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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部分

佔庭軍抵擋不住,呈崩潰之勢。

阿歷克塞率領禁衛隊邊打邊撤,混戰之中,他和衛隊被諾曼軍分隔兩處。阿歷克塞催動坐騎,揮動寶劍,與衝上來的諾曼士兵廝殺在一處。最後,雖然他逃出生天,可是前額負傷,還流了一大灘“龍血”。

迪爾拉奇烏姆戰役以諾曼軍的勝利而告終,這是一次皮洛士式的勝利,拜占庭損失五千人馬,諾曼軍也傷亡慘重,數目不詳。

歷史學家約翰•霍爾頓(John Haldon)點評此役道:

“毫無疑問,阿歷克塞是位優秀的戰術家;但是他錯誤地讓軍隊追擊潰退之敵,又不保持隊形,這是他失敗的關鍵。另外,他沒有充分考慮諾曼重騎兵的攻擊力,使得諾曼重騎兵輕易地衝破了他的防線。”

喬治隨大部隊逃走,迪爾拉奇烏姆港口的防禦留給威尼斯艦隊負責,城堡由另一位將領守備。

1082年2月,迪爾拉奇烏姆還是陷落了。

諾曼軍又一路挺進,在未受多少抵抗的情況下橫掃希臘北部。

阿歷克塞在迪爾拉奇烏姆遭受慘敗,但他卻是吉斯卡迄今為止遇到的真正對手和剋星。痛定思痛,痛何如哉。他總結教訓,在日後的戰鬥中避免決戰,而是改成游擊戰。堂堂老牌帝國輪到玩游擊戰的地步,也是事出無奈。

正在吉斯卡意氣風發的時候,他聽說德國國王亨利四世逼到教皇的家門口,要把教皇格里高利七世碎屍萬段(這是“卡諾莎雪地求饒”之後,亨利四世和教皇清算總賬的那段時間)。阿歷克塞送給亨利四世三十六萬枚金幣(大價錢啊),與其結成聯盟,南義大利隨之發生叛亂,鬧了個底兒朝天。

吉斯卡和格里高利七世是老搭檔了,德國自然變成了他的敵人,老根據地又亂了陣,他迫不得已急匆匆返回南義大利,留博希蒙德駐守希臘。

阿歷克塞捨得花錢,可錢總是不夠用的,他把所有修道院的財產充公,作為金錢外交的資本。用這些錢,阿歷克塞又重新組建了一支軍隊,跑去和博希蒙德拼命,結果去了兩次,敗了一雙。

趁兩次得勝之勢,博希蒙德一路高唱凱歌,又佔了不少地盤,逼近拉里薩(Larissa)。

阿歷克塞是個不屈不撓的人,他第三次聚集軍隊,終於在拉里薩擊敗博希蒙德。

吉斯卡聽說兒子有難,急忙率領艦隊前來增援。 阿歷克塞似乎買通了瘟神,諾曼軍在打了幾個勝仗後,又遭疫病襲擊。

1085年7月,七十歲高齡的吉斯卡以及五百名諾曼騎士得病而死,士氣大落又缺少給養的諾曼軍只得退回南義大利。

阿歷克塞終於鬆了口氣,為了感謝威尼斯的“無私奉獻”,他沒有食言,授予威尼斯不少通商特權。威尼斯總督大喜過望,他好人做到底,幫助拜占庭收復了迪爾拉奇烏姆和克基拉。

這些勝利標誌著諾曼人的東進戰略化為泡影,拜占庭收復了吉斯卡入侵以來的所有領土,恢復了版圖,它們也同時標誌著“科穆寧中興”(Komnenian restoration;1081—1180;指科穆寧王朝時期,拜占庭帝國在軍事、經濟和版圖上的復興)的開始……

41 克萊蒙會議!開啟的潘多拉魔盒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阿歷克塞的一生註定要在內憂外患中度過,他剛擺平諾曼人,北方又出了亂子。

儘管阿歷克塞致力於恢復國力,但是苛捐雜稅、貪官汙吏已經成了傳統,不是一時半會兒就能糾正的,深受壓迫的保加利亞人對拜占庭依舊怒目而視,所有這些都使保羅派在色雷斯和保加利亞有了更多信徒。

在對付諾曼人的軍隊裡,有兩千八百名保羅派信徒,他們在增援迪爾拉奇烏姆途中做鳥獸散,沒向皇上請示就各自回家。阿歷克塞大怒,決定懲罰這些叛徒。他誘騙保羅派首領和教派代表到君士坦丁堡開會,趁機統統關入大牢,還抄了他們的家。

保羅派可不是吃素的,當年就曾和巴西爾一世叫過板,雖然慘遭*,不過他們那種和非草根抗爭的精神世代傳承,起義就這樣爆發了;數千保加利亞人在保羅派信徒賴克和鮑格米勒率領下揭竿而起。

更糟的是,暴動的保加利亞人不再擔負駐守巴爾幹通道的任務,反而把虎視眈眈的佩切涅格人引進巴爾幹。整個多瑙河流域全部脫離政府,拜占庭領土瞬間縮水。

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拜占庭才阻止佩切涅格人的鐵蹄湧入色雷斯。翻越巴爾幹山脈,準備和佩切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