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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空氣裡虛的身形緩緩散去。連七漠然抬首,看著遮住了天空的虛群,面容沒有一絲一毫的波動,而刀鞘裡的某刀卻開始震動起來,恍然間空氣都扭曲開它興奮的聲音,“哈哈哈,本大爺可以廝殺一場了。”

卻被連七兀的拍上了刀身,“你很吵。閉嘴。”

鎮魂曲再次想要淚奔了。

即使手染血腥,揮刀的手依舊不會停下。那少年身姿如流水一般以鬼魅的速度從虛群裡穿插而過,銀色月牙狀的刃光,輕劃開空氣,切碎了虛的身體。可那虛的數量也太多了點。連七的額角都溢位了密密的汗珠,雖然動作依舊如流水一般,卻頗有些不能掌控戰局的力不從心起來。

而此時一個女聲清亮如水穿過層層鮮血驚呼,“連七,小心身後!”

那嗓音剛落,連七下意識地就用刀刃戳進了面前虛的身體,轉身便看見那少女溫柔笑開衝他舉起大拇指的表情。

連七冷冷地掃她一眼卻看見她瞳孔一縮,身形驟然消失。然後連七感受到了噴灑上背部的鮮血,溫熱得像他不停跳動的心臟。連七下意識地接住了那如破碎的蝴蝶一般跌落的少女。

那少女臉上的表情依舊帶著如水般柔和的笑意,那雙棕色的眸子晶亮,“連七……我,我叫真奈……”

這是她最後的一句話。

連七面無表情地託著這少女的身體,感受到心中有什麼東西開始沸騰起來,也許這是第一次有誰,為了他這麼義無反顧地走向死亡。“卍解,某刀。”微闔了闔眼眸,他輕輕地吐出這麼一句話。那渾身烏黑的刀身在話音剛落的那一瞬驟然消失,連七的瞳孔流轉著妖豔的紅色,彷彿地獄爬上來索命的惡鬼一般教人不寒而慄。而連七冷漠如冰的嗓音更是彷彿將這夜的空氣都凍結了一般,

——明明只是一個陌生人而已。明明只是一個討厭的囉嗦女人而已。

連七抱著那渾身沾滿鮮血的少女冷冷地站在那裡,無數的虛猛地靠近他卻在靠近那一尺處的透明光圈時驟然如灰般消散,而連七就帶著滿臉的鮮血抱著少女以及垂在身前的手臂,就這樣踏過虛的殘骸緩緩走過。

因為離得較遠,趕過來比那少女慢了許久的白哉,看著抱著那女孩沾染著滿身鮮血走近的連七,心中一痛。卻發現那少年停在他身邊,語氣冰冷彷彿透著夜的涼意,“這個女人,是個傻瓜。”

“我明明是不會記得別人的名字的。就連你——白哉這個名字也是我花了很久很長的時間才記住的。她還要告訴我她的名字,她是個白痴吧。”

白哉張嘴欲言最後又無奈地閉上。

——連七,你知不知道你眸子裡溢位的濃郁的哀傷,讓人心悸……

白哉不禁伸出手掌輕撫上面前少年潔白如玉的臉頰,不停攀爬然後停留在那隻妖豔的紅眸旁邊,心臟劇烈的跳動讓他緊抿起的唇瓣一瞬間泛起血似的紅。

連七懷裡的少女緩緩如光點一般飄散,空氣裡浮起的那少女最後的笑顏彷彿是最後的告別一般,清澈如水。

而黑夜裡誰的眼,看著離去的兩人,笑容如鬼魅一般。

自那日之後,連七變得愈加沉默寡言,一開口便是足以氣死人的毒舌腹黑。比如此刻,老師問他想去哪個番隊,他眨了眨眼,看著老師,語氣冷漠,“我是回家番的。”全班愣神一分鐘,在那少年冰冷地掃過全場的眼神中全部凍成冰塊。

同時變得沉默寡言的還有白哉。這少年變得更加沉穩,眼神如深潭一般靜寂無波。但是在看向連七的時候,眼神總會變得悠遠柔和,彷彿思緒被拉回了長長的回憶裡一般。

所謂夢想總是美好的,事實總是殘酷的。連七最後還是必須面對著番隊的選擇。看著白哉如那年一般拉住他衣角,卻是已經平視他的目光。“連七,和我一起,進六番吧。”連七的嘴角輕輕上翹了一分,他手指輕顫,猶豫了一下還是抬起手來放在了那少年的頭頂,感受到依舊是毛絨絨的觸覺。他輕啟朱唇,

“好。”

番隊的日子對於連七來說和平淡如水沒有任何區別。唯一可以說說的就是,白哉已經坐上了第三席的位子,而自己在銀嶺的要求下也成為了第四席。連七是無所謂的,關於席位什麼的。——如果席位能低一點就更好了,這樣就不會有什麼事做了。但是他是不會去掃靜靈廷的。所以這個席位總結起來還算不錯。

六番隊接到掃蕩流魂街內虛的任務之時,連七正在巡視靜靈廷。而在連七回到六番隊時,看到的是眾人慟哭的場景。歪了歪頭,連七邁著步子往裡走,沿途聽見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