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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部分

現。

布魯斯在深山裡躲藏一陣後,逃到一座島嶼上,鑽進山洞貓了起來。

當山頂洞人似乎是落難武將的首選,他們對山洞情有獨鍾。

17世紀初日本關原合戰後,兵敗的石田三成也是躲到山洞裡準備東山再起。不幸的是,石田三成最後被揪出來斬首示眾,布魯斯則幸運得多,他不但躲過追捕,還和一隻小動物留下一段佳話。

據傳說,布魯斯在山洞正鬱悶著,突然發現一隻不大的蜘蛛忙忙碌碌地幹著什麼。

好奇心促使布魯斯湊到跟著看個究竟,噢,原來它要在一段裂縫上織網。裂縫很寬,按照蜘蛛的個頭,這是一項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蜘蛛提著弱小的身軀開始跳躍那道對它來說根本就是東非大峽谷的裂縫。失敗了,從頭開始,又失敗了,再從頭開始,小蜘蛛就像一臺不知疲倦、不知厭煩的計算機一遍遍重複著同樣的工作。

“笨蜘蛛。”布魯斯不禁這樣想,小蜘蛛的行為似乎對他有些觸動,腦袋裡儘管有“小傢伙一根筋”的想法,但他還是目不轉睛地看著這個小不點。

突然,蜘蛛縱身一躍,終於跳過了那條裂縫。它成功啦!布魯斯情不自禁地為蜘蛛歡呼叫好,為完成這一跳,它不知努力了多少次。

牛頓,偉大的科學家,從掉到頭上的蘋果發現了萬有引力。要是換成別人,就算被榴蓮砸死也琢磨不出這和物理學有什麼關係。

布魯斯和牛頓一樣悟性極高,這位歷史上的著名人物從小蜘蛛身上學到一個大道理:欲成大事,就要像小傢伙那樣百折不撓,失敗是成功他娘嘛。

暫且不論此事是真是假,這個故事的確發人深省。

【王者歸來】

布魯斯從世人眼前消失幾個月後,突然出現在蘇格蘭西南部,身後跟著招募來計程車兵。

此時的形勢依然不容樂觀,布魯斯選擇在以前的領地紮根,他在那裡的群眾基礎很好,唯一不利的是,周圍都是英軍佔領的城堡。

布魯斯的支持者們分處不同的地方,就像一塊塊革命根據地,要想形成燎原之勢並非易事。

布魯斯從戰敗中總結出經驗教訓:絕不與勢力強大的敵人硬碰硬。

華來士的游擊戰術也對布魯斯啟發很大,他的軍隊人數少、裝備差,可以依靠只有熟悉的地形,這成為他克敵制勝的法寶,打游擊也從此成為布魯斯與英軍周旋的主要方式。

布魯斯的根據地道路崎嶇,地勢易守難攻,因此能在英軍圍剿下倖存下來。他的兩個至親托馬斯和亞歷山大就沒那麼幸運了,二人兵敗後在卡萊爾慷慨就義。

在峽谷擊敗英格蘭騎兵取得小勝後,布魯斯率部巧妙穿梭於敵軍封鎖線的縫隙間,成功抵達艾爾郡(Ayrshire;蘇格蘭西南部一郡; 亦作 Ayr)。

1307年5月10日,布魯斯在羅頓山(Loudoun Hill)與老對手瓦倫斯相遇。布魯斯吸取上次輕敵的教訓,派探馬偵查地形,盡全力做好戰鬥準備,而瓦倫斯做的唯一準備就是拉著人馬大搖大擺地向羅頓山進發。

布魯斯在沼澤地前挖的數道平行壕溝讓瓦倫斯沒有足夠的空間展開軍隊,這有效抵消了英軍的兵力優勢。

瓦倫斯有三千人,布魯斯只有六百人,面對五倍於己的敵人,布魯斯的防禦準備充分又實用。

羅頓山戰役是斯特靈橋戰役的再現,瓦倫斯被迫在狹窄地通道里發起進攻,布魯斯用長矛兵熱烈歡迎衝上來的敵人。

在長矛兵突擊下,英格蘭騎兵死傷無數,損失一千多人,瓦倫斯嚇得拍馬便逃。三天後,布魯斯乘勝擊敗另一支英軍。

羅頓山的勝利讓布魯斯人氣大飈,蘇格蘭貴族們隨即分成兩派,一派跟著布魯斯幹革命,另一派和布魯斯鬥爭到底。

兩個月後,上天送給布魯斯一份超值大禮—— 一代奸雄、六十八歲的長腿愛德華駕崩,蘇格蘭從此再沒遇到過他這樣的恐怖敵手。

【長腿愛德華的政績】

長腿愛德華是個高明的組織專家,制定的王室行政制度和習慣法的內容和形式為後世保留和使用。他在位期間,發展中的英格蘭法律和行政在某些方面達到頂峰。

諮議會是一個成員複雜多變的機構,是長腿愛德華的顧問智囊團。長腿愛德華長期在外征戰巡遊,諮議會始終陪伴國王左右,出謀劃策。貴族們曾試圖透過《牛津條例》讓議會脫離國王控制,在長腿愛德華時期,議會反而完全掌握在王室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