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這時候已經晚了。
沒有帶著陌刀,也沒有穿三重重鎧的王躍,以一種完全可以用詭異形容的速度和角度,瞬間從三名狂奔的騎兵間穿過。
後者甚至都沒來得及做出反應。
不過緊接著兩名騎兵一前一後橫在他前方,兩支錐槍一左一右幾乎同時刺出。
但王躍的速度實在太快,幾乎眨眼間掠過他們前方,兩支錐槍全都落在他了身後,還沒等這兩人清醒,他就已經帶著恍如妖風般,從他們中間不足一尺寬的空隙掠過。兩人驚叫著急忙轉身,但王躍右手向後一揮,伴隨那道詭異的紅光閃過,兩匹戰馬同時悲鳴著倒下,在馬腿折斷中掙扎著。
兩名騎兵跌落馬下。
而此時王躍的前方已經是劉光世。
劉三公子立刻驚恐地調轉馬頭試圖逃離,同時手中錐槍幾乎是毫無目的地向王躍甩出,全速狂奔的王躍隨手打飛,然後帶著那堪比衝刺戰馬的速度瞬間到了他身旁,下一刻那蓄勢待發的右拳,帶著速度疊加的破空聲閃電般轟出……
戴鐵護手的拳頭正中馬脖子。
鮮血瞬間迸射!
那戰馬悲鳴一聲直接栽倒。
劉光世驚叫著倒下,緊接著被戰馬壓住。
但也就在這同時,最近的親兵趕到,手中錐槍直刺王躍。
王躍看都沒看就一把抓住槍頭。
他順勢猛然奪過這錐槍,然後彷彿掄著他那柄陌刀般橫抽一圈,伴著尖銳的破空聲,在槍桿的粉碎中,周圍槍桿所及,三名騎兵全都慘叫著倒下。緊接著他跨過了倒下的戰馬,一腳踩住了正在向外爬的劉光世,然後將手中剩下的槍頭向他耳邊一甩,劉光世嚇得趕緊抱頭停下,戰戰兢兢看著插在不足三寸外的槍頭……
“劉三公子,你跑什麼?”
王躍獰笑著說道。
就在同時他手中斧頭出現,然後踩著劉光世環顧四周。
四周騎兵全停下了。
所有人全都不知所措的看著他。
這些雖然理論上是禁軍,但實際上與劉家家丁無異,他們都是劉家根基之地鄜延路募兵,甚至不少還是劉家的莊戶,領大宋的軍餉但等同劉傢俬兵,實際上劉家給他們的可比大宋朝廷給他們的多,而且裡面還有不少是內附的番兵。
他們只聽劉家的。
他們在戰場上的真正任務也不是為了打勝仗。
而是保護劉家父子的安全。
打仗只是副業,有足夠把握而且有足夠好處時候才打,相反保護劉家父子是第一位的,但現在劉三公子就被踩在王躍的腳下,而王躍那把據說無堅不摧的妖斧就在他頭頂。
這就尷尬了!
“後退,都別動!”
劉光世驚恐尖叫著。
“劉三公子倒是明白人,楊某此來並無他意,只是想請劉三公子到城裡面去住幾天,咱們也算是故人,之前在河北也曾一同跟著太師殺敵,如今雖說形勢不同,但也不是說非得殺個你死我活。你們千里勤王無非也就是為了些錢財,可朝廷肯給你們犒賞是因為我,只有我在城裡,官家才會掏錢哄著你們,若是沒有了我,難道那些文官會那麼慷慨。
過去朝廷何時一下子拿出過十萬貫來犒賞你們?”
王躍笑著說道。
說完他還伸出手把劉光世從戰馬下面拉了起來。
“楊將軍所言極是,下官也是一時糊塗了,撤退,都撤退,再留下兩匹馬,回去稟報大哥,就說我隨楊將軍進城住幾天。”
劉光世戰戰兢兢說道。
說話間他還堆起諂媚的笑容看著王躍。
當然,主要是看著那斧頭。
這東西可是已經被外面傳的神乎其神,據說一斧子下去,就是座山都能劈開,話說他的腦袋可沒有一座山那麼結實。
那些騎兵趕緊掉頭撤退。
實際上他們也很想趕緊離開,這個傢伙太可怕了,簡直不是人……
呃,他好像本來在傳說中就不是人的。
總之面對他就連這些身經百戰的騎兵都發毛。
這些傢伙撤的很乾脆,很快甚至就連已經追到前面的,也如同退卻的潮水般撤走,轉眼間月光下的曠野上就只剩下了王躍和劉光世,好在緊接著王宣和他部下騎兵出現在他們周圍。劉光世憂鬱地看著部下遠去的方向,然後抬起頭用諂媚的笑容看著王躍,王躍一指旁邊的馬,他趕緊老老實實地自己上了馬,在騎兵押送中走向開封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