吏因為你們造成的損失,得從他們身上撈回來,貪官汙吏們是不會吃虧的,你們頂多讓那些老百姓做了個夢,很短暫,但的確沒什麼卵用的夢,你們走了,他們的夢也就醒了,那麼,你們為什麼要走,你們為什麼不是帶著他們,把這個夢變成實實在在的日子?”
王躍說道。
“那不是造反了?”
武松愕然說道。
“哥哥,你們是在做什麼?難道你們是在請客吃飯嗎?你們原本就是造反卻以為自己是在做什麼?”
王躍同樣愕然地說道。
武松立刻沉默了。
“我此時才明白,你們甚至不如方臘,方臘至少還知道自己在做什麼,他知道自己是在造反,那他就也就像個真正造反的一樣,可你們都已經造反了,卻沒想過造反,知道你們這樣頂多是什麼?流寇,頂多也就是個流寇而已,失敗是必然,不招安最後也一樣會完。
你們已經造反了。
那你們就得有一個造反的樣子!”
王躍說道。
這個時空當然不會有水滸傳那樣,搞個水泊梁山的根據地,事實上那是根本不可能的,現實裡的梁山無非一個孤零零小山包,算起來四五個平方公里,四周環水,一片蘆葦蕩,藏千把人當然沒問題,畢竟隨時可以駕著船走人。那裡有五丈河這個開封以東漕運線貫穿,南下桓公瀆入泗水直達淮河水網,整個魯豫交界水網區乃至淮河水網任由他們活動。
向北進入黃河水網麻煩點。
因為五丈河進開封城,再轉入汴河才能進入黃河。
不過在梁山泊北岸登岸,卻只需要陸路百多里就到了,然後弄些船順流而下整個河北任由他們逍遙,甚至都能把船撐到薊州去。
所以歷史上記載的這幫人,也就是這樣在整個南起淮北,北到河間的廣袤水網區內四處攻州破縣。
但他們真沒建立過根據地。
“這樣不行!”
王躍語重心長地說道。
話說這傢伙都快反賊附體了,儼然忘了自己還在大宋都城,而且還在一座皇家寺廟裡,而此刻他身份還是大宋禁軍中的一個都頭。
“所以,我們不能再這樣了。
此戰之後北方就開始進入亂世,尤其是幽燕一帶接下來會很亂,而亂世就少不了為盜的,故此我想做的,就是先在山區搞起一個寨子,然後逐漸做大,做強做大,再創輝煌。不過不是我,而是哥哥你,至於我還得在官軍裡面,最好能爭取往上爬,然後咱們兄弟倆合夥,等到女真人南下時候,咱們再趁機建立一個沒有貪官汙吏,人人有飯吃,人人有衣穿,所有人都是兄弟姐妹的好世道。”
他緊接著說道。
武松搖了搖頭,很顯然這傢伙理想太遠大,他根本理解不了。
實際上王躍也不是腦抽,因為他真得具備實現的基礎,童貫花錢僱金兵打下幽燕後,為了維持統治,主要是養活郭藥師那幫人,畢竟那裡的人口幾乎被女真人全掠走了,根本沒有能力維持自給自足。這樣趙家人就不得不就近在河北大肆搜刮,最終導致河北造反的蜂起,靖康之前河北已經遍地烽煙,武松想在這期間搞起一支隊伍很容易。
唯一的問題也就是如何養活。
但這是以後的事。
再說王躍可以在開封賺錢,甚至想方設法弄一個地方軍職,然後和童貫勾結起來弄錢。
總之就是官匪一家互相支撐。
然後就這樣猥瑣發育,直到金軍南下,那時候就可以真正打著抗金旗號做大宋朝的軍閥了。
當然,目前只是個計劃。
這不是最重要的,這就是個畫餅而已,最重要的還是用這個畫餅哄著武松跟自己一起北上。
但武松還是搖了搖頭。
“某不懂這些,再說你這全是猜測,究竟會怎樣誰也不知,就為你這些猜測的東西,讓某二次做朝廷鷹犬,還是跟著童貫這奸賊,這豈不是賤?”
他說道。
“你就說吧,怎麼才答應?”
王躍最終還是來直接的。
武松突然一笑……
“咱們再好好打一場,某輸了自然聽你的,命某不在乎,就算跟著你去河北要上陣廝殺也可,左右這日子過得也無趣,好生殺一場,戰死在千軍萬馬間,也總勝過一朝老死病榻。可要讓某聽你的,終究得讓某服氣才行,打得過某就任你差遣,打不過某就不說也罷。”
他說道。
“走,到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