撤不回就等著死三分之一甚至一半,同時海軍在沿海保留一個要塞,蒲甘不肯臣服就等半年再來一次,直到他們徹底跪下,這樣也就可以打通伊洛瓦底江的通道了。不過這條通道意義有限,畢竟這時候向雲南的運輸已經很艱難了,除非修一條真正的公路跑馬車,否則這條運輸線也就是給西南商人多一個選擇而已。
但主要還是向東去沿海港口。
無論金沙江,南盤江,紅河,價值都比伊洛瓦底江更大。
返回四川的王躍沒有再繼續逗留,這裡的清丈已經全面展開,而江浙甚至分地都已經完成。
沒什麼意外發生。
那些士紳沒有敢真正反抗的,最多也就是捶胸頓足地咒罵,但敢真正反抗都不需要王躍操心,更不需要勞駕常勝軍,那些民兵自己就解決了,地方官員也不敢幹涉,民兵又不歸他們管。朝廷裝聾作啞,哪怕王躍不在京城,趙桓和那些大臣也都老老實實的,趙桓肯定老老實實,那些大臣也破罐子破摔,或者說跟著王躍同流合汙。
管南方這些士紳幹什麼?
跟著王躍在股市割韭菜不香嗎?
而且南方如江浙這些傳統上工商業發達的地方,士紳們也已經紛紛轉型,甚至一群福建士紳在劉韐的兒子劉子羽帶領下,已經用土地券為股本,合夥組建了船隊準備去澎湖。這時候澎湖已經有很少的泉州人過去,而且也知道對面有個毗舍邪,都是類同野獸的野人,既然土地券可以換取開發權,那對於福建這些本來就喜歡往外跑計程車紳來說,當然要把這東西廢物利用起來。而且更重要的是這時候人才交易的繁榮,讓野人什麼的都成了最受歡迎的,真要是遍地野人,那就是遍地的錢啊!
以澎湖為基地,直接過去抓唄!
野人兇悍怎麼了?
難道還能頂得住拿著三眼銃,穿著板甲,帶著大銃的開拓團嗎?
不得不說資本家們只要踏出最關鍵的一步,剩下就一片豁然開朗,該有的全都有了。
至於王躍……
他緊接著去了自己的封地。
月牙泉。
大宋漢王殿下站在自己的月牙泉邊,感慨地看著眼前這片小小的沙海彎月。
“滄海桑田,不變的只有它了!”
他嘆息著。
在他周圍是一大堆亂七八糟的臣民,剛來還穿著大宋服飾的商人,本地胡化嚴重的漢人,本地漢化嚴重的胡人,當然,這兩種其實是一樣的,還有依附於李孝忠的純粹回鶻牧民首領,甚至還有穿著與大宋差異明顯的大師,還有暫時居住在沙州的西域商人。
人種各異,不但有南亞人種,西亞波斯人種,甚至還有明顯的白種人。
應該是高加索一帶過來的。
這座目前大宋漢國王城儼然萬國城。
他們都被禁止繼續向東進入大宋,都必須留在這裡,在城內博望公司的市場進行交易,無論買賣都在這裡。
在博望公司的市場交易,到城內稅務司交稅,到那些本地豪強開辦的旅館飯店居住生活,到那些同樣本地豪強開辦的娛樂場所消費,總之就是在這座城市留下他們帶來的所有錢財,然後再帶著貨物各自返回自己的國家。這種壟斷貿易為博望公司帶來鉅額收入,在經過了之前股價波動後,這家公司的股票已經開始穩定在了五貫的高位。
那些股東們一個個都快富可敵國了。
當然,還是會有波動。
沒有波動如何割韭菜?
至於波動的原因各種各樣,比如回鶻人襲擊,比如於闐人進攻,比如洪水沖垮沙州城……
當然,這麼弱智的謠言肯定不是王躍乾的。
但經過了莊家們的鞭打後,民間炒股的人才也成長起來了。
不過要說威脅的確也有。
“你們不能跟我靠的太近,雖然咱們是親戚,但也要保持距離,咱們得把雙方之間的邊界明確一下。”
王躍對他身旁的人說道。
他身旁的人是他大舅哥蕭輔。
好吧,耶律大石征服高昌回鶻,高昌回鶻的亦都護也就是大汗畢勒哥沒有抵抗,直接率領高昌回鶻向他投降,而在這之前他已經征服北半個東喀喇汗,不過並沒有滅掉東喀喇汗王族,實際上依然採取遼國式的統治。東喀喇汗也罷高昌也罷都是臣服於他,但王族依然保留,只是作為他的臣屬接受他的統治,類似於遼國的奚王府。
這也是畢勒哥沒有抵抗的原因。
他們本來就是向遼國朝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