忻代等地還沒奪回,沿邊各軍的軍餉也不能缺了,雖然這些地方多數都是就近調撥,但朝廷也是要出一部分的。
所以在開封就沒必要搜刮了。
反正刮不出多少。
但向南就不一樣了,沿途無論南京,也就是商丘,楚州,揚州直到江南全是有錢的好地方。
追。
必須得追。
燕公乃是太上皇一手提拔,如今太上皇被劫持,燕公不去營救怎麼能行?
哪怕就是追到江南去,燕公也要把太上皇救回。
至於趙桓……
大內。
“卿真有此意?”
趙桓驚喜地說道。
話說這的確很驚喜,他真沒想到王躍會幫他。
“官家放心,臣定然會將上皇救回來,不過在臣南下追擊前,有些事情需得安排好。”
王躍說道。
“河間到中山各府州劃歸燕山府路!”
趙桓毫不猶豫地說道。
這就是談條件了,他才不在乎王躍開什麼條件呢!什麼條件能比他的皇位更重要?
“呃,臣遵旨,不過這不是臣要說的。”
王躍趕緊說道。
“欠常勝軍的錢十年內分批還清,每年不低於一百萬貫,燕山府路轄區內文武官員由卿推薦,然後交朝廷任命,朝廷不會再往這些地方派員,以後燕山府路一切依照唐朝節度使例,朝廷惟遣一內官為監軍,卿晉爵中山郡王。”
趙桓說道。
都這種時候了,那些虛的就別扯了。
反正王躍在燕山府路已經是事實上的主宰者,那就索性痛痛快快承認事實就讓他做藩鎮。
“呃,臣何德何能敢當王爵。”
王躍說道。
“童太師尚且為王,何況卿有陣斬阿骨打之功。”
趙桓說道。
“臣說的其實也不是這個!”
王躍說道。
“之前以楊信尚安德帝姬之事依然做準,另外賜宮女三百名前往燕山府伺候三位帝姬,華陽宮內宮女太多,朕正要裁撤以節省開支,其中頗有些在宮外無處可投奔者,悉賜常勝軍無妻者以酬其功,如何安排由卿做主。”
趙桓很爽快地說道。
他對他爹那六千佳麗又沒什麼興趣。
他這個人不是很好女色,原本歷史上他也毫不猶豫地把他爹這六千佳麗給直接遣散了,現在正好拿來孝敬新爹,雖然這樣說有些羞恥,但事實上現在的王躍真的才是他需要真正當爹孝敬的。這六千佳麗裡面被他爹享用過的當然不行,再留下少量伺候這些有封號的,但至少還得五千需要遣散,本地有親屬可以投奔的讓她們直接回家,可還有大量純粹就是全國各地選送的,他也不可能再掏錢一個個送回去。
索性都便宜王躍了。
反正說了給三百伺候帝姬的,你自己去挑吧,喜歡哪個就自己留著,剩下的賞賜你部下當老婆。
話說以後這朝廷緊巴日子還長著呢!
這些亂七八糟的後宮佳麗,各地營建,甚至包括那些多餘的太監,這些該清理都得清理,這以後哪有那麼多錢養活這些閒人,實際上就連那些跟著他爹逃跑的兄弟們,他都不準備再給錢了。這些混蛋哪個家裡沒有一堆良田?一個個身上都兼著一堆純粹領俸祿的虛職,結果關鍵時候全拋棄了他,像這樣的不弄死就夠仁慈了。
還繼續養他們?
那才是賤呢!
“呃,官家厚恩,臣及常勝軍將士感激涕零,只是臣說的,也不是這個。”
王躍說道。
“卿有什麼就直說,你我君臣就不要客氣了!”
趙桓咬咬牙說道。
這他瑪還不夠啊,你到底還想要多少啊!
“官家,臣並不是為了這些,臣只是想說,臣陣斬阿骨打,那女真人與臣已經是不共戴天,而且至今他們還佔據忻代等地,臣這次去營救上皇,若是順利還好,若是不順利拖延太久,冬天之前趕不回燕山府,女真秋後肯定再次入寇。臣的意思是在臣南下前,朝廷先把北方的防禦安排好,就算臣入冬前無法趕回,也不至於會出現危險。
上次可是全靠著王稟死守太原。
若不是他死守太原,阻擋住了女真的南下,說不定不用等臣從遼東回來,那阿骨打就兵臨河陽了。”
王躍說道。
“卿之意是?”
趙桓疑惑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