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王躍說道。
“燕公放心,在下都堅守這些年了,也不在乎再多守一年半載。
實際上也就是這冬季最困難,到了春夏季節河流解凍,洪水暴漲,女真很少會進攻,更何況還有仲明兄相助。”
韓慶民笑著對赤盞暉說道。
“對,燕公放心,韓公後背就交給我了!”
赤盞暉說道。
他這時候已經徹底轉變立場了……
任誰看了王躍拖著兩百斤重碾子當流星錘的一幕,都很難再有勇氣對他產生異心啊!
更別說還會炸了。
在王躍面前沒有能守住的城池,他背叛王躍,結果只能是被王躍殺了當人質的兒孫,然後攻破來州血洗他全家。相反忠於王躍,就算女真出兵進攻他,在韓慶民和張瑴堵住南北的情況下,也只能像之前一樣,派出一支幾千人的偏師從中京穿過崇山峻嶺,在沒有後勤保障情況下進攻。面對這樣的敵人,只要他橫下一條心完全是能夠堅守的,然後他就會換來王躍的欣賞,然後他家就會在王躍手下繼續延續富貴。
他的確是個毫無節操的牆頭草。
但牆頭草才是最精明的。
他又不是純粹貪生怕死的牆頭草,事實上這傢伙戰場也是猛將,富平之戰他和韓常是金兀朮的左膀右臂,被劉錡誘入沼澤,最終依然帶著部下奮力殺出。
他只是對利益上的計算精明而已。
“好,大遼有二位,這復興就指日可待了!”
王躍滿意地說道。
既然這樣就不用他操心了。
不就是再堅守半年嘛,半年後誰知道會怎樣,就算天祚反攻失敗,被女真人活捉那也是有可能的。
那時候大不了再給這些人重新找個希望。
耶律大石的兒子們還在燕山呢,他的那五個兒子都在,而且已經認了王躍當乾爹,天祚帝一旦被俘,耶律大石肯定在可敦城自立,那時候正好讓耶律大石的兒子來帶領他們。
更何況原本歷史上天祚還有個兒子逃走,也就是維持了不到一年的神歷政權。
在呼倫貝爾大草原上。
所以這些大遼遺民們的希望不會斷絕。
反正有吃有喝有夢想,他們就在夢想的支撐下,繼續在這裡戰鬥吧,全當在這裡養了個祖大壽,只要有吃有喝,後勤供應充足,祖大壽也是能堅守的,更何況韓慶民對大遼的忠心,肯定遠遠超過祖大壽對大明的忠心……
王躍在錦州僅僅休整了五天。
主要是這裡的糧食有限,雖然遼陽糧食不少,但因為馱運的牲畜不多,所以他也只是帶了路上吃的,就這樣走到錦州時候,很多牲畜就已經不得不減慢速度在開始融化的積雪中尋找吃的了。而這樣數萬人在錦州,每天消耗的糧食可是一個很恐怖的數字,估計用不了多久就能把這裡糧食吃光,實際上他都不得不宰殺那些生病的牲畜來做食物。
所以不能停留太久。
好在這時候錦州以南雪就已經基本上化了,原本被大雪覆蓋的草都露出,那些牲畜可以自己找吃的,不打仗也不需要再額外餵食飼料,這樣省去了牲畜的消耗,至於掉膘就掉膘吧,大不了回去再多喂些好的。
而且赤盞暉也盡全力保證他們的供應。
甚至王躍還帶著一批人,直接跑到海邊去獵殺那些無辜的海豹。
話說他終於把魔爪伸向了這些可愛的動物,不過未來這的確是個好生意,可以讓韓慶民等人以捕殺海豹來賺錢,這個做帽子就省得禍害狗狗了。
就這樣遷徙的大軍繼續向前,沿著遼西走廊一站一站減慢速度向前,到二月中旬時候終於出榆關,到達了平州的新城,而張瑴已經親自帶人在這裡迎接,然後他給王躍帶來了一個堪稱噩耗的訊息……
新城。
“我為官家解太原之圍,冒死率領孤軍遠征,浴血廝殺攻破遼陽,官家卻在後面縱容女真攻我的燕山城?這就是官家對我忠心的回報?”
王躍一臉忠臣蒙冤的表情憂傷地說道。
好吧,他的燕山城被包圍了。
十天前阿骨打親自率領著據說十萬大軍,突然走飛狐道殺出,易州,涿州相繼不戰而降,然後女真大軍渡過桑乾河包圍燕山城,而南線宋軍作壁上觀,並未出一兵一卒向女真軍攻擊。甚至張瑴剛剛得到的訊息,在這期間宋軍還出兵試圖奪回清州,但被留守清州的史進擊退,張瑴很聰明的封鎖了這個訊息,所以目前燕山城被圍的訊息還沒出榆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