號聲中,衝過那堆火焰的女真騎兵,緊接著左右分開,一個個在馬背上舉起弓箭。
但這邊的大銃首先開火。
以塔山的主陣地為中心,再加上兩旁方陣中,總計超過一百尊青銅大銃,對著女真騎兵的洪流噴射火焰,硝煙中無數霰彈橫掃向前,瞬間打得一百多米外騎兵前鋒一片人仰馬翻……
這是弓箭柺子馬。
他們實際上連鎧甲都不穿,而且這些也不是真正女真,應該是耶律餘睹的契丹軍,哪怕騎兵也是騎兵裡面的炮灰,耶律餘睹,耶律馬五,這些遼奸都已經猛安謀克化,但他們終究不是真正女真,戰場上還是炮灰,投降異族的,終歸都是這樣的命運。
這樣的距離,哪怕霰彈威力弱,也照樣打得他們一片慘叫,一個個墜落馬下然後被同伴踐踏。
不過他們終究速度快。
緊接著衝過大銃火力的騎兵開始射箭,但也就在同時,這邊步兵弓射出了利箭,騎兵弓射出的箭射不穿這邊步兵的重甲,這邊步兵的硬弓卻可以輕鬆收割騎兵的生命。甚至就連三眼銃也加入射擊,這樣的距離射無甲目標還是足夠,而後面的投石機同樣扔出石彈,連一窩蜂之類火箭都氣勢兇猛的狂射,然後很快完成裝填的大銃也加入。
騎兵屍橫遍野。
王躍依然在吹著他面前巨大的銅號。
在這號聲中,那些常勝軍士兵們,頂著頭頂如雨般落下的利箭,有條不紊地做著他們該做的,以更密集的投射量,向著他們的敵人傾瀉火力,收割著騎兵的生命。
很快這些騎兵退卻了。
他們攻擊毫無意義,常勝軍步兵的鎧甲幾乎免疫他們攻擊,他們徒然給戰場上增加障礙物。
“看看,騎兵並不可怕。”
王躍停止吹號,然後看著退卻的騎兵說道。
“但咱們終究是靠著地利,此處有海岸,可以從海上運輸補給,且此處地形為咽喉之地,敵軍也無法繞過咱們,若是在內陸平原,他們根本不需要進攻,只要把咱們的補給切斷,然後守在周圍困住,到頭咱們還是得解開陣型,那時候咱們就擋不住他們的進攻了。”
岳飛說道。
“所以我們的步兵是戰車步兵。”
王躍說道。
“但大王能以戰車步兵禦敵,還是得靠著馬匹,說到底得有馬。”
岳飛說道。
“的確,說到底得有馬。”
王躍說道。
“可若是有足夠的馬匹,以騎兵對騎兵即可,胡虜以遊牧為生,若非特意聚集則散落草原,咱們想對付他們,只需要以足夠的騎兵,如他們一般快馬硬弓利刀不斷攻其巢穴剿滅其部落,自然也就剷除了。”
岳飛說道。
他的思想進步很快,已經到了明軍那套了。
“不要胡說,胡虜也是人,哪能犁庭掃穴呢?我們應該用愛和正義感化他們,他們只是在蠻荒中太久,不懂事而已,我們應該啟迪教化他們,要給他們修廟宇請大師弘揚佛法,用佛法化解他們心中的野性,馴服他們心中的猛獸,這樣自然就解決了。”
王躍恍如拿錯劇本般說道。
“呃,大王宅心仁厚,遠非飛所能及。”
岳飛帶著敬意說道。
“不過在這之前還是要殺到他們跪下的。”
王躍說道。
“的確,恩威並濟才是正理,若不以武力使其畏伏,他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