諾!”
二人當即應聲,隨後和唐厲迴轉馬頭,分別調派軍士,兵分兩路的出發了,聲勢浩大,捲起煙塵滾滾。
三里的路程並不遠,臨淄秦軍又善奔跑,所以唐厲和呂澤率四千人馬,不消三刻就已經趕到葛嬰渡河處。
此時,張楚軍只有一小部分渡過了河,還有一大部分正在來回用竹筏運輸,葛嬰騎馬立在河邊不停催促。
忽然,急促而整齊的腳步聲響起,大地都跟著震顫起來,北面地平線上逐漸升高一隻黑sè大旗,接著就見大旗兩邊出現了數不清的戈矛,如林如海,閃耀天空。
無數黑衣黑甲的秦軍,一個接一個的出現在葛嬰眼前,漫山遍野,跑步奔騰而來,為首的唐厲和呂澤都是騎在馬上,身後帶著上百騎馬親衛,牢牢盯住了張楚軍。
“敵襲,靳餘擋住他們。”葛嬰大吼出聲,同時回頭對還沒有來及渡河,又慌亂驚恐的張楚兵喝道:“你們不用多管,抓緊渡河。”
張楚兵也不傻,回過神來,瘋狂的衝向岸邊,爭先恐後地爬上木筏,腿腳稍慢點都落到了後面,甚至有狠心士兵一腳把人踹下水,自己搶佔了位置,張楚兵不過成軍幾月,成員複雜,從來都是有好處一哄而上,生死關頭哪會講什麼袍澤情誼。
葛嬰見河邊混亂成一片,也是毫無辦法,這時候既然要他們快速渡河,就不能阻止他們,況且這種情形下,他也阻止不了。
葛嬰唯一能做的,就是與身後僅存的三百親衛,一動不動的站在高坡上,穩定軍心,防止已經混亂士兵,不要在潰散了。
“殺!”
四千秦軍張牙舞爪,兇猛的衝向斷後的五千張楚兵,不撕碎靳餘的防線,就無法追殺落後的張楚兵。
儘管是葛嬰敵襲,還有一定戰鬥力,但五千張楚軍還是有些害怕,氣勢低落,甚至有人忍不住後退,好像對面不是四千秦軍,而是四萬。
很快,兩軍就短兵相接了,一瞬間,都把高揚的兵器,刺向對手的身體。
‘撲哧。。砰。。啊。。。’
兵器砍殺聲、碰撞聲,士兵的慘呼、怒喝聲,還有沉重的喘息聲,頓時交織成了一片。
一名秦軍什長咧著血盆大口,就像一頭殘忍的野獸,雙手持著長劍,猛砍向對面一名張楚軍。
那個張楚軍明顯被秦軍什長的悍勇嚇著了,驚慌之下撤劍舉盾,想擋。
‘砰’的一聲,張楚軍士直覺一股大力襲來,心臟為之一頓,雙臂被震的痠疼無力,腳下忍不住後退一步。
這秦軍好大的力道,張楚軍士內心大聲驚訝,怎麼才隔幾天,秦軍就變得如此厲害了,不過,幸好,擋住了。
心念急轉,張楚軍士穩住腳步,就想棄盾揮劍,他沒把握在接這個秦軍的一擊。
只是,這時秦軍什長卻冷聲一笑,手腕忽然一轉,劍鋒改朝下,狠狠劈下,原來剛才他是用的劍背拍的。
張楚士兵驚慌的睜大眼睛,這時想在舉盾抵抗,已經來不及了。
‘撲哧!’一聲,長劍劈破虛空,直接砍在他的頭顱上,最後如切豆腐一般,直接透入腦顱,腦漿飛濺,張楚士兵瞬間死亡。
這時,旁邊竄出一名張楚兵持戈刺來,想趁秦軍什長反應不及報仇。
不想,秦軍什長左側突然刺出一條長矛,如毒蛇一般迅速咬向他的胸腹。
‘撲哧’一聲,長矛直貫胸口,透體而出,那名持戈的張楚兵無力掙扎幾下,最後撲到在地,胸口一片血肉模糊。
臨淄秦軍這幾年無論是力道,還是搏殺技巧和配合都得到了極高的訓練,一旦熟悉戰場,發揮完全,普通士兵根本不是臨淄秦軍對手,相比張楚軍,完全能以一敵三。
況且,現在整個張楚軍都是士氣低落,心中惶恐,而秦軍則是虎狼之心,殺氣鼎盛。
遠處的葛嬰皺緊眉頭,他看到清清楚楚,初一相接,張楚軍至上有上百人倒下,而秦軍傷亡最多十幾人,臨淄秦軍的戰鬥力太厲害了。
五千張楚兵組成的防線,在秦軍面前顯得不堪一擊,只瞬間就差點被擊潰。
呂澤和唐厲都是面sè沉冷,手中鐵槍揮舞,手下無一合之敵,左挑前刺之下,所向披靡。
四千秦軍在二位將軍鼓舞下,更是士氣暴漲,就如一支利劍,瞬間切入了張楚軍防線之中,並且以極快的速度滲透,擊破敵軍防線只是時間問題。
五千張楚兵逐漸敗退,甚至有人開始偷偷逃離。
“弟兄們,務必擋住他們,為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