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一名斥候迎面奔來,待靠近樹林之後,立即翻身下馬,單膝跪拜道:“稟將軍,趙軍已經全營出動正急攻臨淄,敵軍大營守衛鬆懈。不過他們在營外和臨淄城外都佈置了大量斥候。”
“恩,下去吧,在探。”英布揮揮手。
那斥候當即道:“諾!”旋即起身上馬離去。
“不如我們直接拿下其大營,逼其退軍。”博浪提議道。
胡亥卻搖頭否決道:“可他們要是鐵了心攻城怎麼辦。我們控制軍營至少也要一番手腳,臨淄怕是等不及。”
博浪摸摸巨大的獸面頭盔,疑惑道:“可要直接去臨淄的話。萬一被他們提前發現,轉而對付我們。我們兵弱,也佔不了多大便宜吧。”
沉聲中的英布抬起頭。眼中閃過一絲厲色道:“這次我們不僅要救臨淄,還要給他們一番顏色看看。”
“你有什麼注意,快說來聽聽。”
胡亥急急道,博浪也扭頭看向英布。
英布一笑,對二人壓低聲音,小聲言語了一番。
二人聽後目光一亮,當即點點頭,隨後便召集已經休息好的三千秦軍,分為兩路悄悄出了樹林,一路往臨淄,一路卻是繞過臨淄,徑直往北去了。
……
臨淄城外,韓廣從第一線退了下來,要換臧荼上,他們今天便是輪流帶頭衝鋒陷陣,剩下一人在後指揮。
韓廣一身是血,在親衛的掩護下退到後陣,滿臉興奮的道:“老臧快上,哈哈,最多在有三波攻擊,城牆必破。”
“好咧,看我的。”臧荼提起劍,便要招呼身後親兵隨他再次上陣。
然而,正在此時,忽然一道急促的馬蹄聲響起。
只見南面奔來一斥候,急忙滾下馬叫道:“將軍不好了,南面出現大量秦軍直奔我軍而來。”
“哪裡來的秦軍?”韓廣大驚失色,周圍怎麼會出現秦軍,難道是琅邪郡的援兵,不可能啊,琅邪郡只有八千普通秦軍,還要分散各處守城,怎麼會來援,就算要來也是早來了。
臧荼驚道:“不會是神武侯趙軍的秦軍吧,也不可能,他們速度不可能這麼快,對了,敵軍大約多少人?”
那斥候急道:“回將軍,他們來到太突然,我們沒時間偵察,只見狼煙滾滾,旌旗無數,約莫不下兩萬人。”
“什麼?不下兩萬人?”
韓廣又是一驚,同時臧荼也是勃然變色,眼中全是難以置信的神色,秦軍難道會飛不成,這才三天不到啊。
“報,西面發現秦軍蹤跡。”
還不待他們仔細思考,忽然西面奔來一斥候急道:“將軍,西面發現兩千餘秦軍,正直奔我大營而去。”
“還有兩千人?”韓廣一愣,最後猛一拍大腿叫道:“不好,他這是要一邊攻打我軍,一邊斷我軍退路。”
臧荼急道:“將軍,快,回援軍營,否則我們只能任人宰割了。”
韓廣一聽頓時點點頭,這邊有兩萬秦軍,在加上城內的,他們就危險了,這個時候大營若是有失,那才要命呢。
“快,撤兵,回救大營。”韓廣急急下令。
可是,此時城上下交戰正酣,趙軍一時哪裡能撤的及時,情急之下,韓廣只帶著五千多人先往大營趕去,留臧荼在後繼續收攏兵馬。
眼看韓廣帶人離去,臧荼也開始鳴金撤兵,收攏兵馬,趙軍也只是一般訓練,比民兵高階一點,費了半天勁才把人撤下來,而且全無陣型還亂哄哄的,所有人都疑惑著臉,大聲起鬨,大叫不滿,明明就快攻下城池了,為何要撤退?
臧荼哪有時間,集合好了兵馬就要往大營趕去,只是剛騎上馬,他忽然又疑惑的一怔,回頭往南看看,晴空萬里,遠處依稀可見漫天煙塵,亦可聽見人嘶馬吼,可就不見來兵。
又等了約半刻鐘,所謂的‘秦兵大軍’終於出現了。
臧荼的臉色瞬間變得鐵青起來,陰沉而羞惱。
只見南面慢悠悠的出現了五百騎兵秦軍,馬後沒還都拴著一捆枯樹枝,人手一支大旗,有的最少還有兩支。
為首一員大將騎在馬上倒提長槍,像一匹殘忍的孤狼,嘴角上帶著嗜血嘲諷的笑容,最後手一揮,五百騎兵打了個圈,耀武揚威一番後從南門入城了。
“援兵到了,哈哈!”
“是英布將軍。”
一瞬間,臨淄城頭沸騰了,僅剩不足的五千殘兵和青壯歡呼鼓舞起來,就像快渴死的人喝道了一口水,雖然僅僅是一口,卻讓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