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位好漢的,如魯智深這般,縱然勝捷軍那些士兵也說他是勇猛無敵,像你們這般身手,是如何被張叔夜那些官軍困住的?要說西軍精銳,真心放出騎兵的確可能,可就張叔夜倉促募集的那些烏合之眾,還能困住你們這也太令人匪夷所思。再說就算你們不得不招安,去江南一路上有的是機會離開,那又為何非得去與方臘拼命,最後折損那麼多兄弟?
話說你們還剩下多少人?”
王躍問道。
“不足半數!”
武松恨恨地說道。
說話間他還狠狠拍了一把桌子,這張可憐的桌子估計再來一下就該散架了。
“至於張叔夜困住我等,那不過是宋公明與那張叔夜合夥演戲。
他與吳學究早就瞞著眾兄弟,與其聯絡好了,故意帶著兄弟們入陷阱,再哄著兄弟們不得不招安,我與魯提轄,史進等兄弟不願意,但楊志,關勝等兄弟都同意,若是鬧起來反而失了義氣,不得已也就只得答應。
至於去江南,也是被他花言巧語哄騙了。
直到打完方臘,看他得了個官職後的嘴臉,兄弟們才悔之晚矣。
那時候史進兄弟差點與其火併,被拉住後與其割袍斷義,獨自一人回鄉,我因與那方七佛大戰折損了一條手臂,被他丟在了杭州。魯提轄也心灰意冷,正好留下與我作伴,卻不想倒是他先故去,葬了他之後我也就四海為家了,如今想想當初真是瞎了眼,居然信了這樣一個狗東西。”
他接著說道。
“看看,這才是會謀富貴的,他的確不是英雄好漢,但卻是會謀富貴的,踩著兄弟們的死屍,他終究還是換來一頂官帽,若是再繼續拍上官馬屁,以後少不了繼續升官發財。
只是可惜了那些好漢們!”
王躍感慨道。
這就可以解釋宋江這幫人為何橫行河朔,卻那麼簡簡單單就被解決。
話說這宋江是個人物啊,殺人放火盼招安啊,先聚起一幫能打的,把陣勢搞起來鬧大了,再找個文官聯絡好設計把兄弟們逼到陷阱,然後再順勢逼其接受招安,用兄弟們的人頭來換取他的富貴。一個團練使加上楚州兵馬都監,這雖然在王躍看來的確不是什麼大官,但原本也是他一個小吏無法企及的。
他是吏。
押司就是縣衙裡的秘書,一個縣好幾個呢!
但依然是庶民,連衣服都只能穿黑色的,雖然理論上吏也有可能透過各種手段,然後得到提拔做官,但也只能限於那些最低階的官職。
而團練使是從五品。
原本他這輩子連想都不敢想的。
“他如今還活著嗎?”
王躍問道。
“路過楚州時還在,某不想再見他也沒去看過。”
武松說道。
“這樣的人還不一刀砍死,難道還留著噁心人嗎?”
王躍不滿地說道。
很顯然宋江被毒死這種事情並沒發生,畢竟這也不是水滸傳時空,他會不會被毒死還難說,不過也可能是還沒到時候,真要算起來距離解決方臘,也才僅僅過去幾個月而已,方臘是去年八月才凌遲,宋江就算封官也就是七八月間,才不過大半年而已。
“終究兄弟一場,事已至此,隨他去吧。”
武松嘆了口氣說道。
“這可不像哥哥能說出的話,對付此等小人,就該乾脆給他一刀,以祭奠那些死去的兄弟,你與他兄弟一場,不想髒了手,哪天兄弟我去,我倒要看看這廝是何等狼心狗肺。”
王躍憤慨地說道。
武松想說些什麼,但終究還是忍住了。
“不過兄弟此來,倒是有事相求。”
王躍說道。
砍死宋江什麼的,只是隨口說說而已,就算真砍死也是以後的,但自己此行的真正目的才是最重要的。
“說,你我也算投緣,有用得著某之處儘管開口。”
武松爽快地說道。
“不瞞哥哥,兄弟我其實剛剛入了勝捷軍,即將隨童貫開赴河北,此去少不了大戰一場,以我估計,少不了要大敗一場,我雖然有些武藝,但戰場之上千軍萬馬終究不光是有武藝就行。我想請哥哥隨我一起,這樣也好有個照應,別到時候死在戰場上,咱們兄弟聯手,戰場之上保命足夠。”
王躍說道。
“某兄弟三十六人,被童貫利用去打方臘,最後活下來不足二十個,如今正後悔之時,你卻要某再跟著你,隨那童貫去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