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王躍挑釁般狠狠一踩,地上那女真人就像被踩住的蛤蟆般整個人猛然伸展。
周圍一片鬨笑。
“勇士?”
王躍鄙夷地說道。
“貴國就是如此對待使者?這就是所謂禮儀之邦?”
說話那人冷笑道。
就在同時更多女真人衝出,甚至不少人都帶著武器,但王躍身後具裝騎兵立刻向前,一道鋼鐵的牆壁在他身後矗立,一支支錐槍端平,在他左右指向那些女真人,頓頸與頭盔間一雙雙目光裡滿含殺氣……
這是真正仇人相見啊!
絕對的仇人。
這些遼東死人堆裡爬出來的每一個都與女真有著血海深仇,之前跟著郭藥師的確昏昏噩噩,但跟著王躍以後就完全被點燃了仇恨之火。
那些女真人雖然沒有露出恐懼,但卻也小心翼翼地後退,他們也明顯感受到了這殺氣。
冷兵器時代就沒有不怕具裝騎兵的啊。
“禮儀之邦?遵我教化者才有資格享受禮儀,蠻夷配嗎?”
王躍說道。
後面立刻一片叫好。
那人深吸一口氣……
“子奮,怎麼不走了?”
蔡攸的聲音響起。
“回少保,遇著幾個蠻夷,末將未曾見過這般模樣的,故此過來瞧個新鮮,不想這些蠻夷不通禮節,便出手教了教他們咱大宋的規矩。”
王躍說道。
說完他抬起了腳。
不過他腳下那個已經沒力氣起來了,趴在那裡奄奄一息地哼哼著,那人默默一揮手,那些女真人趕緊上前扶起,這傢伙被扶起的瞬間噴出一口血。雖然立刻斃命是不至於,但回去之後也活不了多久,王躍可是真心要他命的,對待這些人,只要有機會還是多弄死一個是一個,包括那兩個也基本上廢了。
“不得無理,此乃大金國使臣,大金國與大宋離得遠,你不認得倒也情有可原,還好沒傷了人,要不然豈是待客之道?”
蔡攸說道。
沒死人就行了,至於吐血……
說不定是嘴裡磕破了,大家都是男子漢,還不至於吐點血就要死要活的。
“大金國?這個真沒聽說過,末將的確是太孤陋寡聞了,話說就算隔著遠,到了這東京城,也算是沾了官家教化的,還如此不通禮節,真是野性難馴。”
王躍說道。
剛剛還說女真話的他此刻也算無恥至極了。
那人冷笑了一聲。
“蔡公,承蒙關照,必有報答!”
他對著蔡攸陰森森說道。
說完他一揮手,帶著那些女真人默默轉身,徑直返回了使館,很顯然這也是個聰明人。
“少保?”
劉錡在蔡攸身旁低聲說道。
“無妨,無非就是交涉,他們去找國信所,國信所報樞密院,子奮是太師愛將,太師知樞密院事,老夫再讓人去知會一聲,在樞密院就將此事壓下來,拖到這些人走了,也就不了了之。”
蔡攸說道。
既然這樣就沒什麼了,在兩旁的歡呼中王躍繼續前行,帶著他的具裝騎兵耀武揚威,就在同時他在女真使館的事情也在城內傳播,然後更多閒人跑出來看這支凱旋的軍團。雖然這樣說並不太合適,畢竟前線宋軍其實只有慘敗,而王躍這支騎兵根本就與宋軍沒什麼關係,但老百姓哪知道這些亂七八糟的,他們就是看到一支完全可以用強悍形容的朝廷大軍,在蔡攸帶領下從河北凱旋而歸。
這就足夠了。
更何況王躍一回來,就用暴打女真使者給大宋長了志氣。
這些女真使者在開封可是一向驕橫,老百姓早就看不慣,只是沒人敢招惹而已。
王躍一行與蔡攸在通向新曹門的街口分開,後者向西走安遠門進皇城去見大畫家,艮嶽就在皇城的東北角,從安遠門進去就是。而王躍一行由劉錡帶著,向東去新曹門內的一處軍營,接下來他們就暫時駐紮那裡,至於大畫傢什麼時候召見那個就只能等著。
李處溫等人跟隨蔡攸。
不過他們也不會就這樣直接去見大畫家的,蔡攸給他們另外安排了在京城的住處,像李處溫這樣的,估計大畫家還得給他賜第。
他們可不一樣。
大畫家很清楚,他想真正控制燕山路就必須拉攏這些豪強。
總之一行就這樣分開,王躍和劉錡帶著五百騎兵奔新曹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