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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一八章 這是什麼爹呀?禽獸不如!

他才退位,以讓他兒子繼位哄著他兒子當替死鬼,同時也是麻痺他兒子和開封的大臣。

這裡那些北方系統的大臣肯定不會放他南下的。

大家都是明白人,他跑到江南會幹什麼,這個稍微一猜就能明白,他去另立朝廷,然後把這裡扔給王躍,到時候王躍來要錢,他那邊把朝廷最大的錢袋子拿走,這裡的王公貴族們拿自己老婆女兒去喂王躍嗎?大宋朝現在不就是指著江南的財賦支撐?

所以必須偷跑。

不得不說他也是煞費苦心。

此刻的大畫家也很唏噓,自己明明是這個帝國的太上皇,在自己的京城,對著自己的兒子和大臣,現在卻需要跟一個越獄的囚犯般,小心謹慎的以陰謀的方式逃離……

這一切都是那個逆賊害的,都是那個逆賊害的他父不父子不子!

“上皇,該走了!”

蔡攸再次催促他。

“到了江南以後,你就無需再躲藏了。”

大畫家看著他的一身女裝說道。

“上皇,臣還是先繼續穿著這女裝吧,待那逆賊授首,我蔡家血海深仇得報之日,臣再脫下這女裝。”

蔡攸說道。

“只是苦了你啊!”

大畫家嘆息著。

然後他走向前面的畫舫……

“上皇,官家到華陽門了,說是要來給上皇請安。”

這時候他的親信太監鄧善詢突然一臉驚慌地跑過來說道。

“深更半夜請什麼安,他這是得到訊息了,快走!”

蔡攸說道。

“慌什麼,大局已定,他就算知道了又能如何!”

大畫家淡然說道。

不過話雖然這樣說,他還是以最快速度登上畫舫,緊接著那些小太監們將這艘畫舫撐離碼頭,而在他們前方的湖面上,數十艘這樣的畫舫,已經排列成長長的船隊,在月光下駛向北,越過原本的內城牆,然後開始轉入景龍江駛向一邊的東水門。大畫家站在甲板上眺望岸邊,岸邊突然間大批騎馬的身影出現,月光下可以看出為首的正是他兒子……

“爹爹深夜欲何往?”

他兒子一邊催馬沿著岸邊的道路追趕,一邊壓抑著怒火朝著他高喊。

“大郎何以深夜至此,爹爹適才修道,冥冥中忽然得仙諭,要爹爹速往太清宮拜祭,匆忙間未曾知會大郎,正好大郎至此,爹爹就去亳州幾日,大郎無需掛念,爹爹拜祭完畢自然回來。”

大畫家喊道。

他並不擔心被追上。

這片湖水足夠廣袤,沒有船是別想追他的,而這艮嶽所有船都在他這裡。

“爹爹至尊,如此草率南下,孩兒怕路上出意外驚擾爹爹,還請爹爹回來待孩兒準備一下,派兵馬護送爹爹。”

趙桓喊道。

他追了一段確信這是沒用的,立刻就停了下來。

“大郎無需如此,如今那逆賊逼近,大郎還是國事為重,爹爹這裡無需大郎操心,爹爹只是去亳州而已,哪裡會有什麼意外,爹爹這就走了,大郎在京好生為之,勿以爹爹為念。”

大畫家喊道。

就在同時他腳下的畫舫開始轉向進入景龍江。

父子倆就這樣互相看著,直到互相從對方視野中消失。

岸邊趙桓陰沉著臉,看著他爹爹消失的方向,目光裡充滿了悲傷,他無論如何也沒想到,自己這個親爹坑他都坑的如此喪心病狂,這是什麼爹啊,簡直禽獸不如,一次又一次耍他,一次又一次為了自己把他當替死鬼,你這難道就沒有一點父子之情?兒子是什麼?就是個專用的替死鬼嗎?

既然父不父,那他也就只能子不子了。

“走,去舊曹門,傳令給劉延慶,立刻從城牆上攻擊,就說有人劫持了太上皇,除了太上皇的這艘,其他統統擊沉在護城河,真以為這樣就能跑的了?爹爹,您是不是把事情想的太過簡單了!”

他冷笑著說道。

緊接著他掉轉馬頭……

“官家,需要提防上皇舍舟登岸。”

跟他一起的耿南仲提醒他。

“不用擔心這個,外城那些人不會給他機會的。”

趙桓說道。

他爹不會登岸的,不帶著金銀財寶,就算南下又能如何?而帶著那些金銀珠寶就只能在汴河換漕船,從景龍江到那裡還有好幾裡水路,需要穿過兩道橋和一道水門,這足夠他攔截了。話說這一刻他也有些好奇,他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