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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阿吉。這孩子這幾年是越長越漂亮了,小時候還粉嫩的像個白饅頭似的。

“喜哥,再教我寫字吧。”

“嗯,好,今天寫什麼呢?”李全澔笑著把筆給洗了,沾了點清水,在床板上寫畫起來。

這幾年,轉手教給阿吉的字是也不少,就連那宮女小青、小文也都常圍著他要他寫字。他之所以能在東清宮裡過得這麼舒適,一半是因為十皇子偏袒,另一半便是這群下人在心中的某個角落,也因著他的不同而沒把他當一般下人看了。但他心裡卻知道,這倒並不是因為自己多有才華,不過是保留了些前世的記憶,加上託生了幾年富貴人家,才有今天這樣的舒適日子。因此心中感激,倒也不吝惜多指點他們一些。

夜裡,輪到李全澔坐更,他困的眼睛都快要睜不開,但還是等著。秋狩圍獵過後,照慣例是要由皇帝設宴,將那獵來的野味變作滿桌的佳餚。方才就連下人都分到了幾塊鹿肉。十皇子武藝高強,應該能獵下不少吧?

正想著,宮門磅地開啟,趙公公扶著那東倒西歪的十皇子走了進來,滿口胡話聽不清在說些什麼。

“趙公公,您累了一天了。小喜子今日坐更,就讓我來吧。”

趙公公也不多言,把渾身酒氣的十皇子交在他手中便兀自洗漱睡去了,看是也累得緊。

好不容易把十皇子服進房裡,讓他坐在床沿替他解開衣衫,領子卻被人給揪住了,那醉意迷茫中竟有一絲清醒,“李全澔,你為什麼不跟我說?”

“奴才向來對十皇子知無不言,言無不盡。”他一邊哄著皇子,一邊差人打來熱水跪在地上替他洗腳。

“你騙我,你就從來不說家裡的事。你怎麼不跟我說你是行州李家的小兒子,說你爹是被人陷害的,害的你家滿門抄斬,你這是信不過我能替你報仇嗎?”十皇子眼睛瞪的渾圓,但腳給人握在手裡,氣勢就矮了一截。

“奴才家裡的瑣事,哪能勞煩殿下憂心。”

十皇子別開他的手,雙手捧住李全澔那白皙俊秀的臉,逼著他與自己對視,“你跟著我,我替你報仇,可好?”

李全澔看著他眼裡的神采,似是悲傷似是憐惜又似是怒火,倒映在他眼裡的自己卻是一臉無奈。他低下頭來,別過了那一雙炙熱的手,“奴才的仇,奴才會自己報。”

十皇子抬起腿就是朝他心窩一踹,紅著眼喊了聲,“滾!”

李全澔擦擦手,行過禮便端著水盆出去了。和門外的小青說了聲,讓她進去服侍皇子更衣。他說不上是什麼感覺,也說不上是欣喜,只覺得有些困擾,還有就是胸口火辣辣的疼,看來明天又得向阿吉討藥酒了。

他真沒想過要其他人來替他報仇,在宮中這幾年也不是白待,只是要從內宮干涉外政還是有些難度,他也只能靜待時機到來。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他還有十年、二十年可以跟這些老賊慢慢耗,只要能達成目的,他根本不在乎要花上多少時間。

過沒多久,房內傳來重物落地的聲音,小青衣衫不整地紅著臉從房裡跑了出來,看見李全澔在門口守著,頭更低了幾分,慌忙地逃走了。

李全澔推門去看,見十皇子已安穩地睡下,便不多作聲,靜悄悄地把門重新闔上。

隔天一大早,十皇子氣還沒消,怒氣衝衝地又把李全澔給轟了出去。眾人怎麼也想不透這小喜子怎麼一夜之間就失了寵,李全澔也只是無奈地笑笑,託眾人替他服侍十皇子。每個退出來的人都語重心長地拍拍他的肩,說聲,“真是辛苦你了。”

這天夫子還沒來,十皇子便跑了個不見人影。事實上,從這天開始,小皇子便經常鬧失蹤,放著李全澔跟夫子兩人無奈地面面相覷。問過趙公公才知道,這幾天小皇子頻繁出入七公主府,還去了長寧宮向太后請安,甚至連他五哥那都去了,無怪乎經常都是醉醺醺的回來。

李全澔又覺頭疼起來,這小子過去十四年來就沒想過替他的皇位著想過,如今大動作起來怕是太子都要防著他,這一防起來可是沒完沒了,一有個閃失就會丟了性命。他倒寧願這小皇子安安穩穩的別生事,永遠那麼趾高氣昂,眼神裡還透漏著點天真。雖然小皇子是嬌慣了點,但相處下來便知道他本性不壞,只是用那囂張的氣焰來保護自己,倒有點像以前的自己。越是這麼想,就越是放不下心。

一日,十皇子又是滿身酒氣地回來,看起來有幾分雀躍,一進房門就倒在他懷裡揪著他的領子,咬著耳根說道,“全澔,我把害你的人都給查清楚了。原來是那右相,貪腐成性,讓你爹在行州給抓了小辮子。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