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王富貴?”趙軍問道。
王富貴直覺一股無法抗拒的威嚴,迎面撲來,頓時雙腿一軟,在也忍不住跪下,開口顫聲道:“小人王。。王富貴。。拜見侯爺。”
趙軍無奈一笑,從案前起身走到他面前,伸手抬起他的肩膀,笑道:“好了,不必多禮,本侯又不是洪水猛獸。”
王富貴被趙軍親自扶起,頓時激動的如騰雲駕霧一般,感動的眼淚差點流出來。
“多謝侯爺,多謝侯爺。”王富貴不停感謝,最後想起自家老婆子的話,急忙道:“對了,侯爺,你可要小心了,咱們臨淄城內有jiān細啊。”
“什麼?jiān細?”
趙軍一愣,滿臉震驚的神sè,尉繚同樣也是眉毛一挑,眼中一片驚訝之sè,臨淄防禦的那麼嚴密,又是趙軍經營了六年之地,怎麼會有jiān細?
“王伯,你別急,說仔細點。”趙軍親自把他扶到側首案前坐下,然後又端起茶水讓他喝了壓驚。
王富貴萬分感激的喝下茶水,喘口氣就道:“是這樣的,他們本是我的租客,我是無意聽到。。。”
後來,王富貴把整件事情都說了一遍,包括他和老婆子的猜測。
“田哥?”趙軍一愣,隨後在房內來回踱步,眉頭緊鎖急思,最後恍然大悟道:“本侯明白了,此人肯定是田橫,齊國貴族遺留的也只有皇室田榮一脈姓田,當初田榮兄弟都死了,唯餘田橫逃脫,這些年一直被官府和黑冰臺嚴厲通緝,沒想到啊,他居然偷偷潛伏到了臨淄,而且還隱藏有死士。”
同時,趙軍不由想起田橫這個人的歷史來,他確實是齊國王室之後,楚漢之戰末期帶著三百死士流亡海外,原本上輩子趙軍是不jīng通曆史的,之所以記住田橫不是因為他本身多厲害,而是因為在劉邦統一天下後,要召田橫回都城怕他作亂,最後田橫因不想被人控制就在半路上自殺了。
他那避難荒島的三百手下聞之,亦全部自殺於島上,此島也因此命名為田橫島,由此可見古人之義氣,趙軍當時聽過這個典故,是以記憶深刻。
尉繚聽後眉頭一挑,田橫這個人居然跟城外的張楚軍勾結了,這對臨淄的威脅就太大了,而且田橫是齊國王室貴胄,要是臨淄出了什麼事,他在登高呼應,挑撥軍民關係,到時臨淄就很有可能陷落。
這時,王富貴猶豫道:“侯爺,是小人不好,小人當時還想著瞞你,要不是俺家那口子說明了道理,恐怕我現在還蒙在鼓勵了。”
其實,王富貴本不想說這件事的,可是趙軍的以禮相待,讓他倍感榮幸,農民的心思都是純厚的,你對他好,他便加倍對你好,於是激動之下,王富貴就把他猶豫的事情說了。
趙軍這時已經恢復平靜,聞之笑了笑:“此乃人之常情,你不必介乎,這次你是為咱臨淄百姓立了大功,本侯不會忘記你的。”
田橫是齊國舊貴,就算趙軍已經收取了民心,但少不得有些別有用心的人會幫他,混進臨淄並潛伏下來對別人或許很難,但對他卻不難。
王富貴聽後慚愧之極,連忙拱手作揖道:“不敢當,不敢當。”
趙軍點點頭,隨後又看向尉繚,沉重道:“軍師,如今我們該怎麼辦,今天他既然出城了,想必已經和周市哥嬰取得聯絡,行動怕是就在這倆rì。”
尉繚微微頷首道:“事情已經很明瞭拉,田橫是想與張楚軍裡應外合,拿下臨淄,我們到是可以將計就計,然後一網打盡。”
“軍師是說。。”趙軍目光一亮,不過隨後又疑慮道:“不過,若是城內兵馬動靜太大,怕是讓田橫提前察覺。”
尉繚笑道:“這個不難,我有一計,可讓層層擊潰之。”
趙軍心知王富貴在這裡,不便多說,於是點點頭道:“好,我先讓白影過來和王富貴去探查一番,監視好田橫的動靜,才能步步佔領先機。”
最後,趙軍派人去傳白影來,白影就在臨淄城內,聞聲一會便來了。
“拜見侯爺。”白影一進來便抱拳揖禮。
趙軍點點頭,就把事情說了一遍,最後道:“你跟王富貴探查一下,務必一一糾察出田橫手下的動靜,若是人手不夠就去向大夫人請調。”
大夫人就是呂雉,現在穆寧的細作還未發展出來,只能借調聽風者的人手了,所幸趙軍在臨淄經營數年,根基深厚,聽風者留在臨淄的人手最多。
白影聞言當即乾脆抱拳道:“諾。”
“還有。”趙軍眼中閃過一絲寒光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