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擔憂道:“可是,我們若是分兵,那面對葛嬰的正面強攻,我們可就危險了,勢必傷亡會很大。”
“兵者,凶事也,慈亦不能掌兵。行軍打仗傷亡是在所難免的。”尉繚搖搖頭,最後又篤定道:“若我猜的不錯。陳勝後面會有大動作,允許葛嬰的時間不會太多。只要我們能堅持住,不出一個月,葛嬰必定會撤兵,到時就是我們反撲的機會,而且從朝廷方面來講,侯爺更需要這場戰役來拖延時間,二世皇帝才不會急著動侯爺兵權。”
聽過尉繚的話,唐厲若有所思。
“只有經過血與火考驗計程車兵,才是真正計程車兵。”趙軍眼中閃過一絲決絕。最後對唐厲道:“唐厲,傳令下去,讓鐵車兵的一千五百人,還有新成軍的五千城防兵與三千死士營全部散到各縣去,以董翳、胡亥和博浪三人為首,分別嚴守三縣。
若是敵軍敢於在分別糟蹋糧食,立刻出城攻其一部,另外讓周昌派帶哨騎營出城聯絡於三城之間,以便及時掌握敵軍動向。互相增援。還有,這幾天你也要加緊多備守城物資,可能我們還有一場惡戰。”
唐厲聽後,頓時抱拳開口道:“是。侯爺。”
派出去駐守三縣的人馬將近一萬出頭的人馬了,加上各縣本來的人馬,相信足以牽制住來犯的敵軍
臨淄城外。張楚軍營地的帥帳內,葛嬰正跪坐在軍帳前批示軍務。這時周市掀開帳簾,走進來笑道:“葛將軍。我現在不得不佩服你了,趙軍果然分兵了,而且是直接撤出了近萬人,現在城內計程車兵拋去臨時徵召的民夫,真正能坐在的三萬還不到,我們可以強攻了。”
“嗯,也不能大意,他們準備充足,臨淄又是座大城,估計我們傷亡也不會少。”葛嬰點點頭,他並不意外,可以說他出的這個計策是堂堂正正的陽謀,只要不是趙軍劍走偏鋒,就一定會分兵,但真正的要點卻是攻下臨淄。
周市也點點頭,五則圍之,十則攻之,這是兵法上說的,意思是要想輕而易舉攻下城池,必須要有十倍的兵馬,而他們如今能用於攻城的如今也不過六萬五千人,還不到五倍,可想要攻下臨淄的難度
第二天清晨,張楚軍對臨淄的強攻終於開始了。
隨著連綿不絕的號角聲響起,一隊隊的張楚重兵甲卒從大營裡蜂擁而出,進至臨淄城東門外的荒野上擺好了陣型,旋即一隊隊的輕兵死士在盾牌手的掩護下,推著五臺雲梯和一臺攻城車緩緩出了轅門,緊隨輕兵死士之後的,則是一隊隊輕兵弓箭手。
最後出現的是,數千鐵甲親衛,簇擁著葛嬰的戰車出現,在軍旗環衛,大纛牽引下,最終緩緩驅馳到了軍陣後方的高坡上,葛嬰傲然聳立在戰車上,就像一顆挺拔的古樹,氣勢雄渾,雙目極為有力的看向臨淄輪廓。
片刻之後,葛嬰‘嗆’然一聲,拔出了長劍,高高揚起,號角聲嘎然而止,只聽葛嬰沉聲喝道:“今rì攻城有進無退,貪生怕死者斬,殺敵立功者重賞!”
“吼!吼!吼”
數萬張楚士兵齊齊大吼,或以劍擊盾,或一矛杵地,極為有節奏的響聲呼應,一掃之前頹廢的氣勢。
這時,葛嬰長劍又把長劍一揮,頓時士兵的吼叫聲剎止,同時葛嬰下壓長劍,直指臨淄,口中淡淡的道:“攻!”
霎時間,激烈的戰鼓聲從張楚軍後陣沖天響起,鼓聲激昂振奮,聲勢足以穿金裂石,令人熱血沸騰。
片刻後,前排盾甲兵紛紛收攏陣型,從中讓開了一條筆直的通道,早已等候多時的弓箭手遂即手持弓箭,齊齊穿過中軍通道,於盾牌兵的掩護下來到了陣前。
伴隨著為首將領的冷喝聲,所有弓箭手齊刷刷的後腿撤一步,同時高高舉起長弓,扣上利箭,拉弓滿月,冷厲透著寒芒的箭鋒已經對準了前方城池的輪廓。
“shè!”為首之人又是大喝一聲,扣箭的三指瞬間鬆開,利箭呼嘯一聲,化作閃電,直向前方shè去。
與此同時,近萬弓箭手同時鬆開弓弦,霎那間,萬支長箭掠空而起,在嗡嗡的尖嘯聲中直掠長空,劃了一道優美的拋物線,最終演變成一片密集的箭雨,向著臨淄城頭中間激shè而下。
城牆上,唐厲幾人早在盾牌手的掩護下撤到了後面,守在第一線計程車兵機靈些的,都提前躲在了盾牌或是牆垛下。
不過,卻偏有一部分愣頭青不知道躲閃,看自己戰那麼高,而且離的又遠,根本不把城下的弓箭手當回事,甚至洋洋得意的對著城下弓箭手豎起中指,還有勝者脫光屁股,對著城下被趙軍曾經打敗的張楚軍不斷搖