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想砸碎也砸不動,想挪走也挪不動,最多也就是掩埋而已。
但以後咱們滅了女真再扒出來。”
馬擴明顯很亢奮地說道。
“你會修冶鐵爐?”
王躍說道。
“我不會,但這裡數萬人,總會有幾個人會的,比如遼陽一帶的,那裡是遼國僅次於燕山府的官冶,咱們的遼陽,鐵州一帶士兵裡面難道就沒有會的?”
馬擴說道
好吧,這個肯定會有的。
這個建議的確很可行,最多也就是耽誤幾天而已,實際上王躍從瀋州到這裡才花了六天而已,他還是可以擠出幾天時間,在這裡搞一個大工程的,這年頭冶鐵爐又不是現代大型高爐需要很長時間建造。
燃料同樣有的是,周圍一圈城市可以供他拆。
不過鑄造什麼呢?
必須鑄造一個鎮壓一切邪魔的東西,用這個來鎮壓這片土地,神獸什麼的肯定不夠威猛……
好吧,王躍知道自己應該鑄造一個什麼了。
“大王,女真使者到了!”
竇成突然跑來稟報。
“使者?”
王躍愕然了一下。
不過隨即他醒悟過來,這是吳乞買派人求和了,畢竟他們此時距離會寧已經不足四百里,而且前面除了還有一個完全無視的祥州,再也沒有任何阻擋。原本倒是還有松花江和拉林河阻擋,但這時候已經徹底封凍,騎馬就能直接透過,這兩條河流已經完全沒用了。接下來就是不到四百里的松嫩大平原,放開馬跑就行了,會寧這時候根本沒有真正城牆,就是一圈簡單的土圍子,也不可能阻擋住他們的進攻。
吳乞買也沒有援軍了,再打他就只能把老弱婦孺頂上了。
求和是必然的。
“帶過來吧!”
王躍說道。
竇成很快把女真使者帶來。
“張浩?我似乎聽說過這個名字。”
王躍看著使者說道。
這是一個年輕的文人,看著還算風度翩翩,頗有幾分儒雅俊朗。
“大王,他家就是遼陽的,上次大王斬訛魯觀時候,他爹被車裂,大王還將其母獻給官家,不對,是獻給了太上皇。”
竇成提醒他。
張浩低著頭,明顯看得出身體在抖動著。
“啊,我想起來了,這真倒是應了那句話,時代的一粒灰,落在個人頭上,就是一座山啊,我對你個人的悲劇表示遺憾,但這是時代的錯,誰讓我們都生在這樣一個兵荒馬亂的年頭呢?令尊被車裂這件事,也只是這個時代的縮影,這個狗日的時代裡這樣的事情太多了,自從阿骨打起兵至今遼東多少百姓家破人亡,車裂雖然死的慘些,但相比起那些死於亂軍中的也沒什麼區別。
唉,興,百姓苦,亡,百姓苦!
不過好在令堂還是終於得到了她的幸福,畢竟能伺候太上皇也是她的福分,這也算是後半生無憂了,話說你這也算起來也是我大宋太上皇的半個兒子了!
你也算半個宋人了!”
王躍絮絮叨叨地說道。
張浩深吸一口氣……
“大王說笑了,某何敢當此!”
他恢復了一個儒學名士的風度笑著說道。
“沒什麼大不了的,太上皇也是一個很好相處的人,哪天你到大宋去見見他就知道了,真要是令堂得了他的寵愛,少不了你的好處。這個就暫且不提了,畢竟如今你還在金國,宋金還依然在交戰中,等以後宋金恢復友好再說,那吳乞買讓你來幹什麼?你放心,就衝著太上皇,我也不會為難你的,有什麼可以直說。”
王躍說道。
“陛下以先帝為奸臣蠱惑,貿然毀盟約伐南朝,致使宋金兄弟相爭,結果身死戰場,亦足以警示敝國,如今陛下亦深悔此舉,故此遣某前來,欲重修宋金之好。大金願依照盟約以原幽雲十六州之地盡歸大宋,宋金以榆關為界,從此世代為兄弟之邦,並以銀五十萬兩,賠償此前先帝南下對南朝造成的損失。”
張浩趕緊說道。
“可以,我是沒什麼意見,就我本人來說,真的很希望能夠看到宋金恢復和平,但我就是個打仗的,這種外交上的大事無權干預,這些得朝廷決定,故此對你們的求和,我只能上奏然後等待官家決斷。”
王躍很隨意地說道。
話說中山王可是忠臣,這種大事當然要奏明官家。
“那大王可否先撤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