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禮,一個個發瘋般爭搶著衝過去,還有人被直接擠到橋下的。緊接著他們就發現這時候水深還不至於沒頂,於是岸邊那些爭搶不到橋計程車兵很乾脆地撲向河水,尤其是王淵和楊志身旁的騎兵,更是以最快速度拋棄他倆衝向了河水。
轉眼間整個陣型就只剩下了欲哭無淚的正副統制,還有被扔了一地的旗幟鑼鼓。
而後面的中軍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呢。
“方渠兄真是老當益壯啊!”
呂頤浩感嘆道。
站在他這個位置看來,這明顯就是王淵悍勇無雙,和楊志指揮著部下發起了主動進攻。
“不對,如此孤軍渡河豈不是羊入虎口?”
种師道皺著眉頭說道。
“彝叔公這就不對了,將士們也是一腔忠義,此時左右兩翼正當跟進,趁著士氣正旺,大軍渡河一舉,一舉……”
盧益說道。
然後他也說不下去了。
因為站在高處的他,可以很明顯看到那些渡河計程車兵,並沒有和常勝軍發生交戰,反而直接衝過去很快出現在常勝軍後面,而且在所有士兵都跑過去後已經能夠重新看到王躍,後者正昂然地走向這邊,而對岸列陣的常勝軍騎兵在王淵部下跑過去之後,也開始向著白溝前進。
只有王淵和楊志孤零零地同樣轉頭明顯無精打采地走向這邊。
盧益一臉憂傷地把頭轉向一旁……
這他瑪哪是進攻啊,分明就是不戰而逃,可憐他還讚揚將士們一腔忠義呢!
“立刻命令兩翼出擊!”
种師道顧不上管他的尷尬,毫不猶豫地下達命令。
緊接著左右旗幟揮動,向他弟弟和楊惟忠發出命令,而就在此時對岸常勝軍還在渡過白溝,很快第一批騎兵踏上南岸,他弟弟和楊惟忠那裡旗幟揮動,兩路精銳騎兵同時出擊,左右夾擊渡河的常勝軍。然而就在這時候,極其詭異的一幕發生了,幾名因為跑的慢落在後面的王淵部下,突然迎著楊惟忠部跑過去,然後不知道說了什麼,原本向橋頭衝鋒的楊惟忠部下前鋒,毫不猶豫地一個個把他們拽到馬背上,調頭衝向了旁邊的白溝。
“怎麼回事?快去攔住他們!”
种師道也急了,他急忙對楊可世說道。
留在中軍準備機動增援的楊可世,立刻就帶著部下催馬向前。
而此時楊惟忠部下騎兵已經全都調頭,而王躍卻迎著种師中部下走過去,然後也不知道他說了什麼,种師中部下前鋒也就像楊惟忠部下一樣,毫不猶豫地調頭衝向白溝。
“去問問怎麼回事?”
种師道抓狂一樣吼道。
他身旁親兵隊長立刻催馬衝向遠處。
而他弟弟很明顯也抓狂了,在這裡他都能看到他弟弟徒勞地揮舞著錐槍,呵斥那些士兵讓他們回到正路上,但卻毫無用處,他們種家的嫡系們,一樣也迅速衝進了白溝,爭先恐後地衝向對岸。
而在他們前方,王躍淡定地站在那裡,就彷彿一個正在施妖法的妖魔。
這時候王淵部下甚至已經跑出他們的視野了。
此刻种師道氣得臉都綠了,他毫不猶豫地自己上馬準備親自過去,但這時候卻發現王淵和楊志垂頭喪氣地回來了。
“方渠兄,到底出了何事?”
呂頤浩急忙問道。
王淵憂鬱地看了他一眼……
“王躍在新城發賞錢,一人三十貫,總共一百萬貫發完為止!”
他幽怨地說道。
他不說還好,剛一說完周圍瞬間就安靜了,王淵立刻清醒過來,他一臉尷尬地抬起頭……
“快去領錢啊,燕公在新城發錢了,一人三十貫啊!”
下一刻一個聲音驟然響起。
旁邊列陣的預備隊步兵瞬間一片歡呼,然後毫不猶豫地開始拋棄手中旗幟鑼鼓之類就開始向前跑,而前面列陣的一線已經開始跑了,他們這時候已經面對了王躍,用不著王淵來通知……
“別聽他的,假的,王躍又豈會給你們發錢,你們要相信老夫,打退王躍一人賞三十貫!”
盧益驚慌地吼叫著。
然而卻毫無意義,他有什麼信譽可言啊,燕公說發錢肯定一文不少地發,這些文官說話跟放屁一樣,兌現屬於奇蹟,不兌現才是日常操作,再說他那裡也沒有一百萬貫可發,這邊的軍餉都還欠著不少,現在有肯定到手的三十貫不去拿,卻在這裡等他那虛無縹緲的三十貫,他以為這些士兵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