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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部分

,天公作美,眼看寒冬就要到來,奧斯曼軍被迫撤退,伯羅奔尼撒這才幸運地留在拜占庭手裡。

約翰八世死後,君士坦丁十一世和弟弟德米特里厄斯(Demetrios)為爭奪皇位互相鄙視。小德利用民眾中間的反西方情緒,在身邊聚集了一大群粉絲。

一直以來,拜占庭人普遍對西方社會沒什麼好感,特別是基督教大分裂、十字軍血洗君士坦丁堡之後,這種情緒更是與日俱增。

在當時,巴列奧略王朝上下為東西方教會是否應該統一爭論不休。約翰八世曾與羅馬教會磋商,在佛羅倫薩宗教會議上釋出過教會統一的詔書。

但是,反對教會統一的呼聲排山倒海。君士坦丁堡爆發大規模示威*,東正教會的頭頭腦腦也在其中。十字軍血洗君士坦丁堡的慘劇在拜占庭人腦海裡烙下深深的印記,“絕不能和禽獸為伍”,示威者不禁發出類似的怒吼。

最後,教會統一無果而終,這事兒讓羅馬教會挺鬱悶。

小德正是利用這一點聚斂人氣的。攝政的老太后海倫娜(老曼的老婆)站在支援教會統一的老八一邊。君、德二人互不相讓,眼看就是一場火併。現在最需要的就是一名權威人士出面做個公斷,到底皇位應該讓誰來座。

後面發生的事說起來比較惡搞,也是中國人萬難理解的,其中有兩個“令人想不到”。

第一個想不到:拜占庭政府找的權威人士不是別人,正是他們的死對頭穆拉德二世(當時這哥還健在)。

第二個想不到:老穆倒是挺實誠,他選擇的是德才兼備的君士坦丁十一世。這要擱在中國,不給你選出個智障兒童才怪。

在憨厚的老穆選擇下,在海倫娜的力挺下,君士坦丁十一世毫無爭議地成為帝國的末代皇帝。

君士坦丁十一世的加冕儀式和以往的皇帝大不相同。地點不在偉大首都,而是他在米斯特拉斯的王府;東正教的總瓢把子——君士坦丁堡牧首也沒按例參加,加冕儀式更不是宗教式的。這在拜占庭歷史上極其罕見。

【最後的求救】

君士坦丁十一世聽說奧斯曼的新蘇丹,就是那個十九歲的小青年,要對拜占庭動手,便使出老爸遺傳下來的恐嚇手段,威脅穆罕默德二世:要是你小子敢對俺們動粗,朕就放出覬覦蘇丹之位的奧斯曼親王,讓你們土耳其人再起內亂,你怕不怕?

小穆沒被嚇倒,他知道,這是君士坦丁十一世能抓的最後一根稻草。現如今的拜占庭,除了響亮的“羅馬帝國”名號外,還有什麼可誇耀的?不就一空鵪鶉蛋殼嗎?

在小穆運籌帷幄下,圍攻君士坦丁堡的工作緊張而有序地進行著。

至1452年夏,穆罕默德二世在君士坦丁堡北面山上建起一座要塞,與當年“雷電”巴耶塞特一世在博斯普魯斯海峽東面修建的要塞隔海相望。

這座新要塞極具戰略意義,它不但與老要塞互成犄角,分別從歐亞兩方面對海峽形成夾擊之勢,更重要的是,它能有效阻斷熱那亞在黑海沿岸的諸多殖民地對君士坦丁堡的增援。(別忘了,自米海爾八世起,拜占庭和熱那亞就是盟友)

奧斯曼帝國做好攻打君士坦丁堡的準備,拜占庭已然走到亡國滅種的邊緣。現在,君士坦丁十一世唯一能準備的只有兩手:

一、 利用手裡可憐的兵力,依託堅城巨堡做困獸之鬥;

二、 想盡一切辦法向西歐求救——這是最重要的準備,也是拜占庭最擅長的一手。

歷史上,拜占庭不止一次向西歐請求援助、讓教皇主持公道,可換來的大多是自取其辱,其中最為悲慘的就是勾引大批十字軍殺向東方,還差點因此亡了國。這次求救是拜占庭最後一次向西歐求援了。

君士坦丁十一世鄭重承諾,只要西方的朋友給以援助,東西方教會統一那是沒問題。這一招是他吸引“外商”的殺手鐧。

尼古拉斯五世得知君士坦丁十一世的表態,欣喜若狂,這是他夢寐以求的,也是歷代教皇夢寐以求的。

只可惜江湖有個說法“痴情總被無情傷”,眼前的現實徹底打碎了尼古拉斯五世的一廂情願,因為他根本沒法讓各路國王和親王爵爺打起拯救拜占庭的精神頭兒。

各大掌門都明白,教會統一意味著教皇權勢的增大,這對他們有百害而無一利。一千年來,教皇們沒少摻和世俗紛爭,這早已讓掌門們出離憤怒,他們可不想為自己弄出個武林盟主。

另外,從經濟學的角度來講,東征和燒錢是同義詞。英格蘭和法國這兩個西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