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是讓他們玩自治啦!
開封公社。
各坊推選代表組成自治政府。
各坊全民皆兵,然後跑步進入資本主義……
這個不用他教。
這時候已經開始有苗頭了,因為他控制下朝廷的各種限制,尤其是冶鐵之類限制蕩然無存,甚至那些苛捐雜稅都沒人收了,原本豪門顯貴對商業的控制也沒了,那些小商人和手工業者真像瘋了一樣。
汴河和蔡河上每天各種船隻蜂擁而來,各處城門商販擁擠的景象整日不斷,誰都知道這座城市剛剛完成一場財富的再分配,所有那些窮人都暴富了,全都在花錢上毫不吝嗇。
來就能發財!
連外地的流鶯都知道這時候開封城裡錢極其好賺。
本地工匠同樣不錯過這機會。
以鐵器製造為主的各類作坊不斷冒出,就連那些做鞋子的生意都多的應接不暇……
搶了錢當然要做新鞋子。
各處飯館酒店同樣狂歡般,過去釀酒可是官府特許,現在誰愛釀誰就釀,而那些來開封發了財的刁民亂兵們哪天不喝一壺。
連賭場都生意火爆呢!
這時候就算朝廷真要大赦,然後恢復過去,這些人恐怕都不樂意,恢復過去就意味著新開的冶鐵爐得拆了,那個是官營,釀酒也只有官府指定的幾家,做什麼生意都先得孝敬那些豪門顯貴,沒有他們做靠山什麼都沒法幹,更別說還得交各種各樣的苛捐雜稅了。
現在這樣自由自在,想怎麼做生意就怎麼做多好!
那就讓他們繼續好了。
“常勝軍終究是要回燕山府的。
這裡是官家的聖旨,以冠軍侯為燕山府路安撫置制使,鹽鐵轉運使兼知燕山府事,常勝軍統制,故此我們是肯定要回燕山府的。
最多我也就是留在這裡,幫你們打贏劉延慶的大軍,逼迫朝廷赦免你們然後重新恢復正常日子,但你們想過沒有,我要是走了,那朝廷要再食言怎麼辦?那些官老爺說話就跟放屁一樣,被我逼著是可以答應,我走了他們肯定還會對你們舉起刀。
這是一定的。
所以我要給你們把以後的日子都安排的妥妥當當。
開封公社!
就算我走了,開封府也不能重新管理你們,而是繼續由你們自己的開封公社管你們自己,我還是你們社長,但我不能在這裡,故此我會任命一個總監留下幫你們。而公社推選總管,由這個總管負責管理你們,這樣你們就還是我的人,朝廷那些官老爺們要是敢食言,你們就給我送信,然後把城門關起來等著我帶兵回來。
燕山府到這裡很遠嗎?
騎兵跑快點半個月就到了,就算加上派人送信的時間也不會超過一個月,若朝廷真想對你們進行報復,你們難道連一個月都守不住?
開封公社能組織多少民兵?
十萬?
恐怕十萬是最少吧?
這十萬青壯都有兵器,都有那些統領帶著閒暇訓練,還有公社的官員帶領,這就是十萬青壯十萬兵,一旦朝廷想對付你們,把這城門一關守住就行,左右城裡有的是糧食。就朝廷那點武力,恐怕不用我趕回來,你們自己就能打進內城,難道你們包圍皇城了,朝廷還敢對你們做什麼?
就算你們打不進內城,可堅守一個月總不會有問題吧?”
王躍循循善誘地說道。
粗胚們頗有些驚喜地面面相覷……
“可錢糧誰出?”
楊忠弱弱地說道。
“當然是收稅了,難道你們自己管自己了,還會繼續給朝廷交稅?這開封城內商業繁榮,你們不歸朝廷管自然也不用向朝廷交稅,正好把這些稅收拿來做公社公用。
也不用照著過去的。
你們自己商議該收哪些,收多少稅,這些都是你們自己的事了。”
王躍說道。
“那朝廷的那些規矩?”
一個統領小心翼翼地說道。
“你們都不歸朝廷管了,那為何還要遵守朝廷的規矩?”
王躍說道。
“就是說可以繼續自己冶鐵,自己釀酒,自己磨面?”
那統領兩眼放光地說道。
“呃,難道你們不能自己磨面?”
王躍愕然道。
“回將軍話,水磨都是官家的,民間不得設立水磨。”
另一個統領趕緊給他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