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招撫而來,當示之以天恩浩蕩,使其知我軍之誠意,各部嚴禁妄起戰端,縱然彼有唐突冒犯者,亦當容忍,萬不可傷了和氣。”
童貫身邊一個官員說道。
“那要是他們朝俺們射箭呢?”
王躍愕然道。
“何人如此無禮!”
那官員怒道。
“你這廝是傷好了?”
童貫這才發現他們,笑著說道。
“回太師老爺,俺的傷全好了,這些日子多虧得馬承節照顧,今日聽說馬承節出使遼國,俺早就聽說那遼國都是強盜一般,多是殺人不眨眼的,俺怕馬承節去吃了虧,想求太師老爺答應,讓俺陪著馬承節一起也好保護他。”
王躍憨厚地說道。
“你倒是個講義氣的,既然如此就去吧,正臣,再給他挑幾個人,也正好讓遼人看看咱們大宋健兒。”
童貫笑著說道。
王稟在一旁答應一聲。
“那就下去吧,回來少不了你的封賞。”
童貫說道。
“太師老爺,俺還想說一句。”
王躍說道。
“說。”
童貫說道。
“這位官人的話就不對,什麼叫唐突冒犯,亦當容忍?那什麼才算不能忍?他們罵咱們,咱們忍不忍?他們朝咱們吐口水咱們忍不忍?丟石頭呢?那要是都可以忍,那他們朝咱們射箭咱們忍不忍?總得說明白了,就這麼一句,也沒個準繩,真要是人家朝咱們射箭,難道還讓咱們的兄弟老老實實站在那裡忍著?”
王躍說道。
“混賬,此乃軍國大事,你這廝如何懂的?”
那官員怒道。
“和知州,這位兄弟不過是耿直了些,但這話卻也不無道理,要說懷柔之意咱們都是懂的,可臨陣之事終究不能在此料的完全,這忍到如何程度,還須明示才行,總不能他們真朝咱們射箭也得忍著,那朝咱們射箭得忍,要是他們列陣衝過來咱們忍不忍?
戰場之上無非一鼓作氣,一忍再忍士卒的銳氣就沒了。
那時候若遼人真衝殺過來,一群士氣喪盡計程車兵,恐怕立時就要潰敗,我輩這腦袋的確不足惜,但就怕壞了大事使國家受辱。”
楊可世忍不住說道。
其他幾個將領紛紛附和……
“公自謂有萬人敵,膽氣絕人,視堂堂之師如摧拉枯朽,今日觀之一懦夫耳,燕薊之民真若沸羹,望我以蘇,倘金鼓一鳴,必便比肩繫頸,簞食壺漿以迎王師,豈有他哉!公欲扇釁敗我事耶?”
和知州不滿地說道。
楊可世閉嘴。
“這位官人,人家都殺了咱們使者了,您這還豈有他哉?”
王躍無語地說道。
“出去!”
童貫怒斥一聲。
劉錡和馬擴趕緊拉著王躍出去。
“太師老爺讓俺出去俺就出去,可事情終究得講個明白吧?”
王躍邊走邊說著。
“太師,還是明示一個限度為妥。”
种師道笑著說道。
“若是些言語上的衝突,自然可以容忍,若真要是動了兵器,也的確無需再忍,懷柔為主,但終究還少不了威懾,一味容忍反而失了上國之威,令其心生僥倖。”
童貫緩緩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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