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張臉繼續沒有波動。
“數到三你還不說就是預設了哦。”連七看著對方沒有殺自己的意思默不吭聲地想走繼續說道。“三。好了你家小團扇從此以後是我家鳴人的童養媳了。”
對方終於忍無可忍地出手了。
連七似笑非笑地拈住對方甩來的5支苦無,“13歲的小屁孩幹嘛板著張苦瓜臉,很礙眼。”聞言眼前的少年眼神也許是由於憤怒或是無奈終於染上了一分神采,見狀連七滿意地勾勾唇角。
“小團扇我帶走了,你走吧。”宇智波鼬還沒看清對方的動作,回頭看去,那個有著糯米糰子臉蛋甜糯撒嬌嗓音的弟弟已經不見了。交給連七……真的不會有問題嗎……
少刻他緩緩撫上臉頰,苦瓜臉……麼。連七果然是個白痴,忍者只要從忍者學校畢業之後就不再是個孩子了,更何況是自己這種揹負了宇智波家如此多性命的人……
“呼~好險好險~如果被那傢伙看見了絕對會被追殺的~”宇智波鼬看著面前突然出現的漩渦臉,收回最後一絲暖意的眼神。沒有詢問兩人之間有什麼淵源,他深深地回看一眼宇智波的宅邸,臉上已然是煙消雲散的凝重,“走吧。”
“嗨嗨~缺乏好奇心也很無趣誒~小鼬鼬~”
沒有任何回應,看著前面瞬身不見的宇智波鼬,落在身後的漩渦臉聳聳肩攤了攤手,也隨即跟在身後消失不見。
除了滿地的鮮血以及空氣裡腥濃的血味,整個宇智波家族沉浸在一片血的寂靜中。直到雨開始淅瀝淅瀝地下了起來,就像是在悲嘆宇智波家可悲的命運一般。連七看著手裡昏迷過去的小團扇眼角不停溢位的淚水抿起了唇。團扇這傢伙還真狠,明明就只是一個13歲的小屁孩用得著做到這程度嘛,這可是我家鳴人的童養媳!
不過……
心裡稍微湧起一點不舒服的感覺。那傢伙對別人狠,對自己卻更狠。那雙空洞沒有任何神采的黑眸子,彷彿可以吸引一切光芒墜落一般……那雙眼睛裡沒有一絲一毫的光芒,彷彿已經喪失了所有的希望,就像……他已經死了,只餘下這具可以活動的軀殼一般。
那種明明活著卻沒有一絲生機、讓人透不過氣的眼神。
將來他肯定可以到很高的高度,喪失了對死的恐懼感,時時刻刻的浴血奮戰會讓他越來越強。不過也正是喪失了這恐懼感,他終究會到達瓶頸就前進不了了。人類有人會因為恐懼感而停滯不前,但有人會突破它達到頂峰。
宇智波鼬再強,也終究贏不了我家鳴人。
連七將佐助放在自己床上。隔壁房間的鳴人舒緩的鼾聲讓連七安心,緩步走進房間,蹲下身來。手指輕撫上月光下安眠的鳴人,撫過他落滿了月光的金髮,拂過他閉著的眼睛,撫過纖長的睫毛,少年在月光下的笑容清麗動人,“鳴人,我回來了。”這是他最愛的弟弟,恨不得把一切捧到他面前,恨不得把一切快樂都給他。
連七起身,眯了眯眼。“接下來,該把一切找三代問個清楚了。”用這種調虎離山計騙我應該知道後果了吧。緊了緊拳頭,連七的身形在房內消失不見。
火影辦公室。
“連七,你來了啊。”在這種半夜,三代居然依舊端端正正地坐在辦公桌前吸著旱菸,連七才剛剛到達門口就被對方察覺。連七也不隱藏,大大方方地站在三代面前,直直地開口問道,
“你打的什麼主意。”
“這是機密任務,連七。”三代依舊穩穩當當地坐著,但隱約間連七卻覺得那張佈滿皺紋的臉上深深刻著疲憊,彷彿……也曾痛苦曾掙扎過的表情……
連七不關心木葉也不關心它的體制,最多因為這是鳴人喜歡的地方而附帶給點關心而已。可是眼前的這個老人,他突然產生一種由衷地欽佩。這個老人深深愛著這個地方,從他的每一條皺紋、每一句話、每一聲哀嘆裡看得出來。連七突然不想問了。
雖然小團扇是自家弟弟的童養媳,自己是應該質問的。可是看著眼前的老人,他想起了一個相似的老人,質問的話是再也問不出口了。
“宇智波家的遺孤的撫養權給我吧。”
似乎是有些疑惑連七居然沒有問下去,三代瞪大了眼睛看了看眼前的少年,少刻伸手壓了壓斗笠,唇角彎起淺淺的笑意,“明天來辦理手續吧。”
“嗯。明天我送小團扇去醫院之後來辦。”連七轉身,離開之前聽見那邊飄來的淡淡一聲,“謝謝。”彎彎唇角,連七身形消散,徒留三代火影的一聲輕嘆。
而也正是因為連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