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小的們不懂事,小的們誤會了大王的好意,只是小的們還有些事情想請大王明示。”
那長老戰戰兢兢說道。
“說,跟我不要客氣。”
王躍說道。
“小的們以後朝拜神靈……”
長老欲言又止。
“我明白了,我之前說了,我尊重任何民族的信仰和文化,我會在霞洲單獨給你們建一座寺廟,這種小事不值一提,不過那裡產業屬於我,你們以後得掏錢租用,這個屬於原則不能改的,至於租去之後你們幹什麼與我無關。”
王躍說道。
無非就是糊弄幾年而已。
沒必要在細節上計較太多,而且可以正好趁機再撈一筆。
“小的們願意掏錢!”
長老趕緊說道。
他們已經掏了五百萬貫,才不在乎再掏這點小錢,問這個問題的目的不是這個問題本身,而是試探王躍對他們的真正態度,只要這個都允許,那就意味著王躍是真能容他們。對他們來說別的其實都不重要,只要能容他們在這裡居住貿易就行,就連被榨出來的那五百萬貫都沒什麼大不了,這些大蕃客家財幾百萬的有的是。
他們做的完全是無本買賣。
從大宋收購絲綢瓷器之類,運輸到南海及印度洋沿岸銷售,從中賺取鉅額的差價,然後回來在南洋收購廉價的香料和各種珠寶來大宋出售,再賺取同樣也是鉅額差價。
再購買絲綢瓷器之類。
就這樣週而復始一遍遍往返,每一次都獲利巨大。
他們不存在賠錢。
從這裡把一船貨物運到亞喀巴,利潤至少也得是幾十倍,單純商業賠錢這種事情是根本不存在的,唯一的問題就是大海的變幻莫測還有海盜,所以翻船損失相對較高,出海就是腦袋別褲腰帶上。
但是,不死就是一趟暴富。
一趟這樣的往返,一條船幾十萬甚至上百萬利潤都是正常,而這些大的蕃客往往手中都有幾十甚至上百艘船,五百萬貫的確看著驚人,但卻並沒有超出他們承受的範圍。實際上他們在這座港口,每年光給市舶司上交的官方稅收就得兩百萬貫,加上給那些官員和朝中達官顯貴的,每年就得拿出五百萬級別,王躍頂多是多要了兩三年的市舶司官方稅收而已。
逼他們搬到霞洲也沒什麼。
無非就是和泉州城一河之隔,中間還有浮橋,他們本來就住在城南的蕃坊自己一個街區。
做生意並不受影響。
當然,損失還是很大的,主要是蕃坊裡面他們修建的那些私人園林全成了王躍的。
禁止通婚也可以忍受。
不准他們擁有固定資產也可以忍受。
當然,不忍也得忍,大炮就架在城牆上,他們就在炮口下,連外面的船都被常勝軍控制起來,他們難道還有什麼別的選擇?花錢買平安吧,這種搞海上貿易的頭腦都很冷靜,逼急了他們的確會拼命,但還沒逼到他們無法忍受之前都是很懂事的。
“這樣多好,說清楚就沒事了,你們也是太不冷靜,這樣吧,對死了的那三百人,由我上奏官家,就說他們是為了抵禦海盜,保護大宋捐軀的,讓官家下旨給他們個海外義民的封號,你們拿去給他們的家人,這也算是很光榮。以後你們就安心在這裡做生意,只要奉公守法,我會保護你們的,有誰敢敲詐勒索你們直接去找我,我給你們做主。”
王躍說道。
當然,他敲詐勒索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房租肯定要高高的,都圈在霞洲這稅收也好控制,那以後這稅率也要適當增加了,他們離開霞洲到泉州城內貿易,這個也得有專門的人陪伴,還得駐守的軍官批准,這樣額外的賄賂也得交。總之以後他們的一舉一動,都得給王躍或者他派來的駐軍交錢,而且還可以逼著他們把錢存入銀行,不存那就是不給房東的面子了。
房東可是惹不起的存在。
當然,這些事情不需要王躍操心,他這種級別的不會管這些瑣事,
這樣泉州的事情算是結束,緊接著後續趕到的一個步兵軍接管泉州,王躍率領他的扈從軍繼續向前,下一站是廣州,不過這時候廣州的行動實際上已經開始了。王躍當然不可能給泉州蕃客留下向廣州同胞通風報信的時間,實際上在此之前他的水師就已經前往廣州,不出意外這時候已經封鎖蕃坊,就等著他去拎出來放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