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半年方才剋制住。而這一次,他會這般顯然跟他那時放任吸食那些可惡人類的鮮血有關。
但,這鮮血的滋味…
魏棲下意識握緊手掌,感知著發無力的垂落於手側,魏棲手指輕輕的撫了撫那發,算作安撫,腳步進一步加快。
這鮮血的滋味,這般熟悉而令他心痛,惟一的可能只是魏哲。
魏哲,魏哲…。
腦中那兩種聲音同時退去,惟一留下的只有那魏哲臨昏迷前,渾身鮮血,卻滿眼心疼留戀之色的眼神,那般的眼神仿若在說:對不起,終不能幫你更多了,魏棲。”
那種眼神,總會讓魏棲想起父與母離開前那種似絕別的眼神。
不,不會的!
魏哲絕對不會死!
哪怕這鮮血的濃郁度令他心悸,他喜歡的,他依戀的魏哲絕對不會死,他以七級噬血妖化木的生命及靈魂起誓。
魏棲那張妖異的臉越發的慘白,但從之前開始,他的臉色再無一絲變化,不論觸碰的是何種草木,魏棲所做的卻是直接衝撞而上。
“啾啾…”
“撲撲…”
“嘩啦…”
一時間,各種嘈雜的聲音響起,約摸過了五六分鐘後,魏棲的腳步終是慢了下來。
有些驚慌的神色在他的眼裡湧出,魏棲手間微微顫抖的推開眼前與他齊高的繁密樹枝。
魏棲被遮擋的視線霍的開朗起來。眼前是一臨見山崖的平地,對比於別處繁密而嫩綠的枝葉,此處平地上全數是枯黃的枯草,有一種生命凋零的淒涼感,魏棲至沒有那種悲傷春秋之感,吸引他視線的是那枯草上蜿蜒伸展的鮮血,那鮮血最初所在之地,顯然那人已經用力遮掩過,僅僅只是零星出沒,而相距不過幾十米,那些鮮紅的鮮血卻是再無絲毫遮掩。
一嘀一嘀,豔紅而連慣,配著那有些雜亂壓倒的枯草痕跡,仿若一條由血撲成的血道。
魏棲那般望著,仿若可以清晰的看見那人是如何費力的嘗試遮掩自己的氣息,以及最後如何無力的放棄那種行為,費盡全身力道費力向前的模樣。
一嘀,一嘀,一道一道,鮮血的鮮血順著那人的身體四周開始毫不留情的滴落噴灑。
“啾啾,啾啾。”
發越發活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